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很大,里面是一些印信,丰王府的府印、地契,以及其他的各类文书。
看着这些,凤倾颜满脸的不可置信,道:“这、这些归你了?”
凤婷婷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凤倾颜拼命摇头,不敢相信。
这盒子里面的文书,是丰王府的全部。有了它们,就可以认定丰王府的归属。
按照她和母亲的打算,她们是要争回这些东西的。有了这些东西,她们才能够重回丰王府,重新拥有从前的荣华富贵、权势和地位。
可现在,这些东西在凤婷婷的手里。
凤倾颜的心中,满是不甘。
一片混乱中,她急中生智,道:“这些东西肯定是你偷来的!”
她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傻子。
像这等重要的东西,王爷一定会藏得很好。而现在这些东西一个不少地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东西是王爷给了婷婷郡主的。面对凤倾颜的质疑,凤婷婷看着她,想起了父王临终前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有几分酸楚,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嘶哑:“这些东西自然是父王给我的,你无须怀疑什么。眼下这府里的一切都归我所有,你身为我
的妹妹,自然可以留在这里。日后,日常的吃穿用度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只是,顾氏已被父王休弃,是万万不能回来的。这一点,你记得就好。”
凤倾颜被惹怒了:“凤婷婷,你少拿这些话搪塞我!这丰王府,必然有我的一份!”
听罢,凤婷婷冷冷地看着她,道:“父王刚刚逝去,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在这里咆哮。刚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胡言,我便以不孝之名,命人将你从这里乱棍打出。我说的出,做得到。”
说着,凤婷婷拿出了骨哨,这骨哨,是用来调派府中暗卫的。
凤倾颜心中一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父王居然把这府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凤婷婷。
如此一来,这丰王府内内外外,上上下下,就全归凤婷婷一人所有了。
真是个偏心的父王!
凤倾颜的心中愤愤的,目光触及凤子琨,她说道:“子琨,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我们走!”凤子琨挣扎着要走,凤婷婷又一耳光甩了过去,她的声音冷漠,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凤子琨,你给我好好地在这里拜祭父王,你若敢踏出王府一步,我便命人打断你的腿。你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
如今的凤婷婷,和从前迥然不同。这突然的变化,让凤子琨无所适从。他愣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之后,凤婷婷不再搭理凤倾颜,她重新跪在了丰王的床前,又命人将凤子琨也押着跪在这里。
凤倾颜暗觉脸上无光,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
赫云舒站在一旁,旁观了一切,默不作声。
而她心中的思绪,却是没有一刻停止过。
丰王将所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凤婷婷,这在情理之中。因为这些东西若是交给了顾氏、凤倾颜抑或是凤子琨之中的任何一个,凤婷婷就会有凶险。这东西唯有在凤婷婷手里,才可以保全所有人。
只是,让赫云舒感到疑惑的是,依照管家所言,从丰王病发到死去,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丰王有足够的时间命人找到这些东西,再交到凤婷婷手中吗?
只怕是不能的。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种解释,那就是丰王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这个时候,赫云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昨天丰王和她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感觉丰王像是在交代后事,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她否定了。而现在想起来,和今日的事情联系在一
起,更像是一种佐证。
难道说,丰王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吗?
为什么呢?
赫云舒想不通。
思绪一旦进入死胡同,就没那么容易出来。
赫云舒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时候,白琼走了过来,悄声道:“公主,百里姝来了。”
赫云舒看了过去,百里姝乔装成了小厮的模样,混了进来。
此时,百里姝正查看着丰王的遗体,神情专注。
赫云舒并未打扰她,只是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百里姝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悄声道:“有一些让人起疑的地方,不过还不明确。你若是能弄到他的头发,或许会明了一些。”
赫云舒点点头,道:“好,回去等我消息。”
“嗯。”百里姝应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外面,太阳慢慢升高,阳光洒满了大地。
管家侯福看了看凤婷婷,然后皱着眉朝着赫云舒走了过来。
他愁眉紧锁,道:“公主殿下,到了停灵的时辰了。人死不能复生,须得在午时之前停灵,不然不吉利的。”
所谓的停灵,就是搭设灵堂,接受亲朋的吊唁。灵堂须得在午时之前搭好,因为午时是一天之中阳气最为浓厚的时候,对逝者有利。停灵三日后,方才起灵入殓,让逝者入土为安。
只是先前凤婷婷悲伤至极,不许人动丰王的遗体。眼下她是丰王府的主子,没人敢忤逆她。所以,管家来求赫云舒。
之后,赫云舒朝着凤婷婷走过去,然后蹲下身,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道:“婷婷,你要坚强一些。遗体要在午时之前停灵,不然不吉利的。”
她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只如实告诉凤婷婷这些。
凤婷婷暗暗点头,道:“姐姐,我明白的。”
只是,有时候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够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之所以不肯让人动父王的遗体,是害怕这遗体一旦动了,离入土为安的时候就快了。她如何忍心看着父王的遗体被泥土所覆盖呢?她想多看他一些,就好像,他仍活着一样。
赫云舒的手在凤婷婷的肩膀上拍了拍,终究,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知道失去挚爱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滋味,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足以让任何劝慰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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