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拖住我们!不好,我们得赶快走,必须赶在他派的人前面。”维利尔察觉到库丹的意图,他感觉到了“要不……你们去求证一下”这句话所产生的暗示效果。只是他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中招了。
维利尔与奥列弗不敢耽误,连忙乘上马车赶往北地之鹰,他们一刻都不敢停歇。
……
阿拉贝伯静静的站在房间中,桑吉喝着水仰望着天空,并没有理会身后的阿拉贝伯,他现在不想说话。
阿拉贝伯能理解桑吉现在的心情,在他眼里桑吉虽说很强大,也很聪明,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这次打击是他必须要迈过的一道坎,也是他必须要去面对的挫折。
良久,桑吉似乎又喝完一杯水,他转过身长舒了一口气,问阿拉贝伯什么事。
“我叔叔让我明天去他那里看看,他还想让我把大家都请过去,表示表示。”阿拉贝伯委婉的转述了凯洛格家族的意思。
“你问问他们,我就不去了。”桑吉接着起身,又去接了杯水,再次坐在窗台,只是他这会儿已经有点喝不下了。可能一直拿着杯水才能让他镇定下来。
阿拉贝伯知道,如果桑吉在这样消沉下去,可能就废了。桑吉毕竟是他的队长,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骗人的。
“桑吉,我说句不该说的,有些事我们得想开。既然玛特苏拉雅已经授首,我们也抓了他两个同伙,已经可以交差了。连强盗首领都死了,其他的还重要么?”阿拉贝伯苦口婆心的劝道。
“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还有他那些负责劫持的同伙一个都没落网,甚至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摸~到。”桑吉抓着脸,这是他第一次将心中的积闷吐露出来。
阿拉贝伯接着劝:“桑吉,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并且追捕这伙强盗,幕后黑手不是我们要负责的内容呀。他的那些同伙,听到自己的首领被抓,很可能都已经逃掉了,不再绿叶镇上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
桑吉阴沉着脸,阿拉贝伯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再查下去确实不一定能有什么收获。但他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他不想认输,却不得不认输。
桑吉又抿了抿杯中的清水,“让我在想想,你先回去吧。”
“好,你明天要来的话,就给我说一声。”阿拉贝伯不知道桑吉听没听进去,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全做了。
大量的线索和疑点又再次涌~入桑吉的脑袋,他没法在平静下来。
桑吉放下水杯,坐到书桌前写写画画,却摸不到一点思路,他知道罗伊有问题,但是拿不出来一点儿证据。
桑吉的脑袋被搅得像一团浆糊一样,困意席卷而来,眼皮子直打架,脑袋根本不想转。
桑吉没办法,只好扔掉笔,重新爬回旅店粗糙的床~上。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沉入梦乡。恍恍惚惚之中,桑吉梦到自己追查完整个案件,原来这事根本和罗伊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幕后黑手,他也找到了那帮同党的藏身之处,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清晨,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桑吉晕晕乎乎的被惊醒,他挠着头发回忆着昨晚的梦,他只记得大概,却理不清一点思路。
桑吉想到昨晚阿拉贝伯来找他说的事,他赶紧起床洗漱,穿衣。虽然他还是有点没想明白,但是时间可以磨平掉很多东西,包括他自己的心。他知道有些东西只能让其顺其自然。
桑吉推开房门,发现自己的队员都在门外等他。
“桑吉,要来么?”阿拉贝伯朝他挥了挥手,所有人眼中都透着惊喜,他们希望自己的队长恢复过来,不光光是埃里尔,诺森泽和莫泽也是如此。
“当然,我已经没问题了。”桑吉故作轻松地说道,他已经打算放弃调查了,也应该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了。
马车驶向凯洛格家族控制的那家银矿场,阿拉贝伯的叔叔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
蒂凡尼的家中,先艺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虽然蒂凡尼老师没有哥哥煮的饭好吃,但总算没有讨厌的“小尾巴”一直跟着她了。
而且,每天蒂凡尼都会给她讲个小故事哄她睡觉。跟哥哥讲的故事不一样,蒂凡尼所讲的都是她在联邦中部,南部游历时的所见所闻,比她哥哥照着故事书讲那些老套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早曾起来,先艺指着窗前一盆花问:“蒂凡尼老师,这盆红红的花是红隼花吧?”
蒂凡尼还在帮她梳着头发,“仙朵蕾艺小朋友以前见过么?”
“我在教堂那里见过,不过没有老师你家里开的这么漂亮。”单纯的先艺只是在实话实说。
蒂凡尼会心一笑,她拍着先艺的小脑袋,让她去给学生们开门,看时间也快上课了。
……
阿拉贝伯的叔叔专门腾出来一间房子,用来招待桑吉他们一行人。他特意从镇上的请来两名有名有姓的厨师,为自己的侄子和桑吉他们设宴。
觥筹交错,里奥波特在那天绿野镇的宴会上,就知道桑吉是不喝酒的,他也没有要专门针对的意思。桑吉也知趣,以茶代酒,不说什么。
里奥波特稍微有了点微醺的醉意,拉着阿拉贝伯聊着他小时候的事,其他人在一旁听着,偶尔还起起哄,桑吉虽然没喝酒但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聊了一会儿,桑吉感觉肚子有点胀,想出去找个地方放放水。他向众人告辞,离开房间房间,捂着肚子到处找着树坑。
淋淋沥沥的声音响起,桑吉畅快的舒了口气。他抖着尿,准备提上裤子。远处走来两个矿场守卫,一路上闲谈着。
“你听说没?咱们镇上那伙强盗的头领玛特苏拉雅被抓了。”
“这事谁不知道啊,你是趴在女人的肚皮上睡傻了吧,整个绿野镇早就传开了。”
“嘿,这个绿野镇的祸害总算被除掉了。”
“有个屁用!反正又不涨工钱,现在估计他死了,我们工钱又要降。”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作乱地那会儿,我们的工钱也没见涨过呀?”
“那谁知道,还是听老板的吧。”
桑吉看两人越来越近,赶紧提好裤子,从树后面钻出,装成没事人一样走开。
那两个守卫也没注意,毕竟桑吉今天穿的是安保二处的制服,这种样子的,他们两个驻矿守卫早就见得多了。
桑吉放完水后心情也不错,哼着民谣,一路晃荡着走向之前的房间。
只是刚走到一半,他突然响起什么,赶紧回头去找那两个矿场守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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