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并不知道沈老爷子回到老沈家咋说的,王氏也没来芜芫家闹,或许他们都觉得,沈骁乐放在她家里养还能省家里的一口粮食。
沈骁乐留了下来,和小励耘住在一起,早晨时会被小励耘拉起来一起练武,有了伴,小励耘热情反而更高涨了,芜芫瞧着两兄弟在一起相处的挺好的,也就放心了。
一场夏雨后,田里就涨起了水,到了插秧的时候。
芜芫和她爹以及顾锦承每天早晨起的早早的去地里拔秧苗,李奶奶和芜菁留在家里做饭,等小励耘和沈骁乐来喊他们吃饭的时候,芜芫他们再回家吃早饭,上午的时候,就将早晨拔的秧苗插在地里,一天大概能插个两亩地的样子。
插秧的时候,正是杏子成熟的时候,小励耘和沈骁乐懂事,主动领了摘杏子的活。
于是,芜芫白天插完了秧,晚上还要回去处理杏子,经常弄到深夜才能睡觉。顾锦承比她还累,有时候芜芫累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就搂着她,将剩下的杏子处理完,往往一夜都不睡,芜芫瞧见他猩红的眼睛时,满是心疼。
这样忙碌了十来天,他们家的秧就插好了,还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芜芫也不用去地里了,趁着树上还有成熟的杏子,就去摘了点,放在家里,虽然也累,不用插秧了,要轻松许多。
芜芫的辛苦,顾锦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秧苗刚插完,他也没怎么休息,收拾了一下工具,就进了山里。
他要多多打猎,多多挣钱,养娘子,以后还要养他们的娃娃。
顾锦承进山里的时候,芜芫正忙着做杏脯,加上插秧那些时候弄得,一个杏子成熟的时节,她竟然做了十几坛子的杏脯,大概有七八百斤,另外,她还做了两坛子的杏肉灌冻,不过没有现代的储存技术,这两坛子放不时间长,芜芫琢磨着,等顾锦承回来的时候,她就将这两坛灌冻运到镇上。
另外,李奶奶还用杏子做了果酒,不过现在还不能喝,不过想想,芜芫都觉得好喝。
三日后,顾锦承从山里回来了,这回猎到的野味可不少,只是让芜芫觉得奇怪的是,有大半都死了,而且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咬的,看起来不像是被箭射的,芜芫本想着问的,结果因为手边有些事情,转头就忘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两个人就起了,顾锦承将野味放在了车上,搬了两坛子灌冻,和两坛子杏脯,就往镇上去了。
到了镇上,芜芫先去了吉祥坊,将杏脯和灌冻给了春生叔,然后才去的王府,孙厨子瞧见芜芫很高兴,爽快地将野味收了,拉着芜芫的手,不让芜芫走:“丫头,之前你家夫君来的时候,你没来,我让他给你带的话,你晓得了吗?”
芜芫愣了一下。孙厨子让傻大个给她带过话,她怎么不知道?
芜芫转头的时候,瞧见顾锦承有些心虚地摆弄着手指,不敢看她。
芜芫一笑转头,看着孙厨子:“孙伯伯,芜芫只想做个本分的农家人,和相公安心的过日子,所以”
孙厨子一听这话,有些急了:“丫头,三少爷也没啥意思,就是那回吃了你做的菜粥,想见见你,你看,这都跟我说了几回了,我这边也不好处理啊。”
原来是这事啊。
眼角的余光瞥见顾锦承紧张的模样,芜芫笑着道:“孙伯伯,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不过您别担心,若是府上的三少爷再问起,您就说我是一个乡下丫头,没见识,不想冲撞了贵人。”
芜芫说着,也不等孙厨子拒绝,就拉着顾锦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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