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明白了
油女志乃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墨镜重新戴上。
还好,由于场中出现的变故,并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墨镜镜片上倒映出的画面,由近及远,依次是站立在前方的雏田,以及再前方一点的金发少年,以及不知所踪的牙与赤丸。
之前的那一幕带给志乃与雏田无比的震撼,那道模糊的身影竟然直接从远处而来,撞向了施展出绝招双头狼的牙。
两者相撞,地点虽然是在空中,但造成的威势却直接让下方的地面也裂出了蛛网般的网络。
惊人的能量徐徐消散,场中却只余下金发少年一人,落在雏田的前方。
雏田的白眼一动,注视着少年修长的背影。
红色的漩涡一族族徽印在衣服后心,护额的绑带在脑后系着,黑色尾端被风卷得飘扬,他整个人在之前的碰撞中毫发无伤,就连衣服也没有一点破损。
漩涡鸣人侧过身,道:“雏田,好久不见。”
“鸣人君……”
雏田关闭白眼的能力,眸子重新恢复晶莹,黑白的世界又化为彩色。
淡淡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总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雏田想到,“又是见到我陷入危险而出现的吗?”
“雏田,你和牙在切磋吗?”
少年的声音将雏田的想法打断,她的眸子注视着他,轻点了一下下巴,“是的,鸣人君。”
“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鸣人那一汪深蓝的眼眸落在雏田精致的脸上,牙的那招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他看来,用于切磋的确有些过了。
随后,他走过来,揉了揉少女深蓝色的头发,道:“以后别这么冲动了,如果出现意外,我会很心疼你。”
亲昵的话语以及动作使得雏田羞红了脸,她盯着身前的他,两者目光相对。
贝齿轻咬了一下嘴唇,雏田脸现坚强,终于,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只是想尽快追上鸣人君的脚步而已。”
委屈而又倔强的眼神,一下柔软了鸣人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想起不少前世的事,印象中雏田是个比母亲漩涡玖辛奈还要坚强的人,他可以保护她,却不能将一切危险剪除,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或许,她能成功防御住牙的那招吧。”
天使之树果实的力量,虽然不能一下让雏田完全吸收,但会逐渐让雏田变得强大,直至超越大筒木辉夜。
鸣人一下醒觉,今生的他因为强大的实力,的确太过保护身边的人了。于是,他对着雏田十分郑重的道:“我明白了。”
雏田愣了一下,鸣人真的明白了吗?
她想要与之并肩作战,她想要和他待在一起,她并不想做只能被保护的对象。
头上的大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得整齐,“我真的明白了,雏田。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追上我,还是让我来做你的切磋对象吧。”
眼前的少年嘟着嘴,继续道:“我可是比牙强多了,而且皮糙肉厚,不怕你的柔拳。”
“扑哧!”
少女忍不住轻笑,她明白鸣人已经洞察了她的真实想法,而且,这调皮般的话语,就如书中所说的吃醋一般。
雏田的心情不由轻快起来,连带着笑都带着几分清丽的魅惑。
两人旁若无人的终于引来了一道冰冷的审视目光。
出于强大的感知,漩涡鸣人倒是第一个察觉,他反应过来,忍不住看去,便见到在场边立着且脸色古板的油女志乃。
蔚蓝色眼眸与墨镜对视,漩涡鸣人仿佛被数之不尽的寄坏虫盯上了一般。
头皮一阵发麻,那个家伙还是如前世那样,给人一阵阴沉的感觉啊。
拉开与雏田的距离,他抬手对着志乃打了一个招呼。
“志乃,好久不见。”
墨镜上倒映而出的少年身影,不知为何,给志乃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也许缘于一贯被人忽视且没有存在感的他,第一次这么快被人注视到吧。
油女志乃推了推墨镜,将那道身影牢牢地刻在心底,也抬起了手,算是回应。
要问为什么他不说话的话,因为总觉得这个时候出声,会打扰到那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比起村里的很多同龄人,志乃更加明白沉默的作用,他不太喜欢当电灯泡的感觉。
“漩涡鸣人。”
心底哼着这几个字,志乃暗自寻找起牙与赤丸的踪迹来。
同时,他感叹,鸣人不愧是同届中第一的强人,竟然破掉了牙的绝招。
对于牙的绝招牙狼牙,作为同伴的志乃对其威力认识清晰,几乎是牙通牙的十倍以上,曾经在一次任务中还曾撕裂过山峰,但没想到却连鸣人的衣服都没能撕破!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可悲,他们与鸣人的差距着实太大了点,希望找到牙后,他能想开点吧。
不远处,有条宽阔的河流,从森林里蜿蜒而过。
平静的河面突然冒出两团不大不小的水花,两道身影从哗啦的水声中钻了出来,正是牙与赤丸。
清凉的河水将一人一兽打湿透了,赤丸四蹄站在水面上,抖了抖身子,洁白的毛发舞动,甩落不少水珠。
牙也抹了一把脸,双眼成一竖,凝视着将双头狼撕开的那道身影。
听见水面的动静,漩涡鸣人三人顿时将视线望过来,他挠了挠头,对牙说道:
“不好意思了,牙,刚才见到你的绝招,一不小心没忍住就出手了。”
“哼!”
牙虽然看似鲁莽躁动,但也能明白鸣人的举动是为了谁。
视线在旁边的雏田扫了一眼,再次回到鸣人的身上,牙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平静的水面走了过去,一圈圈涟漪顿时从他的脚下扩散开来。
赤丸见状,也跟了上去。
一人一犬回到陆上,见到场中出现的龟裂状地面,瞳孔不由缩了缩。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牙想起之前的一幕,脸色并不好看,牙狼牙还是首次被人如此轻易的破掉,而且还没能对对方造成任何威胁。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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