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吐死了!”林沫下了车,看到站在那儿一直焦急的向着门口望的杨栋,看着她一脸煞白,毫无气力的样子,忙扶住了她。
“是不是晕车了?怎么这里厉害?”杨栋四下看了看,已经快十二点了,现在的营业点都关门了。
杨栋扶着林沫,说“这样,估计你也不能坐车了吧!”
林沫抬起了头,用一副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你说呢?”
“先找个地方先让我歇歇脚,我快累死了。”林沫一手搭在杨栋的肩上,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搭在他的身上,将她使劲往下拽。
杨栋就笑,说“从我认识你就这样,女人的名字,男人的心!”
林沫也不甘示弱的白了杨栋一眼,“难不成,你是人妖!才能容得下这样的我?”
“行了,我看你精神的很!来,我背着你吧!看你这样,多会能走到啊!”
“别啊,现在啊,趴在你背上,我估计,会像是在坐过山车,让我这样走会,顺便缓一缓!”
杨栋咧嘴笑了,扶着林沫慢慢的向附近的旅馆走去,他的心里很愉悦,像是一只小鸟在他的心口雀跃,这是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同林沫站在一起,还是从前的样子,但是,杨栋的心境不一样了。
林沫也觉得真正见到杨栋时,感觉不像是她想的那样,大概是之前是同学,彼此有了解,林沫竟然也能开心的和他开玩笑。
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突然就暗暗庆祝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仅仅这样简单的行为。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杨栋有些抱怨道,然后接着说“要不是我眼尖,还得在一群人里面找!”
“手机没电了,再说了,我长的这么特殊!好认!”
“怎么,你想说,你是貌若西施啊!”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到了没,再不到,我就该睡地上了,累死了快。”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杨栋带着林沫走了进去,转头问,“你身份证呢?”
“在包里,你找吧!”林沫兀自的躺在了沙发上,半昏了过去,看着杨栋站在那儿,和老板交谈着。
房间很干净,一边一个床,地方很狭小,进门就是一个卫生间,再往里面,便能看到,一面摆着一个床,其实他是想要双人床的,可是,想想,还是要了两个床。
“帮我手机充电点好吗?感激不尽!”
“好好,你睡吧,交给我吧!”
林沫趴着床上,就没起来过,她实在太累了。
他从林沫的包里找出手机和充电器,帮她开机,并冲上了电。
杨栋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到洗手间接了点水出来,试了试温度,将毛巾弄湿,自己擦了一把,然后,重新的摆了摆毛巾。
林沫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有些无奈的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我都知道了,恩恩!”
林沫发誓她并不是针对谁,只是在瞌睡和劳累中,什么都懒的理,将所有的事抛却脑后。
“你和他在一起吗?”陆一凡的语气听来很是急切,林沫正欲回话,感觉肩膀被人轻轻的拉了一下,杨栋站在那儿,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盆,示意她洗个脚,并俏皮的打了个动作,闭上眼睛,嘘着嘴,林沫有些尴尬,匆匆的挂断了陆一凡的电话。
“总算能洗个脚睡了,太累了!”林沫说着抬头冲杨栋感激的一笑,将脚放了进去,温度适宜,杨栋也是有心细的一点,可是或许之前是同学,或许是从朋友突然到了对象,林沫对杨栋始终缺那么点感觉。
那是心动的感觉。
杨栋帮林沫将一切都善后,然后,看着她,颇没有形象的趴在床上,走过她的床边,将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他醒来的时候,去拿自己手机的时候,看到林沫的手机亮了起来,他本来想挂掉的,却阴差阳错的接了起来,听着对面也没有出声,急急的挂掉了。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陆一凡,杨栋看了看林沫,此刻已经换了姿势,还依旧睡着,便翻了翻手机,想看看他在她手机上的备注。
东子!他希望看到屏幕上的字,让他眼一热,也明白以林沫的性子不会留那么肉麻的字眼,也便端着林沫的手机,独自笑了起来。
他的手机上,林沫的号码备注是媳妇。
他觉得叫老婆会把一个女人喊老,叫对象又缺少了那么一份责任,叫媳妇是最恰到好处的,他很喜欢古人发明的媳妇这个词,却讨厌与之相对的相公!
不过,陆一凡这个名字肯定是男的,他轻轻的放下了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时,抬眼看了看林沫,心里像是掠过几片的乌云,有种隐隐的不安。
林沫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很难受的,她爬起来像平常一样洗脸刷牙,然后看着杨栋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傻×!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杨栋靠在洗手间的门上,给自己点了根烟,边抽边对林沫说。
“什么意思啊?”林沫隔着镜子,刷着牙,一脸窘态的看着他。
是谁说的,一个女的,在你面前,露出居家的样子,是爱你的表现,因为爱你,所以对你放心,也可能是她对你根本没有一点的感觉,所以根本不在乎你的反应。
“没什么,对了,林沫,我已经想好了,先带你去王府井,天安门,故宫。转一转!然后啊,晚上啊,在北京街头看夜景最漂亮了,夜摊上的小吃也很不错,看,我提前还在纸上规划了一下!”
杨栋说着,高兴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里,上面用笔画着,杨栋是学机械的,做事有条不紊,林沫拿过纸看了看,虽然只是简易的话,不过仍然能够看出是用了心的。
林沫脸上的笑意有些抽,她不知道如何该同杨栋张口,说出她此来的目的。
她此刻才发现,或许是之前,从来没有试图爱过这个男的,当他发现其实他挺好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愧疚。
北京的街头真冷,清早的冷风吹起林沫额前的短刘海,杨栋转过头看了看她,问“昨天你那样,今天缓过来没有,无论我们去哪,总是还得坐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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