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那么笃定我就是姜了,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出兵姜国?
笃定是我,他应该把我悄无声息的囚禁起来,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告诉姜翊生我没有死,所以他现在仍然是在试探我,不确定我是谁但是他有一方面希望我是姜了,一方面又不希望我是姜了,他在矛盾之中,在矛盾中左右挣扎
对上他深沉的黑眸,我的心往下沉:“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在试探我天下局势?你北齐出兵哪里,跟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只关心儿女情长,吃饱肚子,对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不感兴趣!”
齐惊慕嘴角的那一抹弧度,裂出的笑声:“爱妃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现在整个北齐后宫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爱妃,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北齐和天下,乃自蛮荒十六国都会知道,你是朕的宠妃,你是朕的皇后!身为朕的皇后,怎么能不关心天下局势,不关心自己目触所及之处疆土呢?”
自古以来后宫不干政,他的意思,我当了他的皇后就可以干政,这个人哪来的狂妄与自信?
“在天下人眼中如此情深的你,就真的放得下已故的皇后,姜国公主,姜了吗?”我落进那黑色的眼眸中,漆黑一片,找不到一丝光亮,“要知道,北齐皇上因为爱姜了公主,就算她死了,还拿着她的牌位册封皇后,这才短短的多少日子,你就开始出尔反尔了?”
齐惊慕微微抬起手,支持了下巴,狭长的眸子注视着我,“帝王者,本就阴晴不断。昨晚朕跟你说过,江山可以不要,权势可以不要,朕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不过转念一想”齐惊慕向我露出势在必得神色:“朕为什么不要江山?为什么什么都不要?你已经都在我身边,这一次,天注定,我不会让别人再抢走你。”
我再一次开口道:“帝王者,心胸如此狭隘,别人心不甘情不愿,你却在那一厢情愿的说什么天注定?不觉得可笑吗?”
齐惊慕你缓缓的摇了摇头,笑说着,“朕不觉得可笑啊!”齐惊慕狭长的眼眸,目光直射在我的眼中。说着他自己心中的思量,揣摩着姜翊生的心思:“让朕想一想为什么姜翊生突然照告天下,你死了?”大概是因为,他要你另一种身份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深褐色的眼眸,你脸上的舍子花,还有你身上各种疤痕的印记,是有人有意而为之除去的。这些伤疤印记一除掉,让人单凭这些细节不能确定你就是姜了?”
“姜翊生为了你不受天下人的指责,他自己甘冒天下大不韪,诏告天下,你已经死了,到时候就算有人知道你是他的姐姐,他也会跟天下人说,你只是长得相似的人而已,因为你身上没有曾经的任何伤疤印记了,是不是,姜了?”
他猜测的很对,他对姜翊生也很是了解,我依旧挂着看着无辜的笑意:“北齐皇上,我叫楚楚,不是什么姜了如果真的像你口中所说的,姜国的新帝那么聪明,他的姐姐怎么就会流落街头,被你的妃子抢过来?”
齐惊慕低低的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越发炙热,笑得眼眶都发红。“无巧不成书,这五个字听说过吗?纵然你伪装的很完美,但是姜了你身上的气势。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冷意,还有你出身高贵,在南疆当太后呆了那么多年,这些种种只要稍加留心,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人的气势天性使然,无论你怎么伪装,充会有一些细枝末梢,让人去揣测!”
“然后就是肃沁王妃向朕说了,她想报仇,她说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作为交换条件,朕派兵出征姜国,让姜翊生腹背受敌,你应该不知道,你的死讯,让南疆王势如破竹,云城三州已经被侵略,幽云十六州已经去了大半,这个南疆王曾经跟朕打起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要命过。”
我心中震惊起来,风陵渡已经败了,还败得一败涂地,幽云十六州若真的像齐惊慕口中所说,已经去了一大半我的心里开始发冷起来,幽云十六州是姜国粮食产量最高的地方
我的死,对南行之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让他如此不要命的让姜翊生还一个我出来是什么迫使他如此不要命?真的是我吗?
齐惊慕见我不语,不急不慢的说道:“北齐国泰民安,富国民强,姜国已将之腐也,现在你已经来到朕身边,其实你的身份也没有那么重要,就算肃沁王妃不愿意说这所谓的条件,朕也会发兵,让姜翊生一无所有,一报前耻。”
我慢慢圈握手掌,齐惊慕仍在试探我,他要让我自己承认,我就是姜了,他在逼我承认让我自己亲口承认
所以他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姜翊生来试探我,因为他知道,我在这世界上最在乎的就是姜翊生他要以侵略姜国的名义,来杀姜翊生然后让我求他
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我开口道:“帝王者,做什么都权衡利弊,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你们北齐的人就像一个强盗一样,把我抢到这里来,封一个什么楚妃说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齐惊慕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天下里,本来就是谁有权势谁说了算,谁手中有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谁就是老大姜翊生一边被南疆侵略,一边被北齐偷袭,如此好的机会,朕怎么可能放过?你可别忘了,本来你我不用分离这么多年,都是因为他,你才会恨我,你才会不爱我,这一切的切难道就算了吗?不会朕把它掩埋在心里,等着合适的机会,破土而出!”
一时之间,空气凝聚,等着合适的机会,对他来说现在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所以他毫不掩饰的想要它尽快的花芽。长成参天大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撕下所有的伪装,望他旁边的位置上一坐,自己给自己斟酌了一杯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
勾唇笑道:“然后呢?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要杀掉姜翊生让我心疼吗?去杀吧,正好我也恨不得他去死呢!”
齐惊慕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狭长的眸子闪烁着渗人的光芒,“姜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视他如命,现在却巴不得他死?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目光带着冷意,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不是要去杀他吗?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还要打着我的旗号。为我报仇雪恨不成?”
“哀莫大于心死!”齐惊慕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拼了命的,不惜与我反目,也要去选择相信他,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想让他去死?姜了,这么多年了,你变得越来越狡猾了!狡猾的让我越来越看不透,狡猾的让我越来越想去看透!”
“一切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我又喝了一口水,冬日里,口干舌燥,这个冬日倒是容易犯饿,犯困
“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女子,你不要,你非得来招惹我,不是你自作多情。那是什么呢?”
齐惊慕贪婪的望着我,轻蔑的一笑:“姜了,需不需要我猜一猜姜翊生到底对你做的什么?才会让你如此恨他?”
我笑道:“果然是帝王当的年岁久了,相隔千里万里,你都能知道是为什么,齐惊慕你才是真正的让我刮目相看!”
“姜了!”齐惊慕忽然站起身来,站定在我的面前:“你现在是北极的楚妃娘娘,在不久的将来就是北齐的皇后,朕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若真的恨姜翊生,朕会替你报仇,把他的头砍下来,拿到你的面前。”
我都承认我是姜了了,他还这么没完没了。说的我都犯困了,“在你替我报仇之前,麻烦你从这里滚出去,我要睡觉。你要是闲的没事儿,就去好好看看你的幽妃,我这从姜国一路走来,没少受到她的照顾,你竟如此爱我,幽妃这份恩情,你总要去还的吧!”
齐幽儿不死终究是一个祸害,就比如我好不容易找个地方等死,就被她无巧不成书的碰见,把我拉到北齐来,又让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人留着她做什么?
“你生病了?”齐惊慕狭长的眸子微眯,伸手欲抚上我的额头。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蹙起眉头,“我好得很,怎么可能生病呢?你知道我这个人性子睚眦必报,齐幽儿那样的待我,反正她只是你的一个妃子,不得宠的妃子,向你讨个人情,她的命我先预留了!”
齐惊慕半举着的手,脸色铁青说道:“你生病了,还是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你太瘦了。瘦的仿佛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所以姜翊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既你如此?”
我打着哈欠,打的眼泪都出来了:“你继续揣摩吧,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如果想杀了我,可以在我睡着了动手!”说着我往床上走去,仿佛现在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耽误我去睡觉,仿佛现在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得去睡觉!
蹬掉鞋子,歪倒在床上,棉被拉在身上,头一歪就睡了,睡着前我还奇了怪,我明明刚起来不久。怎么就一下子睡的不省人事了呢?
借刀杀人,从来都是一个利人利己的事情,至少齐惊慕快过来伺候我的人,眼神越发恭敬,犹如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般小心的伺候着
我睡觉,整个交泰殿寂静无声,床幔厚重,遮盖住光亮,醒来的时候外面透着微微光亮,床沿坐着一个人,犹如鬼魅一般,直勾勾的望着我。
心惊一下,棉被一拉闷头盖过去,继续睡的昏天暗地,他满脸痴恋,与我何干?
从不在妃嫔宫殿中过夜的北齐皇上,得到一个新的美人,不再让她入住交泰殿,还连续两日他都夜宿交泰殿,直到早朝起,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新来的美人,肯定就是那妲己转世,狐狸精迷惑了皇上,让皇上一心只有的狐狸精,身份不明,一进宫就是妃位,睡了第二夜就变成了贵妃
宫中的身份与幽妃娘娘齐平齐坐,身无二两肉,除了一张好看的脸,怎么就让皇上如此欢心的呢?
我嘴巴里吃着果脯,听着这后宫的女人们愤愤不平的替齐幽儿打抱不平
嫉妒,不屑,所有的情绪在她们周身蔓延着
“娘娘您还吃吗?”小舒笑眯眯的把装满干果脯的小小木桶,递到我面前。
我随手一捞,“怎么不吃?再去多找一些,我觉得味不错!”
我可不承认我是齐惊慕的贵妃娘娘,太后我当的都不稀罕,还稀罕他这一个贵妃娘娘的品份?
齐惊慕一夜之间提高我的身份,不就是让我和齐幽儿两个人相互厮杀,也不怪他,是我告诉他齐幽儿的命我惦记着,所以他随了我的心愿,抬高我的身份,让我与她相杀待到完全符合他的性子。
小舒闻声乐呵呵地去吩咐别人,齐惊慕到底是了解我,知道我对笑容灿烂的人,怀有一丝怜悯之心,秋月死了,就重新搞了一个笑容可亲的小京过来
小舒倒是机灵的很,能迅速的知道妃嫔们白天在哪里聚会小息,也能更有效地找到地方,可以听见她们说话,把自己遮挡住。
这些妃嫔们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口沫乱飞,我嘴巴一直没闲过,远远的瞅着她们,觉得是不是因为齐惊慕没有宠幸她们,故而让她们每个人变得如同街上的泼妇一样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风范,有的只是张口出来的谩骂
不大一会儿,小舒果脯端上来的时候,齐幽儿迤逦而来,贵妃的架势十足,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伺候宫女和太监。站在暗处听到妃嫔们如此气愤的言语,眼中闪过快意,以及怨恨
那华丽的衣裙,犹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鲜红红色芍药花,小舒笑着恭敬道:“娘娘的口味可真好,在宫里其他娘娘,一日三餐。进食极少,生怕把自己的身段给吃没了!”
我略微一怔一下,拿在手上的梅子干,似酸的口水都流下来,好像我这些日子,睡得多吃得多,没有任何不妥,但这都两个多月之久,快接近三个月,体内的情蛊非但没有任何反应,所谓心如刀绞之感,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照铜镜时,却发现自己的脸色比曾经更好了一些
什么原因会让我如此?冬葵子口中所说的以命换命是什么意思?虽然在北齐皇宫得到的消息匮乏,但姜翊生在打仗身体并没有任何不妥那我是怎么回事儿?
把梅子干放在嘴里嚼吧嚼吧吞下肚,味蕾之间甚是觉得好吃,又捻了一块,小舒呵呵笑道:“娘娘,这梅子干,大多嘴上没为娘娘们喜欢吃一个,像娘娘这样喜欢吃的,倒真是少数!”
我低眸看了看手上的这罐梅子干,心中纳闷,却是赞道:“许是你们北齐的东西,做的比向他国好吃,忍不住多吃了两块,若是觉得不舍,我不吃就是”
小舒一个惊恐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奴婢不该多嘴!”小舒说着伸手掌在自己的嘴上,手上用劲,打得啪啪作响,不大一会整张脸都红肿下来,见我没有说话,手上动作,依然没停。
声音惊起了远处的齐幽儿,她转眼朝这里望来,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妃嫔讨论声,一下子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小舒,“小舒,你的动静太大了,本来我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吃,瞧你,把好好的一场戏就这样搅和了,起来吧,去前殿把皇上叫来,就告诉他,我正准备打他的妃子!怕伤着手,让他来帮衬一把!”
小舒眼中闪过惊恐,“娘娘,皇上让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奴婢派他人,去请皇上过来可好?”
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是想死吗?
“随便你吧!”我把装梅子的罐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迎上齐幽儿,扭头看向小舒,装傻充愣道:“小舒,我该如何向贵妃娘娘行礼问安?”
小舒顶着一张红肿的脸,低声道:“娘娘的位份和贵妃娘娘的位份一样的,可不行礼,点头即可。”
这小丫头说的也不全,在后宫之中位分一样,还有资历之分,家世之分以及皇上的宠爱之分,宠妃嘛,自然要目中无人些
目中无人是什么样子的,我绞尽脑汁没想起来一个所以然,所以只能看着别人把宠妃的本质,发挥了一下
其他嫔妃见到我。此起彼伏,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我行礼,弯着膝盖,我也没有让她们免礼
齐幽儿往石凳上一坐:“妹妹晋升的可真快,不知妹妹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传授给姐姐呢?”
扫了一眼那些长舌妃嫔们,我跟着慢慢坐了下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活好!”
“活好?”齐幽妃错愕了一下,眼中闪过疑惑,“何意?”
我心中冷笑,面子上笑颜如花:“刚刚贵妃娘娘不是问我,为何晋升的这么快,短短的两日之间,就变成了贵妃娘娘,我的回答,是活好,伺候皇上开心了,伺候皇上舒爽了,这位分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话音一落,霎那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真的是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如此闺房之事,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很是让她们不耻
齐幽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妹妹确定不是在向本宫炫耀?而是虚心赐教?”
我伸手捞起梅子罐,“信不信随你,这男人嘛。上床了,还不都是一个样,开心了,自然而然什么都有。我又是贵妃娘娘费尽心思弄进宫的,贵妃娘娘把我弄进宫,为的不就是让皇上欢喜吗?皇上欢喜了,贵妃娘娘不也在一天之内从妃到贵妃了吗?”
齐幽儿在宫里位分最大,许多妃嫔都巴着她,我如此说来,有几个把持不住的妃嫔,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撕了她的神色。
后宫之中最忌讳别的人比你长得好看,长得好看的,机会自然就多了一些,更何况这个长得好看。还是被别人带进来,有了一定的背景,机会就更多了。
兰贵嫔口气酸酸:“幽贵妃娘娘和楚贵妃娘娘,二位娘娘情同姐妹,一同服侍皇上,享受荣华富贵,传到外面,也是佳话一桩啊!”
“可不就是!”有胆大的人附和说道:“情同姐妹的人,得到圣心,自己也跟着高兴呢!幽贵妃娘娘您是不是特别高兴自己带进来的妹妹,如此得圣心,姐妹在宫中有个帮衬呢?”
说话的人让我高看了一眼,我看她的时候,她还冲我微微一笑。这笑容包含着太多的示好,心中冷笑这么快就转移阵地向我示好,难道还准备让我帮她拉到齐惊慕床上不成?
齐幽儿被这种看似恭维却处处透着冷嘲热讽的言语,刺激得脸色发成,言语不善:“那各位一定要好好努力,看看家中有什么漂亮的姐妹,好好向皇上引荐引荐,到时候进了宫得了圣宠,也能帮衬一二啊!”
一句话堵的,让所有的妃嫔低头不敢大气喘一声,异口同声朗声道:“妾身不敢,贵妃娘娘严重了!”
我嘴里吃着梅子干,齐幽儿眉头皱了起来,用帕子抿了抿唇角。似受不了这梅子干的酸味
看她眼巴巴的望着我,把梅子罐往她面前一放:“想吃送你,毕竟我能有今日,锦衣玉食,跟贵妃娘娘,肃沁王妃脱不了干系呢。”
刹那之间,我的话一落沁儿姑娘的声音响起:“女儿在说些什么话?我这个当娘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子,你现在做到了,都升了贵妃娘娘了!”
沁儿姑娘穿着一身王妃朝服,身后的丫鬟手中捧着一个药盅,妃嫔们本来还在屈膝,见到沁儿姑娘来。这个一品亲王妃,按照位分而言,比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要来得大。
我笑对着说道:“还不是因为肃沁王妃运筹帷幄,得失拿捏的准确,我才会有今天!”
沁儿姑娘扫过桌面上,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盅,掀开盖子推到我面前:“贵妃娘娘,这是本王妃,亲手为你炖的玉米骨汤,你可要趁热喝哦!”
冒着热气的药盅,味道和之前在王府进皇宫的前三天,她让我吃的东西味道一样,齐幽儿忍不住的叫了一声,沁儿姑娘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似没有一丁点事一样!
我坐着直勾勾的望着沁儿姑娘的眼,冷言道:“我若是不喝呢,杀了我?”
沁儿姑娘笑呵呵的说道:“贵妃娘娘这说的什么话,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入宫之时大病一场,我这个做娘的端了一碗汤并没做什么事情让贵妃娘娘如此防备于我?”
“那我就是不想喝呢?”我挥手衣袖一带,在我的衣袖带领之下,药盅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沁儿姑娘咬牙切齿道:“贵妃娘娘,您是在拿您的性命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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