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安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时已经过了正午。要不是见她睡的安详,崔氏怕是早忍不住又请大夫。
狠狠瞪了眼夏清安,崔氏道“你个不省心的,这两天我光顾着你了,连你祖母那都没去。听你大伯母闹的厉害,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了。”
夏清安昏睡了两日,大夫虽没甚大碍,可她终究是不放心,连着两日都没去德寿堂请安。自然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夏清安听言,想起大姐姐,有些食不下咽。便放了勺子已经饱了。
崔氏见她喝了一大碗鸡丝粥,知她睡了那么久胃口估计不好,就叫人收拾了东西。
等翠螺收拾好,夏清安这才道“大伯母估计是为了大姐姐的事才闹的吧!”
“清和?她怎么了?”崔氏皱眉。
于是夏清安便将在镇英侯府的事,包括镇英侯老夫人闭门不见、夏清和病危、丽姨娘之事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了崔氏。
崔氏一听顿时怒道“这镇英侯府当真是厉害啊,连这般失德的事都做的这般理直气壮,竟然还抬了姨娘。”
又有些怒其不争的一拍桌子,“清和也是无用,像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就应该打发的远远的什么,将她嫁了她还敢出去不成”
夏清安也觉着大姐姐在此事上太过软弱,可事已至此,这些还有什么用
崔氏却站起身,吩咐翠螺好好照顾她,又对她道“我得去看看你祖母和大伯母,你好好躺着,记得喝药”
着出了屋,向德寿堂而去。
崔氏一走夏清安便有些无所事事,百~万\小!说不能看,连下床走走都被制止了。
奄奄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青色的床帐。突然杏眼一睁。
她怎么忘记了,昨日她屋里明明还有一个诡异的男子的,今日怎的不见了?她举目四下望去。
窗子大开,略带微凉的风吹进房间,带着院子里早早开放的桂花香。明媚的阳光照进屋里,很温和。
窗外有丫头嬉笑打闹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孙嬷嬷的喝骂声。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只独独不见昨夜见的男子
或许是离开了吧!她想。
他不是他是辅国公世子吗,或许是回了辅国公府了?
虽然她还是很奇怪,辅国公世子明明在她救他时还是个少年,怎么晚上再见就成了二十几岁的男子了。
而且身体还呈现出透明状。最最重要的还是,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她却可以看见他?
正想着,夏清安觉得温度似乎一下子凉了许多。想着难道是变天了?抬眸望向窗外,依旧是晴空万里。
连一丝云彩都无,那里变天了。正疑惑呢,眼一瞟就愣住了。
“你怎么还在”夏清安惊呼出声。
屋外的孙嬷嬷听见声音忙问道“姑娘怎么了?”
夏清安定定神,轻咳一声,道“无事,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那姑娘就睡吧,我在屋外守着,若有事可以唤奴婢。”孙嬷嬷不疑有他,吩咐丫头们安静些,便端了张杌子坐在门口绣起花样子来。
屋内,夏清安沉了脸,低声道“你为什么还在?为何不离开回辅国公府?”
赵逸冷哼,抱胸坐在太师椅上。“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清安皱眉道。“既然想离开那便离开就是,又没人留你”
却见赵逸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连同屋里的温度也急剧下降。她搓搓手臂,轻嘶一声。“好冷”忙拉了被子盖在身上,才觉好些。
心头却是灵光一闪,忽然就想明白他话中意思。顿时惊讶道“你不能离开?怎么会?”
赵逸脸更黑了,自从来到此处,他已经离开了数次,可每次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就会回到这里或许是回到眼前这个女孩的身边
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五官精致,样貌可人,年纪已经出落的清丽动人。许是大病一场的缘故,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圆圆的脸也瘦尖了下来,更衬的一双眸子又大又黑
夏清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男子英俊而气质清冷,一双漆黑如幽潭的眼珠认真的看着她,只叫她一下子就凉到了心底。
她忙转开视线,问道“你你能不能给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逸收回视线,望着桌子上摆着的菊花出神。过了好久,久到夏清安都以为他不会话的时候。
他才道“如果我,我并不是现在的辅国公世子,而是从二十年后的辅国公世子。是早已死了多年的亡魂你信吗?”
我信夏清安张张口,没有出来。她自己便是一缕幽魂,得幸重活一世。为什么不相信他也是重生回来的呢!
只是她比较他幸运的多,能重生在这具身体当中,而他却只能以魂魄的形态存在而已
见她张口却不话,神情也很怪异。赵逸不再话,只身形一动,便从窗口飘出了屋。
“哎你去哪儿啊?”夏清安急忙问他,见他一身白衣,飘飘荡荡就出了屋,头也没回。
不由撇嘴哼哼,真气,她不就是没有及时话嘛可她是真的很惊讶,惊讶到都忘了话罢了
她撇撇嘴,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赵逸的事,心情甚好。没过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未时刚过,她才被翠螺唤醒。喝了杯茶,孙嬷嬷端了药走进来。
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夏清安嫌弃的皱皱眉。光闻这味儿,她嘴里就开始冒苦水,哪里还喝的下去。
便道“嬷嬷把药放着吧,我等会再喝。”能拖一会是一会,她想。
孙嬷嬷从带她,自然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性子。将碗放在床边,又从一处柜子里拿了碟蜜饯放在她眼前。
这才道“姑娘这下可以喝药了吧?”
夏清安无奈,只能闭眼一口气喝了药,在吐出来前塞了个蜜饯到口里,甜丝丝的,这才好些。
喝完药没多久,夏伯鸿就从翰林院提前回府,一回府就直接来了夏清安的院子。
见宝贝闺女蔫蔫的半靠在拔步床上,心疼道“安安今天可觉好些?”
夏清安对父亲一笑,“爹爹放心,我好多了。”
“你叫我怎么放心”夏伯鸿叹气,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像这种亲自下水救人的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上一次。我和你娘亲哪里放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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