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无非是在肖澜面前哭哭啼啼,然后装委屈,再说一些肖澜不知道的,关于莫绍岩的事。 et
不过,肖澜对此付之一笑,“他的过去我的确没来的及参与,但他的未来,我想我会奉陪到底。”
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宣战,而她肖澜,是站在绝对优势的地位宣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肖澜嗤笑,“如果你觉得搬出你们的以前能让我知难而退,那感情的事情也太容易解决了。爱情不是排队打饭有先来后到,先到先得,再者说,你和他如果真的有哪怕一丝丝的男女之情,他也不会过来我面前,巴巴的求我嫁给他。”
这次,轮到莫怜彻底震惊了,巴掌大的俏脸,填满了不可置信,“他——他——竟然向你求婚了?”
肖澜点头默认。
“呵,”莫怜苦笑,“我原以为,他对你不过是玩玩,看来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好不甘心,明明我心里全是他,为什么他却一点都看不到我。”
“大概是命吧,命该如此,”肖澜不想多解释,她心里所想与天意相同,只能说自己运气向来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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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原本以为两人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不想竟然如此平静的解决了这件事。
“你这样大概是解决了,但莫绍岩从没有提起过,我觉得这件事,他还是坦白笔记好,”秦苒说。
肖澜却笑了,笑秦苒不懂。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我觉得莫绍岩不是不想解释,他应该是压根没在意这件事,”每对情侣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肖澜觉得,自己和莫绍岩是一进一退,一谦一让的模式。
看似在这段感情里,肖澜是迁着莫绍岩的那个人,看似在这段感情里,肖澜是出于被动地位的那个人,或许是性格使然,莫绍岩的性格过硬,不会轻易为她折弯自己。但是这样的关系,才让肖澜有机会旁敲侧击,从旁作引,在无形之,让自己默默成为这段感情的隐形领导者。
若说莫绍岩能一改对她的态度,莫绍岩自动愿意改变是表象,其实是肖澜使了些小花招,她在试探,试探莫绍岩的态度之外,还在试探他的底线。
故意将他推得远远的,故意对他冷言冷语,故意在他怒火烧的时候流下委屈而隐忍的泪水。
这一切,她拿捏的恰到好处,永远在莫绍岩即将找到情绪的发泄口时,来一个大反转,让他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将自己一点点刻在他心里。
这段感情,肖澜用心良苦,虽说使了手段,但她也曾付出真心,她能确定自己对莫绍岩是有感情的。
当然,这些话,她没有对秦苒说。
如果秦苒知道,她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虽然肖澜从不否认自己有心机,但这些事,她不想让秦苒知道。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肖澜不想让她失望。
莫绍岩回来时,肖澜和秦苒携手从包间里出来,三人在走廊里相遇。
原本肖澜打算让九泽先送秦苒回去,不想莫绍岩拿着手机,神色匆匆地赶来。
见到他们,莫绍岩收起手机,“有点急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莫绍岩对肖澜关切的眼眸,“没事,我爸的电话,家里出了点事。”
“需要我陪你吗?”肖澜问。
“没事,你先回家,”莫绍岩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我必须先走了。”
他神色之有一丝慌乱,不过只一瞬间恢复正常,只是面色略微严肃,而往日的懒散消失不见。
莫绍岩走后,秦苒只是寻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怪。
一旁的肖澜却发出一丝冷笑,问身边的秦苒,“你知道他离开是因为什么事吗?”
“他不是说他父亲叫他回去吗?”秦苒不知道肖澜还能知道什么隐情。
肖澜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是莫怜,绝对是莫怜。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因为莫怜做了什么傻事,如——自杀。”
“自杀?”秦苒脱口而出,之后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大,不禁捂住唇,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肖澜胸有成竹,“莫怜虽然有小心思,也不是什么善茬,但城府并不深,有小心思也是那种可以一眼被人看透的人,除了这么做,她也没办法让莫绍岩回去。还有一点,是莫绍岩的表情。”
“表情?”秦苒不懂,除了刚才莫绍岩接电话后,神色有点严肃,语气也不一样之外,秦苒看不出什么,唯一感觉得出的是,莫绍岩应该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我们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足够我慢慢琢磨他的各种微表情,话语可以编造,表情可以作假,唯有微表情,那是一个人心底最真实的写照,除非刻意训练,不然没人能改变得了。观察足够细致的话,你会知道他眉毛扬起的每个弧度所代表的心情,以及他所遇到的一些,你不知的事的性质。”
“好深奥,”秦苒只觉得脑仁疼。
“是,你如果足够谅解对方,那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你都能完全体会。”
“如果是猜不透呢?”秦苒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肖澜取取经,自己和钟致丞不是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吗。
她不懂钟致丞,也不懂钟致丞所言所为背后的意思,虽然她层试图去弄懂,但人太复杂了,她始终没有找到突破口。
“如果猜不透问啊,”肖澜觉得一向是学霸的秦苒竟然在感情问题这么白痴,兼职可以说一窍不通。
秦苒挠挠头,还是觉得不懂。
肖澜看她费劲的模样,无奈的摇头,“钟致丞又不是莫绍岩那个臭脾气,他对你挺温和吧,我想如果你愿意迈出一步,他绝对不会后退。”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找他谈?”秦苒也想过,可是呢,钟致丞没有告诉她,他值大夜班的事,害她白等一场。
“自己体会,解决感情的矛盾不可能一蹴而,慢慢摸索懂了,等你有经验了,咱们可以一起谈一谈驭夫之道,对了,还要带凌佳然一个,”肖澜笑说。
秦苒拍她一把,说她“没正经”,真应该把肖澜放肆的样子拍下来,发给莫绍岩看看,肖澜被他惯的多张狂。
不过,肖澜的话却让秦苒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感情。
莫名其妙的开始,而且一开始,秦苒觉得和钟致丞没有什么谈恋爱该有的冲动与激情,她将所有事都看做事理所当然。
新婚礼物的承诺,第一次滚床单,和双方家人吃团圆饭,这一切走的太没有创意。
肖澜和莫绍岩是从枝江市到北京的爱情拉锯战,分分合合几回,闹也闹了,吵也吵了,现在再恢复平淡自然没什么怪。
而秦苒从一开始没摆脱过平淡,恋爱该够的心悸她没有,该有的不理智,她没有。像从一开始接受了一桌家常便饭,从来不觉得与生活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而此时,她与钟致丞之间的误会也好,冷战也罢,依旧是无声的。
他们用最安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不知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方法才最伤人。
秦苒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自己的确该行动了。不说要来一场轰动的爱情,但起码对得起“爱情”这两个字。
她想找钟致丞谈,大不了谈不开,谈不开也不过是一场争吵而已。
争吵和冷战的区别在于,争吵能完完全全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冷战,如同背后捅刀,防不胜防。
和肖澜告别前,秦苒安顿几句,让她注意保重身体。
毕竟肖澜现在也算是当妈妈的人了。
还好儿科学结课没多久,他们又学过妇幼保健学,秦苒对肖澜还是较放心的。
莫绍岩离开时,特意留下了九泽,最主要的目的是从肖澜回去。
秦苒因为急着回家,不想麻烦肖澜,于是自己选择做地铁,几站到了。
逐鹿原到钟致丞家的距离不近,钟致丞家在医院不远的小区里,逐鹿原避开人口密度高的建筑群,特意选择了稍稍偏离市心的地段。
下地铁,秦苒一路飞奔,跑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她现在回去也不知钟致丞回来没回来。于是她先给钟致丞打了电话,确定他的方位。
如果她在医院,那她准备晚餐,然后和他谈一谈,如果他在家,那她直接找他谈。
如是想着,秦苒给钟致丞拨了电话,那边,响了许久时间,电话才接通。
秦苒送了一口气,只要钟致丞还接她电话,那一切好办了。
“什么事?”钟致丞的声音有些沙哑,迷梦透着慵懒和不耐。
“你在睡觉?”秦苒确定钟致丞应该是在家,除了在家,钟致丞不会有如此放松的姿态。
“嗯,没事我挂了,”钟致丞疏离的说。
“哦,你睡吧,”秦苒突然意兴阑珊,兴致缺缺,之前自己还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木有,现在被钟致丞两句话浇的像霜打的茄子。
或许是听出秦苒语气的不舍和委屈,钟致丞并没挂断电话,他接着问,“你在哪?”
“我到家了,马到,你想吃什么?”秦苒原本气馁,现在又被钟致丞一句话,引得像个小哈巴狗,巴巴的等着主人宠信。
“我回来的时候买了烤鸭,还有一些小菜,回来热一下直接吃,不用买别的,”钟致丞从床翻坐起来。
刚被电话吵醒的他的确有点烦躁,有点起床气,虽然没有发作,但依旧可以让人感觉得到。
心里原本有一团莫名的怒气,却在听到秦苒沮丧,委屈的声音后,顿时消失不见。
没忍住,还是问了她在哪。
听到秦苒问他想吃什么,他也知道,秦苒是想和他讲和。
秦苒听到烤鸭,飞奔似的,一路雀跃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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