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为赤霄人的第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赤霄宗当年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战,而是为了生存,为了自由,为了活着而战,这才是我们赤霄宗的宗旨,也是我们所有赤霄人的初衷。 ”
风絮老爷子望着潭铜,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说道:“若是你想求荣华富贵,为什么要加入赤霄宗,成为赤霄人呢?”
“所以,直至现在谭某才意识到当年走错了路。”
“呵呵……”
风絮老爷子失笑的摇摇头,道:“你并没有走错路,你只是被贪字,被利益,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在上古之时,仙朝垄断着世界所有灵脉资源,更是欺压老百姓,民不聊生,莫说修炼,我们能活下去都是不易,当年,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的有尊严。”
“在君王的带领下,我们推翻仙朝,不仅可以活下去,而且还能自由的活下去,到了今古时代,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你们的野心也开始膨胀起来,当今的生活根本无法令你们满足……你也开始追求荣华富贵,开始追求高高在上的权利……”
“哼!”
潭铜冷哼一声,喝道:“风絮,不要把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谭某不信你就满足现在的生活!”
“老夫只是一个俗人,自然也未能免俗,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不甘现状,但是,老夫更加知道,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年君王以及那些死去的赤霄兄弟用命换回来的,做人要懂得知足,更要懂得感恩,若是连这些都不懂,那就不是人了!”
明玉分舵的那些赤霄人皆被风絮老爷子的话说的脸上青白交错,而潭铜嘴角的肌肉更是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两下,过了片刻,他又突然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风絮,你可知仙朝三皇子是何许人也……”
刚开口,就被风絮打断:“老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过……念在当年我们都是赤霄兄弟的份儿上,老夫劝你最好回头是岸,莫要再一错再错,如若不然,将来必遭恶报!”
潭铜的脸色很难看,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道:“风絮,今日谭某为何而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本来黑心老爷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但谭某看在当年的面子上,还是想亲自过来劝劝你,做人要向前看,不要一昧的活在过去,只要你肯加入我们,咱们这些老兄弟在一起,将来必然能共谋大业!”
潭铜说着,手掌一翻,掌心赫然出现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十几颗金灿灿的灵丹,他递过去,说道:“这是三皇子特意为我们赤霄人炼制的化蕴丹,只要服下化蕴丹,长则三五年,短则半年便可以将血煞罡与龙象灵融合成血煞龙象成就地仙。”
潭铜将锦盒递过去,风絮老爷子一把接过锦盒,狠狠的砸在地上,厉喝道:“狗屁!莫说小小的地仙,就算成就真仙,老夫也不稀罕!我告诉你潭铜,老夫风絮生是赤霄人,死是赤霄鬼,这辈子也不可能投靠仙朝,你愿意做仙朝的走狗自己去做好了!”
“风絮!你不要不识抬举,今日你若是不答应的话,莫要怪谭某不讲当年的兄弟情谊!”
“既然如此,那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风絮涨红着脸,咆哮道:“真有能耐,今日你就把山河分舵的所有人给老夫杀的一干二净!”
哗!
罗毅大长老、横三等赤霄人立即闪身出现在风絮老爷子旁边,与此同时,山河分舵的百余长老也都运转元神法相,山上的弟子也都一窝蜂的将大殿包围起来。
尽管明玉分舵今日高手如云,又是造化天骄,又是上古地仙,但是山河分舵的弟子并不惧怕,因为这里是风絮山,笼罩风絮山的重重阵法可不是为了好看那么简单,只要有这些阵法在,明玉分舵若是敢动手的话,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一点。
潭铜不是不知道。
但他还是来了。
他很清楚阵法的强大,远远不是他们这点人能够抵挡的,在别人的阵法里面打架,如同虎入狼群,就算老虎的力量再强大,也会被狼群围剿而死。
况且。
流月还在这里,以她的实力或许无法对付明玉分舵所有人,不过既然是黑佛老爷安排过来,那么可以肯定,她的到来,也绝对不仅仅是孤身一人,至少,一定有办法对付明玉分舵。
只是。
潭铜既然今日敢来,那么一定是有备而来。
该想的也都想到了,他既不害怕笼罩风絮山的重重阵法,也不担心流月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风絮,谭某最后再问你一次,答应还是不答应。”
“回去告诉周泰和,我风絮还是那句话,身为赤霄人宁愿站着生,也绝对不会跪着活,要打要杀,尽管来吧,我风絮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赤霄人!”
“好,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潭铜的话音落下,哗的一瞬间,十多位赤霄人也都站了过来,同时,以连昊、尚宫、中兴为首的一帮造化天骄,以展志明为首的一帮地仙,还有十多位上古地仙,周身全部都闪烁着耀眼的光华。
双方剑拔弩张。
场面尤为紧张。
大殿之内,仿若随时都可能引起一场厮杀。
不过。
有一点很奇怪。
双方都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且都运转元神法相祭出飞剑法宝,眼看就要打起来,唯独有一个人还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不是别人,正是古清风。
他倾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依着左边的扶手,翘着二郎腿,微微歪着头,轻蹙着眉头,神情平淡,无悲无喜,只是望着潭铜等人。
他就是那么坐在那里,恰好是双方的正中间,与场内充满肃杀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存在不仅令山河分舵的风絮老爷子等人感到惊愕,也令明玉分舵的潭铜等人感到极其诧异。
“潭铜,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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