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若是非要这么算,芜芫不要木头钱,大伯娘去找差不多的木头赔给芜芫就成。”
李氏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叫嚷了起来:“你这个歹毒的丫头,你是想要我的命是吗?谁都知道你那木头是从深山里弄出来了,我若是进了山里,还能活着出来吗?”
芜芫听了这话,忽然就笑了。
李氏瞧见芜芫脸上的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还琢磨着这丫头在耍什么花样。忽然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好啊,你现在知道山里危险了,当初你让骁勇进山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山里危险?”
王氏那一巴掌可是用了狠劲,直接将李氏打的有些蒙,等到反应过来,刚想说些什么,又听王氏道:“你先前害了骁勇还不够?如今又要害元孝毁了名声吗?他的名声若毁了,以后还有谁来找他做活?”
沈元孝见李氏接连挨打,有些心疼,可转念想到李氏近来做的事情,又气恼的不行,勾着脑袋,也不去看李氏,没打算给李氏求情。
李氏捂着脸,心里委屈的不行。
往常哪回吵架,娘不是帮着她,怎么今天娘反倒是向着这个臭丫头了?
“娘,骁勇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就因为晓得山里危险,所以才不能去吗?”
“你晓得你还擅自做主卖了那家具?”
李氏别过头,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卖家具有什么错。
那丫头就给那几个钱,她怎么就不能卖家具了?
王氏说着,转头看向芜芫,似乎要说什么。
芜芫瞧出了她奶的意思,先开了口:“奶,不是芜芫非抓着这件事情不放,都是一家人,其实这东西被卖了,芜芫能说啥,芜芫今天这么追究这事儿,一来,怕大伯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往后还擅自卖大伯做的家具,你说,这回我可以息事宁人,下回别人准要让大伯吃官司不可!”
芜芫可不是危言耸听。
李氏做这事情,和以前他们学的课本上,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车一个道理,这种事就不能纵容!
“再者,当初将做家具的事情交给大伯的时候,可是签的有字据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大伯以后在这行还怎么混?”
王氏听了,原本到了嘴边劝说的话吞了回去,她脸色有些不好地看着沈元孝:“元孝啊,这事情真这么严重?”
沈元孝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李氏嚷了起来:“娘,您别听这个丫头,不就是卖了她几件家具的事情,她故意说这话吓唬人的。”
“吓唬人?”沈元孝立刻就爆喝了一声:“谁说就是吓唬人了?”沈元孝瞪着眼,指着李氏的手气的颤抖:“等以后没有人来找我做活的时候,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李氏有些傻了。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沈元孝这般发火的模样。
她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这么严重,都是芜芫这个臭丫头在这里危言耸听!
她不敢冲着沈元孝发火,只能对着芜芫吼道:“就算事情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们不说,还有谁会说?我看你就是想找麻烦!”
芜芫讥笑一声:“大伯娘,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买家具的人!”
李氏的脸色一白,她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听一道声音从屋内传来:“都进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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