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两人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他们要分出胜负。
钱大金率先出手,他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将符纸扔向了空中,场地顿时被阴云笼罩,散发着青光,又有些乌芒,不同寻常,若想让五行法门中威力最强的雷法威力更加的恐怖,布云必然不能少。
雷云弥漫了整个场中,钱大金率先出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苏清池有利,然而下一刻,一道威力无匹的雷光从钱大金的头顶劈了下来。
是的,苏清池也会使雷法,而且钱大金有些替苏清池做嫁衣,苏清池先一步出手,雷光已经劈了下来。
雷法很危险威力也很大,瞬间就要落到钱大金头顶,此时最紧张的是宣虚老道,他已经做好随时救下钱大金的准备,那道雷随时会劈落到他的头上。
钱大金一口真元喷出,头顶青色祥云凝聚成形,青云光芒四射,与天上的青云别无二致,苏清池的那道雷光打落在钱大金头顶的青云之上,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间消失无踪迹。
青云能生雷,亦能吞雷,钱大金就是用雷云化解雷法,真的是妙法。
宣虚老道望着场中的钱大金毫不吝惜他的赞赏:“不错不错,以雷云化水雷,当真是不错。”
钱大金头顶的青色祥云吸收了雷光之后,青色更盛,又升入空中的青云之中,九道雷光瞬间就劈了下来,九道雷光每道长达数丈,水桶粗细,丝毫不吝惜它的威压,如九条青龙,向着苏清池咆哮而去。
不能动用法宝,每一招都无法防御,只能凭借着身法强行躲避,不然鲍方也不会那么狼狈。
对于空中的九道雷光,苏清池并不怕,昆仑有天地间最强大的仙雷,所以他对雷法格外的了解,同样他也不惧这九道水雷。
他挥起手中的剑,只有一道紫色的雷光瞬间从剑中透射而出,可以说很细,只有胳膊粗细,与空中的九道水桶粗细的水雷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然而空中的九道雷光见到了朝着它们卷来的紫雷时,气势竟止住了,九条青龙像是在害怕,有些瑟瑟发抖,是什么让鳞虫之尊的青龙如此的惧怕,龙应该是这天地间最无畏的生物,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一股仙气,是本不应存在于世间的雷光,是应该存在于天界的雷光,是应该出自仙人之手的雷光,散发着仙界特有的威严,仙俯视万物,连龙都要畏惧。
这便是玉清紫府仙雷,仙雷与九道水雷交击,看似不敌却轻易的将九道水雷击散,连同空中的青云都被仙雷驱散。
修习雷法者不多,因为雷法太过霸气,常人难以驾驭,然而场中的钱大金和苏清池却都是掌握了雷法的修士,掌握了仙雷的就更少,苏清池便是一个,以仙雷对付普通的水雷,苏清池怎么看都占据了上风。
“玉清紫府仙雷!”宣虚老道有些沉默,终于还是看到了玉清紫府仙雷的出现,这世间的雷法又有什么能和昆仑的玉清紫府仙雷比,钱大金怕是要输了。
“这就是昆仑的玉清紫府仙雷?甚至没有九道水雷中的任何一道粗,但是却将九道水雷一击轰散。”一名圣道宗弟子面露凝重的说道,他有些担心场中的钱大金,苏清池竟然会玉清紫府仙雷,怎么看钱师兄也不是苏清池的对手。
圣道宗的场中一时有些安静,方才钱王取胜的热闹氛围瞬间变得燕雀无声,钱大金输了,圣道宗便输了,根本不会有下一场。
与圣道宗弟子的凝重不同,昆仑这边则是有说有笑,薛见卿活跃着气氛,不时的有哄笑声传来。
取胜本就是应该的,输了的回去都得反省,为什么连圣道宗这样一个区区小宗门的弟子都打不过,这是昆仑众人考虑的,鲍方很憨厚的不停挠头,因为薛见卿在批评他。
钱大金自然知道苏清池使用的是玉清紫府仙雷,空中的雷云被轰散,会导致他的水雷威力下降很多,他转念想了许多,一切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雷元被驱散的瞬间,他右手的五指中不停的有真元沟通者空气中的雷属性灵气,射出一道道细小的雷光,手指如同弩管,一只只弩箭被不停地射向苏清池。
苏清池完全可以躲过空中的九道水雷,但是他选择了强行将其打散,这是为什么,也许苏清池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钱大金知道。
九道水雷威力虽不如他的一道玉清紫府仙雷,但如若击落到地上,还是会将场地轰裂,扬起漫天的沙尘,然而苏清池不希望看到有沙尘扬起,为什么?因为他有洁癖,他是一个捡起石子,都要洗很长时间手的人。
细小的水雷不停的从钱大金的手中射出,水雷太细,又太多了,密密麻麻,所以苏清池无法将其全部轰散,即使他非常努力的不停挥剑轰击着空中的水雷还是有漏网之鱼,落在他的身边,或是脚下,或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却都将地上击出一个个的坑洞,沙尘从坑洞中扬起,不一会便弥漫了整个场地。
如果让钱大金从苏清池和另一个实力稍弱的化身后期对手中选择一个,钱大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苏清池,没有什么比知道对手的弱点更让人兴奋。
钱大金还在持续的轰击着苏清池站立的地方,即使每道水雷很细小,只有拇指粗细,但是那道泛着青芒的水雷只要落到地上,都足以将大地击出一个坑洞,扬起不大不小的沙尘,最终沙尘汇聚到一起,将苏清池覆盖。
“糟了!”薛见卿看着场中说道,白石山没人知道苏清池有洁癖,只有他在观外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却被圣道宗利用了,这样下去,苏师兄早晚落败,甚至有可能直接认输。
沙尘中的苏清池倒也没有像薛见卿想的那么不堪,他屏住了呼吸,就是为了不让灰尘进入口鼻中,到了这等境界许久不呼吸自然是没什么大碍,但是落在身上的灰尘让他皱眉,他又不敢去拍打,因为还有闪着青芒的水雷不停的轰向他
他咬牙,仗剑从烟尘中跃出,书生气十足的脸上充满了与之不符的扭曲,并且带着深深的厌恶,是的,他厌恶书生长衫上的灰尘,更厌恶眼前这个让他的衣衫充满灰尘的人,他想要尽快的结束这场莫名的战斗。
苏清池的飞剑很平常,如他的衣着一般,也很干净,是把清澈如水的飞剑,温润如玉石,只是飞剑上却沾了些灰尘,他将真元灌注与飞剑之中,将灰尘震落。
这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一件很浪费真元的事,但是他却做了。
钱大金面露诡异笑容看着仗剑朝自己袭来的苏清池,他停止了水雷的轰击,将真元猛的灌输于右脚,他猛力的在地上跺脚。
轰!
钱大金附近的土地顿时炸裂开,如同被陨石击中,现出一个恐怖的深坑,同时有漫天的扬尘在钱大金的身体周围形成,苏清池果决的身影顿时一滞,他的眉头紧紧的锁着,如化不开的冰。
钱大金只要不停的跺脚扬起沙尘,就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买卖很划算。
苏清池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修士是天地间至纯的存在,容不得世俗的一点点的玷污,哪怕是灰尘,所以他总是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衫,过着清苦的修行生活,他很强,因为他心中有念,所以他学了昆仑很难学习的玉清紫府仙雷。
仙雷很纯净,正如他的信念一般,他对敌人总是一击必杀,剑上连血都不曾留下,但是今天面前的人让他很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一道寒光闪过,沙尘中现出钱大金的身影,他的剑很快,瞬间刺向了眉头紧锁的苏清池。
苏清池虽然厌恶,不代表他就不在意对面的钱大金,相反对这个一直利用他弱点的人很重视,所以钱大金出剑的时候,他就立即做出了反应,将钱大金的剑格挡。
钱大金一击不成,脚下再次猛然发力,又是一个恐怖的深坑出现,苏清池退的很快,烟尘几乎瞬间就升起来,容不得他不退。
在苏清池后退的瞬间,钱大金就挥剑抵上苏清池,两人都很快,衣衫迎风猎猎作响。
苏清池还在急速的后退中,本来他是不用退的,但是钱大金脚下扬起的沙尘太大,他忍受不了,他的身体在空中诡异的扭曲,竟躲过了钱大金的这一剑。
苏清池很被动,被钱大金牵制的只能防守,钱大金的攻势却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钱大金脚下又是深坑出现,他的剑直接抵向了苏清池的咽喉,此时的苏清池正震荡着剑上的灰尘,所以他来不及躲闪。
苏清池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眼中又有一丝解脱:“我输了。”
他说完就从场中飞快的逃离,拼命的扑打着衣衫,将衣衫上的泥土扑打干净之后,又飞快的奔着原本他洗手的山泉边,拼命的洗起手来。
“好像都怪我多嘴,不然苏师兄根本不会输。”薛见卿有些心虚,看了看昆仑坐席。
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其他人都愤愤的盯着他,就连乾寂也瞪了他一眼,他把脖子缩了缩,知趣的闭上嘴。
钱大金可以说赢的很轻松,自从找到了对付苏清池的方法,他就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很幸运,他赢了。
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回到了圣道宗的坐席间,对着方元说道:“幸不辱命,三胜三负,一切就看你了。”
在小昆仑山上钱大金是师兄,但是在白石山上钱大金却是师弟,小昆仑山因为乾空的死,散了,但是钱大金交方元这个朋友的心,却不会变。
场中一时间有些沉寂,宣虚老道已经早早的将场地修缮完毕,但是却没有人走向场中,方元在盯着昆仑的小道童,小道童也在盯着他,二人没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只是在简简单单的观望。
但是在方元和小道童身边的人,却感觉两人的眼神很锋利,如刀剑一般在空中相撞,火星四射溅落,小小火星似要将大地融掉。
方元感觉到了,这小道童能最后出场,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最弱,恰恰相反,他的实力很强,强到让方元感到危险。
道凌是个很奇怪的人,从他踏入昆仑的第一天,实力突飞猛进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开始越长越小,以前的衣衫对他来说越来越大,他也变得稚嫩如孩童,似是返老还童一般。
乾寂曾经为道凌把过脉,他说道凌的经脉与寻常人不一样,引天地灵气在身体中循环,灵气便会在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在泥丸宫化作真元,但是道凌的一部分真元消散在了身体中,这是偶然间的一心二用。
但是他的一心二用与方元的效果不一样,方元的变得强横如灵宝,他的却越来越稚嫩,如同一个小娃娃。
若是普通人身体变成如此定然是要高兴坏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但是道凌却回到了少年,但对于一个修者来说,过于娇小而且强横程度不够的的身体,与人对敌的时候是非常不利的。
不过道凌很努力,没有气馁,最终这一切有了改观,从他突破到化神期努力获得师父的认可,修习玉清紫府仙雷之后,他在运行食气法的时候,总感觉身体有莫名的酥麻感,随着酥麻感,他的体质薄弱缓解了许多,甚至变得异常的坚硬,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只知道应该是玉清紫府仙雷带来的变化,玉清紫府仙雷不是简简单单的雷法。
所以方元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在此时,空中现出三道身影,伴随着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圣道宗席间,是一位老妪和两个年轻人,正是大力和猫小月,原因很简单,大力想要来看看,所以他们便来了。
“宣虚老头,来晚了,这等热闹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老妪说道,但是丝毫没有来晚的歉意。
宣虚老道恭敬的招呼,三人便在圣道宗的坐席间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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