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七明白人多眼杂,不定陷害他们的人也混在这些守卫里面监视他们,提高警觉的同时,配合地大声道,“臭狐狸,你肯定是昨晚跑出去偷人家的鸡了,所以才那么困,可不要赖在我的头上!”
凤倾寒“咿”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真的出去偷鸡了!”
唐七七抱着肚子大笑起来,“鸡”啊,多具有歧义的字眼,她本来是随口,完才发现自己这么有才!
“咣当”一声,牢房的铁锁被牢头打开了,他挥手吩咐抬东西的守卫“心”,弓腰陪笑道,“王妃,您看还缺什么东西,的这就给您配备!”
唐七七随手指了指忙着搬床,搬桌椅的守卫,“我牢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有钱给你们!”她哪有银票贿赂他们啊,这些人做生意也做得太霸王了吧!
牢头讪笑两声,“王妃,看您的,这些都是四王爷吩咐的,的们只是照办而已。”
穆景浩吩咐的?刚才把他气得那样,他还关心她?唐七七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会痛,不是做梦。
守卫们很快安置妥当,床上还铺着软软的新棉被,一道幔帐在她和凤倾寒的牢房之间拉开,遮住双方的视线。
“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吗?”牢头的话将唐七七惊醒。
她摇了摇头,牢头拱手带着人就要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叫道,“等等,你帮我带口信给王爷,问他能不能把白带到牢房里,白只吃我给他的食物,可别把它饿坏了。”
“是,的遵命!”牢头刚要离开,唐七七又叫道,“还是算了!”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白也该学着吃别人给它的食物。
景王府里,穆景浩听到牢头带给赵平的话,又气又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就惦记着她的雪豹!略一沉思,下令,“赵平,准备一下,本王要进宫。”
御书房里,德庆帝肃容坐于书案后面批阅奏折,太监走到堂下,通报道,“皇上,国师求见。”
“宣”
寂雪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书房,一袭白衣清隽脱俗。
他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德庆帝放下手中毛笔,微笑道,“寂雪啊,你来得正好,朕正为一事烦劳,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上指的可是四王妃和临王爷擅闯禁地的事?”寂雪似乎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派闲适的样子。
相比之下,德庆帝就没那么轻松,面露头疼之色,“不错,按照古训,擅闯禁地只有死路一条,但他们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丞相之女,如果被处死,只怕唐晋不服。一个是北辰国二皇子,稍有差池,就会引发两国战争。一年前那场战争,北辰战败本就心有不服,而西楚国近年来越发强大,对南诏虎视眈眈,如果他们两国联手,我们必定腹背受敌,朕不能给他们出兵的借口!”
“其实,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是吗?”寂雪微笑。
德庆帝赞许地颔首,“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他们二人不能杀,只是,朕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免除他们的死罪,你可有好的办法?”
寂雪温和一笑,“皇上,如果他们二人并不是自愿闯入禁地,并且能找出陷害他们的人,两人是否可以免于一死?”
德庆帝皱眉,“没有先例。”
寂雪神秘一笑,“皇上,如果唐七七是天降神女,能帮助皇室接触千年毒咒,那这个先例应该可以开了吧?”
德庆帝眼神蓦然一紧,声音冷然,“国师,这是皇室秘辛,你为何会知道?”
一千年前,始祖皇后因为被人陷害遭受火刑,化为凤凰浴火重生,飞升之时许下毒咒爱无情,只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恨无心,挚爱之人不能白发相守!,因为这个诅咒,凡是皇室子孙真心所爱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所以凡皇室子孙,从都被告诫不能真心爱上一个人,既是为自己好,也是为所爱之人好。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皇室子孙不心沦陷,遭受丧妻丧夫之痛。
寂雪不慌不忙,淡然微笑,“皇上请放心,微臣对南诏国,对皇上一片忠心可鉴日月,就算知道,也只会将它烂在心里。”
德庆帝神色稍霁,寂雪继续道,“始祖黄帝之所以下令将墓室设为禁地,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和皇后安眠,如果能安抚皇后的怨气,解除毒咒,微臣以为始祖黄帝也不会再追究被打扰的事情。
德庆帝既好奇,又有些激动,“如果能解除当然最好,这可是困扰皇室千年的枷锁,不过应该如何解除呢?”
寂雪一脸歉色,抱拳行礼道,“天机不可泄露,请皇上恕罪!”
德庆帝知道他不能就绝对不会,就算好奇也只得挥手作罢,叹道,“罢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当务之急是为他们洗脱罪名!”
“微臣领命!”寂雪略一沉思,又道,“微臣恳求皇上助微臣一臂之力。”
“如何助你?”
“微臣多有得罪!”寂雪上前几步,倾身到德庆帝耳边,耳语了一番。
德庆帝神色不变,郑重头,“就照你的办!”
寂雪退后几步,恭敬行礼,“如此,微臣就先行告退。”
“你去吧!”德庆帝挥了挥手。
寂雪从御书房里出来,站在汉白玉高高的台阶上,视线扫向广场上的火刑台,眼前浮现出一片熊熊火海,一名女子被捆绑在火海中心,凄厉惨叫。r1
胸口猛地一疼,他忙伸手按住胸口,缓缓注入真气,疼痛才减缓了一些。他秀眉微微蹙起,唇色失去本来的颜色,唇角滑下一丝嫣红的血迹。
台阶下端,穆景浩正往御书房的方向而来,寂雪淡然自若擦去血迹,面上重新浮上笑意,两人擦身而过时,寂雪礼貌地抱拳问好,穆景浩冷漠地头,径自走开。
走了两步,穆景浩突然顿住,背对着寂雪道,“国师,希望你在父皇面前多美言几句。”虽然他不喜欢寂雪,但德庆帝却很信任他,如果他肯在父皇面前替唐七七求情,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一片沉默。
穆景浩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何时放下过身段请求别人,这次能向他开口完全是逼不得已。见他迟迟不开口,当即恼羞成怒,拂袖加快脚步,“就当本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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