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天狼可谓盛气凌人,孤傲又张狂,凶残又霸道。 ”
玄泽也是捻着下巴的胡须,微微淡笑道:“如今的天狼却是虚怀若谷,少了几分孤傲张狂,多了几分风轻云淡,也少几分凶残与霸道,多了几分放荡也多了几分不羁,唯一不变的是并非老怪所说的凶劲儿,而是一种洒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
“吧玄泽,你是不了解这小子才会这么说。”
唐老怪极其鄙视的瞧了一眼古清风,冷笑道:“老夫刚才说了,你别看他现在坐在这里人模狗样的,这小子的脾气一上来,那绝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还风轻云淡?风轻个屁,云淡个屁,到时候你再看看风还轻不轻,云还淡不淡。”
“我说老怪,我也老大不小了,早已不是当年个冲动的小子,你别总拿以前的眼光看我行吗?”古清风笑道:“咱现在是一个老实人,老实的就跟小媳妇一样,挨打了都不敢还手!”
“滚犊子!你小子如果是老实人,那这天地芸芸众人就他娘的没不老实的人了!”
“哈哈哈哈!”
古清风乐的哈哈的笑。
也不知是真的老了。
还是这些年打打杀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每每与故友闲聊瞎扯,古清风的心情都非常高兴,而这种高兴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比之当年成就仙魔无双王座还要畅快,仔细想想,前后修行五百年,能聊得来的故友,还真没有几个。
“小子,你甭跟老夫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反正你必须把姮姀给老夫找回来。”
“放心吧,等我忙完这阵子试试有没有办法能找到姮姀。”
古清风自认为不欠唐姮姀什么,就算真欠的话,当年为烟罗皇室横扫四大家族六大宗门外加制止仙朝,也算还了,只是听闻唐姮姀为找自己,至今杳无音讯,这让他内心多多少少也有些自责,说到底都是自己个儿年轻时惹的祸啊,该还还得还,再怎么着,也得把唐姮姀找出来才是。
“忙完?你小子还忙什么?”
“是赤字头的一些破事儿,不知道周泰和这个人你听过没有。”
“周泰和?是那位号称黑心老爷的主儿?这小子的名气在烟罗国很大啊,还有一位董老虎,自称黑佛老爷的,他们两个老夫都有所耳闻,好像都是当年你小子手下的赤霄人吧。”
古清风点点头,道:“现在周泰和带着一帮弟兄看起来已经投靠了仙朝,本来人各有志,投靠仙朝求荣华富贵也没什么,我也懒得去管这种破事儿,但他们不能扛着血煞龙象去投靠仙朝,血煞之内有很多赤霄兄弟的血灵,龙象亦如此,而不管是赤霄兄弟还是龙象皆是死于仙朝之手。”
“若是扛着血煞龙象又去朝拜仙朝,既是对龙象的不敬,也是在羞辱那些死去的赤霄兄弟,当年毕竟是我带着他们轰轰烈烈的灭仙朝,他们死了,我已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又岂能任由周泰和那帮人扛着他们用鲜血筑成的血煞龙象去朝拜仙朝?”
“我若没有回来也就罢了,不知道也算一回,可我现在回来了,也知道了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追查到底。”
不管是唐老怪还是玄泽,二人都认为古清风应当追查到底,绝对不能姑息。
“古小子,你必须追查到底,这是你小子应该做的,当年人家跟着你小子打天下,你小子当然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责任。”
玄泽亦是点头,道:“今古时代,虽说万物复苏,灵气充盈,天命降临,更是开创了修行大时代,但也正是因为造化如此璀璨,以至于现在的人情薄如纸,时至今日,又有谁还讲道义,讲恩情。”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争夺造化,亲人都会反目成仇,师兄弟之间都互相厮杀,道义?恩情?现在已经没人讲这些玩意儿了,也不说今古时代的年轻人,纵然是上古时的老家伙,也都被各种造化冲昏了脑袋,为了利益,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有些人连他娘的做人最起码的骨气都没了。”
唐老怪或许很少离开陵园,不过,外面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他曾经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一些个上古地仙竟然跟在几个造化天骄的屁股后面鞍前马后伺候着,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好歹也是上古地仙,说出去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上古之时,也绝对是威震一方,到了今古,就算混的再不济,也不能放下尊严丢了骨气,给年轻人跑腿儿。
突然。
玄泽言辞颇为严肃的问道:“天狼,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前辈,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你方才说那周泰和已经投靠了仙朝,你若是追究到底的话,岂不是又要与仙朝为敌?若真是如此的话,天狼,你要慎重考虑才是。”
“无碍,我自有分寸。”
“嗯,有分寸就好,老朽只是担心你再走以前的老路。”
“放心吧。”
这时,唐老怪像似想起了什么,咦了一声,显得很兴奋,问道:“古小子,反正你收拾周泰和那兔崽子的时候,也必然会与仙朝干架,对吧?”
“没错,那又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仙朝呢,也想对付我们烟罗皇室,而且看样子,这次还不止是试探那么简单,像似玩真的,反正你也要跟仙朝干架,不如顺手也帮帮我们烟罗皇室,你看如何。”
“老怪!你怎能如此自私。”
玄泽训斥道:“你让天狼与仙朝为敌,还想让他走以前的老路吗?”
“老夫可没那个意思,古小子收拾周泰和的时候,不也会对付仙朝吗?反正这小子也绕不过仙朝这座大山,就算不帮我们烟罗国,他小子依旧会与仙朝干架,与其如此,还不如顺手帮帮我们烟罗皇室呢,古小子,你说老夫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没错,的确是这个理儿?”古清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倾斜,依着椅子的扶手,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睛,是笑非笑的望着唐老怪,说道:“只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耳熟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哄骗我去对付四大家族六大宗门的时候,好像也说的这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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