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一夜无眠
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生死别离。
“咚咚咚”
“家主”书房外张傅的声音响起。
“傅叔,进来吧!”张角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家主,你这是?”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张角,老者关切问道。
“没什么,傅叔”张角摇了摇头,表示其没有事。
看着明显不同于昨日的老者,张角高兴道:“看来傅叔成功突破大宗师境界了!”
“呵呵,有了紫金丹,如果老奴还不能突破,那就太辜负家主了。”老者并没有因其突破而有多少兴奋,一如既往,不骄不躁。
“傅叔,五年前,刀门门主霸绝路过巨鹿,要收羽儿为徒的事。你也知道,如今五年之期已到,我想让你带着羽儿前往江夏刀门。”张角说出了想了一夜的事。
“老奴该何时启程?”当年之事,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却也听说了!
“再过一月,这北地大雪消融,你们再出行吧!傅叔也好乘此期间巩固巩固。”
“是,家主。如此,老奴先下去了!”
一月后
巨鹿城外
“呜呜,羽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宁儿舍不得你,呜呜。”平时古怪精灵,活泼好动的小宁儿早已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双手紧紧的抓住张羽的衣服,不让其离开。
“羽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宁儿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惹羽哥哥生气了,好不好?呜呜!”从今早得知张羽要离家前往江夏起,小张宁的泪水便止不住了。紧紧的抓住其衣襟,一步也不离开。
而小张羽仿佛一夜长大一般,从最开始有些不舍外,更多的是其临走前自家父亲的话“羽儿,如今你也十岁了,是个小大人了。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论多苦,都不能哭。你要好好跟刀门前辈学习,将来好继承我张家基业,不可堕了咋们张家的声名。”
“宁儿妹妹,别哭。你看,都不漂亮了”张羽伸出小手为张宁擦掉脸上的泪痕,可是,每每擦完,又被下一波泪水淹没。
“羽哥哥也不想离开宁儿妹妹得,可是,父亲让我去刀门学艺,听父亲说,刀门门主霸绝很厉害,等羽哥哥学好武功,就回来,到时候再也不离开宁儿了,好吗?”
“父亲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宁儿妹妹不相信羽哥哥吗?”张羽不厌其烦的为其擦拭脸上的泪痕。
“那,羽哥哥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宁儿想你了该怎么办?”小张宁也知道自己没办法留下张羽,低着头怯生生的问道。
“羽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宁儿妹妹要是想羽哥哥了,你可以写信给羽哥哥啊,我也会写信给宁儿的。”
小张宁停止了哭泣,从其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然后给张羽戴上“羽哥哥,这个给你,它会保护你的!”
“宁儿妹妹,这可是你……”张羽想要推辞,他虽然小,但自幼懂事。
当年,张宝收养小张宁时,这枚玉佩就戴在其身上。张宝曾对她说,这玉佩很有可能是其家传,是唯一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让她好生保管,不可遗失。所以,这枚玉佩对小张宁的重要性,张羽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张宁会将玉佩送给他。
“在宁儿心里,羽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小张宁摇了摇头,阻止张羽想要摘下来还给他的动作。虽有不舍,但却很坚定的说道。
“宁儿妹妹,那你将它戴上!”张羽也将其从小佩戴的玉佩摘下,给张宁戴上。
“啵”然后重重的在小张宁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了,羽儿,咋们该走了!”老者牵过一匹马,将张羽抱起放到马背上,然后也坐了上去。
“宁儿妹妹再见,二叔再见!”张羽喊道。
“嗯,傅叔,路上小心”张宝对着老者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一挥马鞭,那马嘶叫一声,跑动起来。
“羽哥哥,宁儿在家等你回来!”
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小张宁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喊道。这一刻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写到这,突然想到一首河图的歌《如花》。
他在夜里把灯点
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
她在灯下把墨研
荆钗布裙一双眼
看他寒窗苦读十年誓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
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他说等我金榜题名
定不辜负你温柔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人比黄花瘦
她在夜里把灯点
江阔云低望几遍
云里几声断雁西风吹散多少思念
想他灯下把墨研
一字千金是状元
等他衣锦还乡等过一年又是一年
谁打马渡前过
回身唤取酒喝一口
低声问是谁家姑娘
如花似玉为谁留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年华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雪漫了眉头
听醒木一声收
故事里她还在等候
说书人合扇说从头
谁低眼泪湿了衣袖
她走过堤上柳
夕阳西下的小渡口
风景还像旧时温柔
但江水一去不回头
有人说,今日的离别,是为了明日的重聚。可我想说的是,今日的离别,待明日重聚时,初心是否依旧。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世间有太多的遗憾,让人难以忘记。有时想起,其实遗憾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遗憾,才是最美好的回忆’。
〈不好意思,扯远了,咋们继续。〉
巨鹿城外,一座山峰上,影影有着两个身影。
“唉”一声轻叹道尽人间无奈。
“大哥”看着自家大哥如此不舍,张梁也不知如何劝说。张羽的离开,让张家弥漫着沉寂的气息。
“三弟,大哥没事,只是有些不舍羽儿罢了!”看着渐渐消失在天际边的背影,张角久久凝望着。
…………
“傅爷爷,这便是江夏城吗?”坐在马背上的张羽扭过头问道。经过半月时间,两人终于从巨鹿来到了这座充满南方气息的江夏城。
而张羽也从最开始原本低落的心情恢复过来,期间穿过陈留,南阳等大城,让其对外面产生了兴趣。
“嗯,羽儿,咋们就快到了!”
“傅爷爷,羽儿要下去,羽儿要下去!”说着自个就跳下马去,向着街边一摊位跑去。
“唉”老者苦笑的摇了摇头,拿其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下马,来到张羽身后。
看到张羽拿着一挂着三个小铃铛的手腕,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
张羽看到老者过来,于是用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没法,老者只好点头答应,然后张羽才笑眯眯的跟着老者继续赶路。
江夏城南三里处
有一座湖心小岛,小岛四面环水,离岸约莫百米,那便是刀门所在。
岸边停靠着四艘小船。
有一凉亭,八名刀门弟子在其中,身着青衣,手持约一米一左右的刀门佩刀。
看到张羽二人前来,便上前来。
八名道门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见老者手起厚茧,老而有力,太阳穴高高鼓起,气息内敛。
其中一人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师傅要我等的人?”
而老者张傅看到眼前八名刀门弟子,心中略微有些吃惊。
其中有七人以达到一流高手境界,而领头的青年更是达到了宗师境界。
让老者暗道:“果然,这刀门不愧为南方除琅琊宫之外的第一大派,近百年独霸一方,其底蕴之厚,非一般世家门派不能与其相比。”
“晚辈武绝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路过?还是与我刀门有旧?”领头青年向老者问道。
“哦?路过如何?有旧又如何?”看到如此青年才俊,老者起了考验之心,想看看眼前的青年如何答复。
“如今天色已近傍晚,前辈若是路过,又途径我刀门,我刀门应当尽一尽地主之谊。若前辈无暇停留,恕晚辈打扰。”
青年正准备继续,一旁的张羽却开口了“羽儿是来找师傅学武功的”。
“哦,前辈可是来自巨鹿?”青年一听,便觉得这可能便是其师傅让其等待之人。
老者微笑的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临走前,张角给他的刀门令牌,递给了领头的青年。
青年接过令牌一看,只见老者递来的令牌与刀门其它弟子身上的令牌一致。
不过,当青年仔细看到令牌上面‘霸绝’二字时,有些惊讶的看着跟在老者身旁的小张羽。
要知道刀门中人,人人身上都有一枚刀门令牌,包括刀门门主也是一样。它是身份的象征,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将其给予他人的,更何况这是刀门门主令。
“看来他(小张羽)口中说要拜师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师傅他老人家了!”青年心中想到。
想到这,青年连忙重施礼“晚辈武绝见过前辈,特奉师命前来迎接前辈,前辈请”
“见过前辈”其余七人也跟着青年一道。
“有劳各位久候”
“不敢”
“田旭师弟,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值守”青年对着另外四人中的一人说道。
“是,大师兄”那名叫田旭的青年点头应道,带着另外三人回到凉亭中。
“前辈,咋们走吧!”
一盏茶时间,武绝便带着老者与小张羽来到刀门大堂,而刀门门主霸绝也接到自家大弟子的消息,来到了大堂。
“哈哈,傅老弟你可来晚了!”小张羽三人刚来到大堂,便先听到了一声豪迈的声音。
只见从大堂内走出一位,与张傅年纪一般的老者出现,不同于江南水乡的细腻,老者更像是一位典型的北方大汉。
“哈哈,霸绝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当益壮啊!”张傅不理其怪罪。
“壮,老夫正当壮年,怎会不壮。”
“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都年过半百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正当壮年?”张傅鄙夷道。
“咦,傅老弟何时突破的?为何老兄怎没一点消息?”看着如今成就真人之境的张傅,霸绝有些意外道。
“哈哈,侥幸侥幸!”紫金丹的事情他可不会说出来,也不多说,便打个哈哈一笑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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