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安好刚刚想说两句话,就听见牛秀玲张口又说道:“下轿钱二百,改口钱二百。外加……”
牛秀玲的话还没说完,安好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她:“牛婶子,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
秦俭攥了攥她的,示意她先压着点儿火,等下来再说。
毕竟这么多人在安好,一开口就伤了对方的面子,接下来婚事不好商量,或许还会无端的生出许多麻烦事。
并且对安平也不好,这毕竟是他未来的岳母。
安好自然明白秦俭的意思,她的心里可不这么想。
娶妻当娶贤。
她想要安平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媳妇儿,识大体有远见,关键是要把自己融入安家,当成一家人一样的相处。
她家现在这种情况不缺吃喝,不缺钱花,牛家的姑娘嫁过来,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小夫妻俩同甘共苦,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如果张口是钱,闭口是钱,这就让安好不由得怀疑,牛家到底看上的是安平的钱,还是安平这个人。
她父母都是这个态度,那么她本人是什么样的?
安好心里不痛快,牛秀玲更不痛快,被当众说的这么难听,这不是打她的脸吗:“你这闺女怎么说话?家里大人商量事儿,有你插嘴的份吗?你算老几?”
她瞪着安书朝,气狠狠的说道:“这是商量婚事的态度吗?就这态度,这婚还怎么结?你到底能不能做主?”
“我能做主,亲家母你别生气,你说要多少我们都给,这媳妇我们娶定了。”安书朝陪着笑脸给牛秀玲上好话。
“这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安好眉头紧皱地望着刘秀玲,“既然想要成这门亲事,双方必须得抱着诚恳的态度,你这张口就是钱钱钱的,你的女儿是要嫁给安平,还是要嫁给钱?就算是要彩礼钱,你也差不多点儿,两千块钱!!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就冲着牛家人在这股劲儿,安好觉得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懂事的人家父母,哪能是这种态度。
结婚结婚就得双方商量。
要彩礼不过图的是喜庆,当地的风俗如此,她也无可厚非。
彩礼该给肯定还是要给,但也不能张口就要两千。
这两千块钱,在村里头盖一座大宅子,买块地还绰绰有余。
刘秀玲脾气暴,性子急,安好这话正戳了她的心窝子。
她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嘴尖舌快的。你当时嫁给秦家人的时候,彩礼要了多少?两千!整整两千!!前几年那么穷,你还管人家要两千!我怎么就不能问你家要两千了。你一个张口闭口卖女儿,我看你这就是乌鸦笑煤黑!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德性。”
安好被这句话着实给气的不轻,今儿个吵架,可是遇上对了。
看来对方不是张口漫天要价,她这是有备而来的,就比着她当年的彩礼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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