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杨丽春给马修德做了一个眼色,用嘴努了一下空荡荡的座位,意思是询问是不是郭拙诚想处分所有没有到会的人。马修德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是遵命离开的,再说也不可能处理这么多人啊。
秦怀生见他们不断眉来眼去,心里很不忿,加刚才的怒气未消,大声说道:“我在县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不听从县委组织部的通知,估计他们都怀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我今天倒是是级的命令权威大,还是马驿镇的习惯权威大。”
到秦怀生咬牙切齿的样子,马修德、杨丽春还是有点心虚:如果秦怀生真的严格按制办事,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汇报到级去,级还真可能将镇里的几个主要干部进行严厉地处分。如果是平时,处分几个就处分几个,损坏不了他马修德什么,问题是刚才他和杨丽春狠狠地得罪了秦怀生,到时候县里讨论处分问题时,这个老家伙还不专门选择我马修德的亲信甚至我马修德来狠狠地处分,以报这一箭之仇?
真要让自己和自己的这些亲信背严厉的处分,特别是背了县委组织部下文的处分,自己更不用奢望镇党委记这个职位了,自己的亲信将来的升迁也变得艰难,很可能影响他们一生的仕途。因为官场的官员最忌讳的就是下级不尊重级,这种处分的撤销很难。有可能在档案里放一辈子。
马修德心里恨死了抓住自己话里把柄的郭拙诚,也恨死了借机发挥的秦怀生,同时还悔恨自己说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说处分他们呢?
杨丽春连忙说道:“秦部长、小郭记。不能处分啊,他们是听说你们在医院疗伤才走的,谁也不知道你们又来了,哪能随便处分人呢?”
郭拙诚微笑道:“秦部长和我都没说组织会因为刚才他们早退而处分他们。我们是说下次开会迟到早退的话一定严肃处理。在此之前的事情,我们不理,我们不会做不教而诛的事。”
杨丽春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郭记。我支持你的这个决定,下次开会如果谁迟到、早退就处分谁……”
正说着,旁边的马修德不爽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杨丽春脸色发白‖忙住了口。
秦怀生有点不满地着郭拙诚:小郭,你搞什么鬼?你这么大方地放过他们,下次想找这种机会就没有了。
马修德心里则暗暗得意,冷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过了今天这道关卡。下次你想抓我的漏洞就没有这么容易了。那时候没有秦怀生这个老家伙在这里,我你还牛不?你哪句话有人听?哼!
这时郭拙诚问道:“杨主任,镇里的广播室在哪里?”
杨丽春被郭拙诚这句突然的问话弄懵了,脱口说道:“就在这一层。出门往右。顺着走廊走过去,倒数第二个房间就是。……。你要干什么?”
郭拙诚说道:“既然你们党政办公室无法将通知传达到每一个人,那我就用广播通知。”说着。他转身就外走。
此时,秦怀生和马修德都知道了郭拙诚要干什么。
很快,大院里正在播放歌曲的高音喇叭停止了,传来了郭拙诚中气十足的声音:“下面播送紧急通知,下面播送紧急通知。我是级组织新任命的镇党委记,我叫郭拙诚。根据县委组织部的要求,马在镇会议室召开全镇副股级以全体领导干部会议,这次会议非常重要,与会者不得迟到或缺席。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三分,十一点四十三分之后到的领导干部将由镇党委进行严厉处分,副科级以领导干部将由县委组织部进行严厉处分。现在我将紧急通知再重播一遍:我是级组织新任命的镇党委记,我叫……”
听到响彻全镇的通知,秦怀生和马修德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想到郭拙诚竟然如此华丽地登场,以这种方式宣布自己的到来!
秦怀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觉得郭拙诚这么做有点胡闹,但觉得这样也不失一个好的办法:面对马修德这种土皇帝,真若只是据理力争,循序渐进,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马修德心里又惊又怒,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几步冲进播音室。
播音室里只有郭拙诚一个人,他正对着话筒大声重播第三遍通知,只是将现在的时间改为了“十一点二十四分”而已。
到马修德进来,郭拙诚微笑着打了一下招呼,继续“念”完他的通知后这才将话筒关,按了两个按钮,喇叭里开始重新播放刚才中断的歌曲。
他笑着问道:“马镇长,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平淡的话语、谦和的态,让马修德更加不舒服,心里即气愤又尴尬,似乎这小子高高在,正俯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那就说几句。”
郭拙诚熟悉地按下两个按钮,打开送话器,说道:“马镇长,你也来说几句,强调一下。来!”
郭拙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的声音通过送话器传到了扩音器中,传送到了全镇千家万户♀话几乎是命令,听在马修德耳朵感觉异常刺耳,他觉得前不是不前也不是,沉默不甘不沉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好几秒钟,他才走到送话器跟前,说道:“马开会……”
毕竟面对的是成千万的听众,马修德再有不满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反对郭拙诚的决定,更何况身后还有秦怀生,而且刚才自己也默许了召开全体领导干部会议的事情,只不过是消这次会议流产,消杨丽春阳奉阴违喊不到与会者。
马修德虽然说出了“马”两个字,但语气的底气明显不足,全没有以前那种魄力和干脆,而且说完这四个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到马修德尴尬地样子,郭拙诚很贴心地将送话器关掉了,让广播重新播放歌曲,避免了他的尴尬。
等到他娴熟地收拾好这些,郭拙诚还很“真诚地”对马修德说道:“马镇长,谢谢你的支持。我原以为我和你之间还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来我是白的了c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实际中的你与人们传说中的你完全不同。从现在开始我们在马驿镇搭班子,团结是最重要的。既然马镇长你昨天送那么重的礼给我,向我示好,我这个一把手也不会给你难堪,能够帮你的,我也一定帮。在政府工作方面需要党委这边配合的,我一定会尽量满足。我相信在我的领导下,马驿镇一定能有一个辉煌的明天……”
马修德脸在充血,随着郭拙诚的话不断从嘴里说出,他的脸越来越红,然后变紫再变黑,手也颤抖起来,他猛一跺脚,狠狠地将播音员平时坐的椅子重重地踢开,冲到门口,大声吼道:“播音员呢?播音员死了吗?马给老子滚过来!马!”
巨大而愤怒的吼声回荡在镇政府大院里,让院子里、大楼里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胆小的人甚至脸色变得苍白。
不到一秒,一个女人双手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地从女厕所里跑出,脸色煞白,惊慌地说道:“马镇长,马镇长,我……我……”
马修德瞪着双眼,露出一大坨眼白死死盯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怒道:“让无关的人进入机密阵地,你死定了!你等着,哼!”
听了马修德恶狠狠的话,女人双眼一翻,双手松开,没有系稳的裤子掉了下去,双腿间屎尿横流,接着这可怜的女人咕咚一声倒在地,晕了过去……
马修德愤怒地哼了一声,转身噔噔噔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面对冷笑的秦怀生,他还以白眼,面对战战兢兢的杨丽春,他怒目而视……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从广播室出来,对杨丽春说道:“杨主任,你把她扶起来,帮她收拾好。……,马镇长也是一个人,你们怎么就那么怕他呢?做人最怕的就是软了骨头。”
此时,杨丽春哪里能听见郭拙诚说的话,脑袋都是木木的,直到郭拙诚对着她吼了一声:“快去帮忙啊!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你作为她的同事,就那么忍心?万一冻病了呢?”
等杨丽春慌忙离开,会议室门口只剩下了郭拙诚和秦怀生。
秦怀生苦笑道:“小郭,你这动静不小啊,这么一闹,好多人就会你的好戏。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跟下棋一样,有人喜欢和风细雨,有人喜欢大杀四方,方法不同而已。人家已经摆开车马对阵了,我若还在这里推兵过河,还不被人家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就是不这么做,一样有人戏。既然他们想,那就让他们一个够,就是让他们知道我郭拙诚的不同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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