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于道金之体,剑气还算是小事,往后你便能够体会。”
老者脸色一肃,端坐如钟目不斜视。
“你此刻有什么想法,可以向我提出来,吾当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布尘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走人,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他这几年被折腾的够厉害了,前前后后好几次危机,若不是运气好,自己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但……
听过白商角在玉牌里留下的话,和此刻高台上正坐着的老者,自己恐怕是没有任何机会离开。
以前就讲过,布尘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所以他抬起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我希望我能够加入赤松门,这是我此时此刻的想法,请老先生答应我的要求。”
眼中尽显真诚,犹如是他唯一的愿望一般。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
“小家伙倒是机灵的紧,这样也好,省得多生是非。”
他随手取下腰间的剑鞘抛给布尘。
“这把湛卢是与赤霄同一个炼器师的作品,既然赤霄剑被白商角炼入了你的体内,这把湛卢也一同交给你吧。”
湛卢?
布尘把它拿在手里仔细观摩。
三尺冷锋格外的锋利,剑格上留有旧漆显示着这把剑的历史,剑身上刻着的铭文霞光浮现,淡淡的光晕璀璨无比。
布尘拨弄着剑锋,脸庞的表情显得格外激动。
这把剑好似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般,摁在剑锋上竟然只在拇指上留下一个凹痕,没有一丝血迹。
好剑!好剑!
布尘小心翼翼的把剑插回剑鞘,就像一位母亲怀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欣喜若狂的把湛卢别在腰间,转着圈欣赏这自己。
老者在台上看到布尘,犹如一名孩童得到了新玩具一般的表现,抚着髯须哈哈直笑。
赤松门最得意的是什么?是那能够开天辟地的剑术。赤松门最在意的是什么?是那嗜剑如命的长生剑客。
而此刻布尘的表现,不就意味着他正适合赤松门吗?而道金之体最适合修炼剑术,这不就是他最好的宿命吗?
所以,老者笑了,而且是放肆的哈哈大笑……
笑声停止后,布尘低下头想老者抱拳道:“长者赐,不可辞,如此小子便谢过老爷子了。”
“老爷子?哈哈哈……”
老者听到这话以后脸色好像憋不住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布尘一脸无奈,他也搞不懂这老者为何如此容易发笑。
可站在门外的刘天豪,此刻的心情却是百爪挠心,他真想一脚把大门踹开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太爷爷笑得也太大声了?”
但有令在身,刘天豪也只好无奈的在站外面,以待召唤。
笑声停下,老者皱着脸看向布尘:“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哪里?这里不似赤松门吗?”布尘奇怪道。
老者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谁吗?”
不待布尘回答,老者便开口说道:“吾乃是赤松门的掌门,刘哲子。你那句‘老爷子’可是相当不敬啊。”
掌门?
这老爷子是赤松门的掌门?
“我早该想到,哪有人可以坐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这本就是权利的象征。”
一时间布尘脸色就变了,从刚刚的随意变得谨慎了。
刘掌门摆了摆手道:“你倒是不必这么拘谨,既然入了我门,便是我派的弟子,往后你在外若是有麻烦,这赤松门便是你的后盾。”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布尘面前。
“你随我来。”
刘掌门领着布尘向大殿的后门走了出去。
沿着一条路一直走到一间飘着青烟不起眼的小屋前。
刘掌门轻轻地把屋子的门推开,领着布尘走了进去。
只见这屋子里有一座巨大的灵台,上面摆放着许多排灵位灵牌。细细数下来,整整二十多座灵牌层叠摆放着。
刘掌门看着台上的灵位,眼里隐隐流露着一丝情绪,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
他指着灵台下的蒲团,示意布尘跪下。
布尘点了点头,解下腰间的长剑,双膝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看着灵台上众多的名字。
刘掌门深鞠一躬道。
“老祖在上,吾,赤松门当代掌门刘哲子,今引弟子布尘入我赤松,特此来请示。”
说着刘掌门便向牌位拜了个大礼。
礼毕,刘掌门站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一枚木牌递给布尘,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道:“你从此刻起便正式成为我派弟子,此木牌是本门弟子的证明,现在便交给你了。”
布尘接过木牌无奈的苦笑。
这木牌刘掌门明明早就准备好了,刚刚却还要自己表明立场。不过这样也好,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加入了赤松门,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对自己乱来了。
刘掌门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这就是联络符,你回去把它炼入自己身体里。以后如果有危险,你就直接震碎符纸,这样我们会尽快给你派援手帮助你。”
布尘眼睛一亮。
这是好东西啊,如果以后在外面遭遇了危险,只要自己还有口气,便能够等到援兵。
他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但转眼一想,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他抬起头看向掌门。
“这道联络符是每个弟子都有的吗?白商角震碎此符之时,那石奋为何没有任何警觉?”
刘掌门点着头笑了笑。
“不错,想不到你倒是有些聪慧。”掌门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他接着说道:“联络符当然不是每一名弟子都有的,这道符纸的制作工序繁杂,若是每一名弟子都有配备,便是把老朽卖了都付不起这个账。”
他伸出手拍了拍布尘的脑袋。
“因为你的道金之体颇为特殊,这道符纸便是给你傍身之用。”
布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是片刻后,他眉头紧皱又问道:“那白商角也很特殊?他为何也有?”
“哼!”刘掌门一声冷哼,好似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一般,接着他开口道:“当然,若不是他太过大意,你以为他会死吗?别说是一个石奋了,便是十个二十个,也休想伤他分毫。”
对于白商角的死,刘掌门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门里好不容易培养了一名剑术高绝的弟子,可没死在光荣门派上,却死在自己的师弟手里。
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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