她心头很头,很堵,很难受,整个人都被强烈的愧疚包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愧对过一个人,下意识地抱紧了他宽厚的背。
想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唇颤动了好一会儿,才干干地吐出三个没什么服力的字,“对不起”
元令玺没话,不停在地她身上蹭,双臂越搂越紧,那力道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镶进身体里一样。
裘蝶被他揽得很疼,快呼吸不过来了,却没有反抗,由着他用力、再用力
或许是知道自己力道太大了,元令玺没几秒就放开了,抚着她的脸颊,灼烫的呼吸喷洒过来,黑眸灼灼发亮,染着心疼,“爷没轻没重,弄疼了吧?”
“不疼。”裘蝶摇头,手贴着他英俊的脸颊,来回轻轻地摩挲,觉得比起他这三年所面对的,刚才那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怎么能不疼?你是铁做的啊?爷那么用力。”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元爷像啃宝物似的,从手腕顺着下来,一根一根手指地吮过,在掌心落下缠绵的一吻后,才沙哑地开口,“在爷面前不用装,也不用忍,还跟以前一样,难受就,不高兴就发泄出来,被人欺负了就十倍、百倍地还去,别跟个包子一样忍着,爷的女人不需要仰任何人的鼻息,明折吗?还有,能上手就别废话,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爷替你兜着。”
裘蝶知道,元令玺这个人,是从来不空话的。
他既然给了这样的承诺,就一定能够做到,因为他的朋友真的很多,各行各业都有,上流社会的,黑市的,灰色地带的,几乎能够想得到的,他都结交了
回到元家后的三年裘蝶不了解,但之前的事,裘蝶是一清二楚的。
元令玺过去的日子在外人看来很浑、很荒唐、简直就是跟混黑道没什么两样,身边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但裘蝶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人都结识,是会挑人的,十恶不赦之徒、像人贩子,毒枭这类人就从不碰。
这样的关系网,真想处理几个人,是很简单的。
可裘蝶不愿意他为了自己去欠人情,也不愿意他去做这种灰色的事,像展美美的事他就处理得很好、很克制,直接走法律程序,而不是动用私人手段,最多也就是给那些办案的人一压力,让他们把工作进度提快一。
想到元令玺在这件事中的克制,裘蝶浅浅地勾唇,忽然兴起了开玩笑的心情,学着元令玺平时捏自己脸颊的样子,捏了他一下,“要是欺负我的人是你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浅笑,如狂风暴雨一般,震撼着心灵。
元爷愣在那抹温柔的笑意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面对裘蝶,元爷本来就很难保持人性,更何况她还一脸温柔地冲着自己笑?
瞬间,元爷又热血了,这一次不仅是某处发烫,胸口也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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