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霓裳,心一动。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江彬饮下霓裳斟满的酒,想着楚双双对他那失望的眼神,闭了闭眼睛,鬼使神差的沉声说道:“我要你从今以后不再和东厂的人联系,当我和丘公公要了你这个人!”
霓裳端着酒杯的的手愣在了嘴边,刚才江彬说的话反反复复的在脑海回响着。
“大人的意思是……”霓裳迟疑着,对于江彬的话感到有些难以理解,难道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的意思是字面的意思,和东厂断了联系,我给你赎身,日后你待在我府,替我打理家事……我府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了。”
江彬没有看霓裳,眼睛里并没有聚焦,散幻的很。
霓裳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她想怎样怎样的,或者说,她的命并不是她自己的。
“丘公公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去找他谈谈这个问题,现在看你愿不愿意了。”江彬的眼神慢慢的转移到霓裳身,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如果你答应了,必须一心一意的为我,我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一点点沙子,这一点,你必须要想好了!”
霓裳细细的想了很久,跪在江彬面前沉声说道:“霓裳多谢爷救霓裳出火坑,从今往后,霓裳甘愿在爷跟前为奴为婢侍奉爷,为爷赴汤蹈火,霓裳在所不辞!”
从“大人”换成“爷”,这说明霓裳已经接受了江彬的条件了。
霓裳跪在地,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江彬此人,自己身在东厂,跟在丘公公身边,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如稻香村的楚掌柜和江大人关系非寻常,那楚掌柜年纪不大但是生的却是倾国倾城,只可惜已经早早的定了亲,有了未婚夫。再如沛瑶郡主似乎对江大人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是在霓裳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一个是皇室贵胄,一个……出身低微!
江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这样一来,算是亲手斩断了对双双妹妹的情思了吧?呵呵,既然自己和她没有可能,那逼着自己放手吧!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霓裳,江彬自己斟满一杯酒,一口喝下去,满口的苦涩。
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之前再差劲了吧?江彬自嘲的想到。
霓裳……虽算不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是至少让自己看着很顺眼,不会讨厌。知进退,识时务,毕竟东厂调教出来的人,察言观色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给她提供一方晴空,也不过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少一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人吧!
“爷干喝酒也无趣,让霓裳为爷舞一曲吧!”
江彬没有反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眼前翩翩起舞的霓裳。
这样,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明了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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