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00237杀伐:不要你了

    一切都来得这么措不及防,楚珑果气的失去理智,手中的刀快而狠烈地向我胸口刺来

    雨水打在刀上,溅了下来,一切仿佛进入静止缓慢的状态,那把刀在我眼帘下慢慢地袭向我

    离我最近的是姜翊生细长的凤目微眯,闪烁着解脱般的笑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箫苏尖叫声音中,南行之在我的身后把我向后拉,我拽着姜翊生地衣袍松手

    楚珑果一刀未中,接着嘶喊着又来完全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南行之把我拽离,自己挡在我的前面我回过头却见楚珑果手中的刀正好没入南行之腰间…

    瞳孔聚紧,急忙转身,羌青跃身而起,一脚踹开楚珑果手中的刀,掌风一出,打在楚珑果的胸肩之上

    楚珑果被打得连连后退,齐惊慕真是爱姜了那副臭皮囊,爱到骨子里了,羌青在出手的时候,他迅速地护住楚珑果

    我还没有碰到南行之身体,姜翊生出手拦住了我,凤目幽深,薄凉道:“我忘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惦记着你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的!”

    我愣住了他刚刚不愿意救我。是让我和他一起死,借楚珑果的手对准我的胸口,然后他和我一起死

    突然之间,我扬起丝丝笑意不知在笑谁不知为什么发笑

    南行之捂在腰间,神色无波望着姜翊生,箫苏用极快的速度而来,查了一下,顿叔一口气道:“并不伤及脾脏之类,死不了!”

    姜翊生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也挂起一抹冷笑,缓缓抬手,拽着我的手腕,都往城墙下奔去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我想后回望,南行之犹如一棵松,站得笔直,望着我…目送我被姜翊生拉跑

    大雨之中,他想拼了命的拉我逃离,逃离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逃离

    恒裕关百姓已经寥寥无几,在这样大雨磅礴的天里,更是没有多少人基本上所有的人家紧闭房门,门上锁,逃离

    直到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他随便踹了一间院子的门,带我进去两个人全身湿漉漉的。狼狈非常

    水温如何流向下蜿蜒,睫毛轻颤,抬起头,看着姜翊生:“不要战乱,不要心生怨念,想尽办法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姜翊生摇了摇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心理痛苦:“来不及了,我打了你,我差点要了你的命,今日我可以救你看见那个假的你,用刀子刺向你的胸口的时候,我心中是雀跃的,我就想着,死了真好,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可惜啊!”姜翊生雨水顺着他的青丝落进他的眼中,变成了泪水,划过脸颊:“我忘记了!姜了早已经不愿意和我一起同生共死了,早就和我撇开了道路,我们早就不是在一条路上的人了!”

    我望着他,气氛凝结,犹如置身于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了,落满灰尘的屋子,低沉的天,就如一块黑压压的石块,重重地压在背上,翻身不易喘气不易。仿佛除了等死,再也没有人来救一样。

    修长的手也变得苍白无力,举到我面前的时候,他抑制不住双手在颤抖,想碰我,却又不敢再触碰,“我把你囚禁,你在我眼皮底下死去,本以为你在我眼皮底下复活,就是你,可未曾想到你不是你,我应该第一眼都认出你来的,这是我的自负,我的算计,原来我一直算计,最后把你算计没了!”

    “还来得及!”我哽咽的说道:“翊生。回头吧还来得及,你有姜国,你有云朗”

    “可是我没有你!”姜翊生大声的制止了我的话,痛心的说道:“我没有你,没有你江山万里有何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他的话让我沉默了,他是了解我的,他太过执拗,我都打算放过我自己了,他不愿意放过自己…

    “你可以亲手杀了我!”我深深的望着他:“为何你自己不下手?要借他人之手?”

    姜翊生惨笑连连:“我怎么能忍心杀你呢?你就是我的命啊!可惜我亲手把我的命推了出去,所以说楚珑果要杀你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你若真的死了,我就再也找不到独活的意义了!”

    他让楚珑果一刀刺在我的胸口,回天无力,他应该能抱着我跳下城墙,他跟我去一起死

    姜翊生狠戾无情,我心头沉沉,伸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平静的说道:“我死了,你死了云朗会变成什么?姜家皇室亲王王爷侯爵,谁能容得下他?姜翊生我从小教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爱上我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为你诞下孩子也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求你,好好的活着!”

    姜翊生就如重创一样,满眼赤红的望着我:“没有你,我怎么好好的活着,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止罢休的人。我本来就是一个只能看见你的人,孩子云朗跟你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红了眼圈,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相比他的惨笑,我的心像被他凌迟一样,费尽心思把孩子给他,只想他好好的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孩子只是拴住我的筹码。

    “你不要他,我要他!我不管他是帝王命!”重重地扔下这句话,我就要往外走,姜翊生不让我离开,抢先一步一把把门关上:“母妃活着的时候我还像一个皇子,她死了之后,我从天上跌入地狱。重重的摔的比谁都响。云朗没有你我,他也会活的好好的,都说他是帝王命,帝王命就不会轻易的死掉!”

    砰一声关门,声音巨响,“姜翊生!”我很恼怒的叫道:“你到底想怎样?你不亲手杀了我,在等别人杀了我。你现在又让要不顾云朗的死活”

    “而且这一切都是让我给毁掉了!”姜翊生靠在门上,颓败之气溢出,我伸手去拉他,我要出这个门,可是我终究没有他的力气大

    他伸手重重地打在我的后颈之上,脑袋渐昏,腿脚无力的向地上倒去,没有跌落在地,被他抱起,“我终究是自私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杀掉所有惦记你的人。恨吧你就努力的恨着我吧!”

    我努力的张嘴,不让自己昏迷,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在他的怀里视线渐渐模糊,最后歪倒在他的怀里

    这一昏迷,昏迷了三日,狂风大雨也是三日,醒来的时候全身软绵无力,姜翊生对我下了药

    他掐准时辰,我醒来没有半刻钟,他便推门而入,扶着我洗漱,然后喂着吃食

    全身没有一丁点力气,除了紧闭牙关,姜翊生脸色越发苍白,拿着汤匙,极有耐心的停在我的嘴边,似我不吞下,他就一直举着。

    “你到底想怎样?”嗓音本来就软糯,昏睡三日之后,就更加软绵绵的没有任何一丝生气的样子。

    他趁我说话张口之际,把一汤匙的粥,塞到我的嘴里,我瞬间被呛,咳了起来

    姜翊生急忙把碗一放,来拍着我的背,低沉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姜了,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却是怎么也拆不掉,是不是我到死,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呛得满脸通红,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被他安置在怀里,“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再执迷不悟,钻到死胡同里出不来好吗?”

    我几乎用哀求的言语,来祈求他,可是我的祈求,让他沉寂的双眸除了戾气,什么都没有他故意压低声音:“姜了,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掉入死胡同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改变,哪怕全天下的命格都变了,我依然改变不了你我的命格!”

    我眉头隆起,开始无力推开他,“你这是何意?”

    他何时懂玄学?何时懂得天下命格?他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改变我和他的命格?

    姜翊生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唇瓣直接袭来,带着狂暴掠夺我的口舌我全身颤抖,怎么也反抗不了,要承受他霸道不容抗拒的吻

    纠缠过后,我大口喘着气,姜翊生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似要把我给揉碎了吃下肚子

    额上青筋暴起,紧紧勒着我身体的手臂在颤栗:“姜了,你是我的,我错了,一直都错了从一开始,从我回到这里开始,我就错了!”

    “天命不可违,违了天命,只会把你推得更远。”姜翊生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陈述着他自己满腹的自责:“姜了,原来一切都晚了,就像我一开始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生命的轨迹,依然是人力不可为。一个孩子乱了所有的轨迹,我想把你绑在身边,天命不可违啊!”

    我的言语带着一抹颤抖:“你在说什么?楚珑果跟你说了什么天命?修命之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翊生仿佛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只是自言自语贴着我的脖子上,仿若呢喃:“不能企图改变所有,一步错步步错从母妃死的那一刻开始,从你错嫁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掌控。不一样的命运,再带着相同的效果。我的姜了铁石心肠心若磐石,不再相信任何人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完全糊涂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翊生天命和你有什么关系?到底是谁?姜致远伤害你的时候。他口中说的那个楚家人你知道是谁是不是?”

    姜翊生慢慢的松手,很是不舍得把我盘腿让我坐在床上,拿起了一把木梳,像小时候一样慢慢地梳在我的青丝上

    很是手巧地给我编了一个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手摸在我的脸上,幽深的凤目带着惨烈的绝望:“活着本来就是一场历练,历练完了,就要该归去了!”

    他这样一说,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两下,痛的让我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他现在是在告诉我,他不要活了他要去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急的眼泪往下直窜,恨自己全身软弱无力。想伸手拉他都抬不起手来,“你到底知道什么?归去,你要归哪里去?”

    姜翊生温柔的拭去我滴落的眼泪,轻柔的在我眼帘印下一吻:“没关系,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云朗是我的儿子,是我们俩血脉的传续。他会是姜国的皇,他会像他的命格一样,成为一代帝王,没有一个人能成为他的阻碍!”

    “翊生!”我抽泣的唤他,他再温柔的试着我的眼泪,哪怕他的手沾满了泪花,我用泪水也换不起他一丝心软。

    他慢慢的起身,眼中闪过笑:“其实翊生也知道把姐姐逼得太紧了,因为害怕失去姐姐,所以恨不得拿个绳子,打个金笼把姐姐关进去。可惜这些都不是姐姐想要的,姐姐想要一颗纯粹的心,而翊生终究太黑暗,得不到姐姐,翊生其实也是幸福的,至少姐姐曾经心里有过翊生!”

    他有多少年没有叫过我姐姐了?这样的叫着我,带着诀别不复相见的意味

    摇头,拼命的摇头,呐喊着他,妥协道:“翊生你不要做傻事,我回到你身边,我回到你身边!”


    姜翊生眼中的笑越来越深了,眼角竟划过一滴泪水,笑着笑着猛然咳了起来,咳得仿佛把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用手捂着嘴,全身无力我急得一下子从床上翻落了下来,砰嗵一声,姜翊生止住了咳嗽,手掌中全是血…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落

    我趴在地上昂着头看他,他却后退,把满是鲜血的手掌往身后一捌:“太迟了这次换我说,姜了,我不要你了!从这一刻开始,你的生,你的死,都跟我姜翊生没有任何关系。我姜云朗的生和死也不会跟你有一丝关系,你是阿秀姑娘,不是姜了!”

    “翊生!”我的眼泪流个不停,咬着牙想爬过去,四肢无力,用不着力气,对他怒道:“你不是让我回到你身边吗?以身谋划,现在以生命相挟,我回到你身边了,我答应你,我哪里也不去了,好不好?”

    姜翊生摇头望着我一眼,薄凉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绝情:“你没有听懂我对你说的话吗?姜了我已经不要你了,无论你怎么哀求,我要学你的样子,对你变得铁石心肠,我不要你了姜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无瓜葛!”

    “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查了!”我满是哭腔的对他喊道:“翊生”

    姜翊生凝视着我,突然向我奔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手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袍。

    他开口对我说道:“一直以来是我自私了,现在真正放开你的手。姜了,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不懂情爱的人。再见,再不见”

    就在我以为能牢牢的抓住他的时候,他猛然起身,我还以为能紧紧抓住他,却发现这只是我以为…他把我撇下了

    我要回到他身边他说他不要我了

    无论我怎么呼唤他,他打开门,垂着眼帘,慢慢的把门关上,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一个人在屋子里泪水绝提,全身无力瘫软在地,直到听见外面仿佛有大批人奔跑走路的声音。

    门才被人踹开,仿佛光亮在他的背后散开,模糊了他的脸,嬉笑的声音,对我说道:“小师妹你和乱乱两个人真是难兄难妹,他被二师兄整整绑了四日,到现在还在绑着呢。而你呢,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的啊?”

    “箫苏!我动不了了!快点想办法,快点想办法啊!”我着急的连名带姓的喊着他。

    箫苏手中拿着短箫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蹲在我的面前,把我扶起来,执起我的手:“软筋散,吃了三天,再吃几天你至少要休息半个月才能动。”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药丸,我想都没想这张嘴,他把药丸扔到我的嘴里,“过半个钟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我心急火燎的问道:“外面怎么啦?我刚刚听到很多人奔跑的声音?是不是又有人攻城了?”

    “攻不攻城不重要!”箫苏撩起衣袍坐在我的旁边说道:“姜国皇上命不久矣”

    他咳得很凶,吐血

    听到这样的话,我忽然静了下来,不知怎么,就静了下来。“他命不久矣,尤其在这几天,劳心劳肺,在做放手一击吗?”

    “小师妹真是聪明啊!”箫苏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姜国皇上,准备灭掉北齐十万军马。北齐皇上和那个假的你,两个人因爱生恨,准备灭掉姜国皇上本来三国之战,一下变成两国之战。北齐皇上也是贪心,竟然无声无息的集结了别的兵马,在偷袭西凉!”

    “西凉是什么地方?以彪悍著称的野人,被人偷袭了,转身调集兵马,开战呢!打得如火如荼。北齐攻打恒裕关,是北齐皇上和那个假的你两个人坐镇,听说…今日天象有异,如果天象被人为扭曲,恒裕关即将成为几十万兵马埋尸之地,流血不止的修罗场!这天下的命格,这天下所有人的命格,又将重新转变,一发动则千机变!”

    “姜国皇上准备放手一击,因为他本身活不过十日,那个假的你,楚家人还记得前几天的闷雷吗?她要姜国皇上去死,修命了!硬生生的把一个人还有至少几年的寿命,生生的给修没了,利用的借命,把这个人的命转嫁在自己身上!”

    箫苏悠然的对我说道。说完,手掌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小师妹这就是天命,不是因为你要回到他身边,天命就能更改的!”

    “历史永远是历史,无论经过谁的变迁,到了这个年岁该死,坚决活不过这个年岁。只有这样才能生生不息,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一个人所谓的轨迹被打乱,这就是命,天命!”

    箫苏不断对我重复着这就是天命,天命难改,无论是谁。触及到天命,都不可违。

    “羌青呢?他不是会修命改运吗?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楚珑果做如此大胆的事情?”羌青你这仿佛是我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是楚家家主,楚珑果能做的事情,他都能做。

    楚珑果既然会借命,那他一定会续命为什么他不出手?不出手,是在坐收渔翁之利吗?

    “天命!”箫苏再一次提醒我说道:“知道什么是天吗?举头三尺有神明无论你信不信,哪怕人没有见过神明,可是他依然存在着!姜国的命格,早已转变,姜国皇上的命格,活局变成死局,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死局的命能活到现在,其实他的命才是被人修改了!”

    为什么是的的命被人修改了?曾经羌青有提过南行之本来是死局的命,变成了活局

    现在又有人跟我说,真正修命改运的是姜翊生,箫苏又怎么会对修命改运之法如此熟悉?又怎么会对姜翊生命格如此熟悉?

    “你是谁?”我看着箫苏望道:“你为何知道这些?你说的话,有几层可信度?”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不断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每个人都隐藏着惊天的秘密,他们都会若有所指,却都不肯直接告诉我。

    箫苏嘴角露出微笑,这一丝微笑就如我曾经在羌青嘴角看到的微笑一样,沧桑悠远似经历了千年。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你是谁!”箫苏手抚上我的眼眶:“顶着别人的一双眼睛,你总要找回你的一双眼睛,才会知道你是谁!”

    他的手上动作很重,重得我以为他要挖掉我的一双眼睛,然后他松开了手,缓缓的起身,看了看天色,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时间差不多了,今日跟小师妹倒变的多愁善感了。不说了,四师兄去喝酒了,小师妹快点去城门,还能见到姜国皇上一眼!”

    发现能动了,见我没把手放在他的手中,他自己来抓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带了起来

    狠狠的在地上蹦了两下,作势就要往外跑。谁知箫苏轻轻的把我向后一拉,手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脸颊微痛,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被揭下。

    箫苏指头缠绕的人皮面具,“去吧,让北齐皇上看看,他所在乎的人只不过是和你拥有相同皮囊的假的你”

    我急速的奔了出去,就算前几日大雨倾盆,现在也是尘土飞扬,姜国军队急速奔走,奔向城门

    似有其他的军队而来,刚刚恢复的腿脚跑起来费劲至极,我咬着牙分到恒裕关口

    战鼓厮杀声一片,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姜翊生视死如归的敞子大门对阵北齐军

    齐惊慕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姜翊生叫嚣道:“这么多年,你我终于有个了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姜翊生算计了所有,有没有算计过你有今天?”说完他笑得好不得意,他身旁是楚珑果。

    楚珑果骑在一匹白马上,鲜衣怒马,本来是一个恣意逍遥的自由人,现在变成了一个满目怨恨的女子到底是谁的错?

    两兵对垒,刀剑长矛个个不留眼,看到敌军就杀,我被堵在城墙里…鲜血溅了脸

    顾轻狂跟在姜翊生身侧,他始终一身黑色的衣袍,盔甲不成穿上我拼命的找寻熟悉的人,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

    姜翊生声音低沉哑然,问道:“今日就没有打算善了,都说是国鼎立该动一动了,朕也觉得该动一动了,北齐风光万里,草原肥美,那就来划分划分!”

    齐惊慕一身发亮的盔甲,手持着长剑,腿脚踹动着马腹,“驾!”直接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向恒裕关奔来

    姜翊生扭头对着身边的顾轻狂朗声道:“朕要战死沙场,你的夫人说过,你生下的女儿,要嫁给朕的儿子,那朕的江山,就有劳顾将军做个护国将军了!”

    他说完,直接用鞭子抽在马背上,手中拿着不趁手的长茅迎向齐惊慕,衣袍随风飞扬厮杀声更甚

    顾轻狂跟在他身后,大声的吼叫道:“把北齐皇上斩于马后,我姜国男儿要为自己的妻儿父母而战,坚决不能让他人霸占踏入我姜国国土半分,杀!”

    一身杀,姜国的士兵个个变成杀神一般,不要命地去拼杀,参差不齐的声音响彻在空中:“入侵我姜国者,杀!”

    “杀!”

    “杀!”

    姜翊生和齐惊慕长矛与长剑相撞,溅出巨大的火花,四目交汇,两个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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