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见布尘拿着赤霄剑一跃而起攻向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只见他左手一抬,漆黑的蛛网瞬时间便向着上空罩了过去,墨如的涌动,这道蛛网瞬时间张得大开,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布尘的攻击路线。
停留在空中的布尘双眼微微一凝,手中的赤霄戾气滔天,瞬间便被他猛然投了出去,布尘心中笃定以赤霄这等法宝的锐利,一张小小的蛛网不可能挡得住它的攻击……
赤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红霞,一眨眼便斩在血网之上,然而……
这张巨网竟然沿着赤霄剑的轨迹延伸开来,无论长剑在其中如何突进,但赤霄的剑锋就是碰不到血网丝毫。
片刻后,失去动力的赤霄剑便被整个罩住了,剑柄处缠绕这无数的丝线,白河大笑一声,左手连着血网一扯,赤霄剑便落在他的手中了。
“哈哈哈,好一柄赤霄剑,以前在白商角手中时还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法器,现在居然被炼化成法宝!”白河握着赤霄剑双眼在上面来回观摩,嘴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合上,看来他确实欢喜的很。
白河咧开嘴笑道:“你应该没想到吧,我这本命蛊化成的血网可以阻挡你的法宝,而我这本命蛊的能力便是消除他人的印记。”
布尘挑着眉撇了撇嘴说道:“消除印记?那又如何?”
“不清楚吗?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这把剑以后就跟着我姓了!”白河双眼向着布尘一瞪,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那副面容中带着得逞的笑容和兴奋,其中那股讥讽更是让他那小人得志的表情达到了顶峰。
布尘嘴角微微一翘心中冷笑一声,他看向白河道:“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是否能够让我存留在里面的印记消除……”
说着,也不等白河再度开口,布尘便踏着步子手握湛卢冲了过去。
白河见到布尘冲过来,轻蔑的笑出声来,他打了个响指,缠住赤霄剑的黑网顿时放开剑身全部集中到剑柄处,只见他右手紧紧一握,口中狂笑的向冲过来的布尘斩了过去……
“傻子……”
布尘不屑的笑了笑,脑袋一扬根本没去理会赤霄剑的攻击,而是一掐指决让湛卢化成一道光,迎着赤霄的剑锋刺向白河的胸口。
“以伤换伤!”白河心中一阵惊诧。
布尘竟然对刺向他自己的赤霄剑不管不问,硬是要用以伤换伤的办法来攻击到自己?
白河顿时心中一沉,在如此近的距离,他已经没有办法避开这凶狠的一剑了,只好控制着手中的赤霄,期望能够刺中对方的要害……
噗嗤……
湛卢剑毫不费力的刺入白河的胸膛,随着对方的一声惨叫,布尘握着湛卢的右手上便沾满了他的鲜血。
“怎么回事?”口吐鲜血的白河闷声问道。
刚刚就在两人交锋的一刹那,赤霄剑接刺中布尘的部分,竟然变成一抹金灿灿的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看着手中没有了剑尖的赤霄,着实让白河很是不解。
布尘轻轻一笑道:“靠你那张黑不溜秋的破网就像夺走我的赤霄剑?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如此的错觉?你家里的长辈吗?”
话音未消,赤霄剑便在白河的手中化为星屑散落在空气之中。
布尘左手在虚空中一握,一把长剑瞬时间出现在他的手中,而这把剑正是刚刚化为飞灰的赤霄!
“你!”
白河瞪着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布尘手中的赤霄剑。
他怎么也想不到,已经被他抹除印记的法宝,为何还是回到了布尘手中。
“安心的去吧……”布尘洒然一笑。
湛卢从白河的胸口抽了出来,一道血柱顿时喷涌而出……布尘一个侧身躲开了对方的血液,他可不敢冒险,万一对方的血液中还留有什么蛊虫,到时候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白河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胸口像个破风箱一般不断地起伏,白河惨然一笑抬眼看向布尘,是他输了,而输掉的下场,便是失去自己的性命。
布尘站在不远处谨慎的观察着白河的伤势,别看布尘赢得如此轻松,但其实这人很不好对付,特别是他那招血网,若不是赤霄剑特殊的原因,换作他人,想来已是着了他的道了,也幸亏赤霄剑,布尘才能出其不意的重伤到对面的这名敌人。
此时白河虽然不甘心,但胸口处那道豁大的伤口,不停的在提醒他,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只见白河微微颤颤的从地上撑了起来,他艰难的站直自己身体,胸口的血液不断在溢出,大口呼吸着空气,他期望自己能够再坚持一下。
白河双眼直愣愣的瞪着布尘厉声说道:“赤松门的小崽子,别以为就这样就完了!你爷爷我现在正要发力!”
顿时,从他身上喷出的血水突然转换为墨色,很快的,他整个人浴血而行,完全看不到一点人样,整个像一团黑漆漆的烂泥一般。
布尘心中一凝,急忙向后退去,对方现在这个形态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前面那团不断蠕动的烂泥,布尘小心翼翼的向一旁挪动脚步,生怕自己会沾染上去。
然而下一瞬间,这团烂泥竟然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在空中猛地向布尘扑了过去!
布尘心中一凝,赶忙运起轻功步伐,一边退后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对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布尘惊愕道。
此时的情景太过诡异,再加上对方是翻花门的弟子,布尘不确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所以在如此情形下他根本不敢上前接触。
然而随着布尘的躲避,这摊烂泥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缠上了布尘,其速度之快让人讶异。
片刻后,任凭布尘怎么去躲避,这摊黑泥还是缠住了他的右腿。
“嘿嘿,尝尝我的本命蛊,这一次看看你怎么摆脱我!”
这摊缠住了布尘的黑泥,从中间开出了一道口子,竟然讲起了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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