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0094反复:强势打脸

    姜颐和虚弱尖锐的声音在我耳中炸开,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连连产生了耳鸣听不见

    直到艳笑陪笑道:“颐姑娘,奴婢是皇后宫中的人,听得是王上和皇后的话,奴婢并没有听到王上说,今日回南疆,倒是听见王上关心颐姑娘,说颐姑娘的身体不适,要好好休整几日才返回南疆!”

    我才听到声音

    “啪!”

    一声耳光子响起

    姜颐和再次开口道:“什么颐姑娘?本宫是南疆的皇后,你不伺候于本宫,你的眼中皇后是谁?除了本宫,这南疆还有谁是皇后?”

    南霁云没有告诉姜颐和我回来了吗?可真是要不得隐瞒

    姜翊生依旧眸光淡淡,“姜了,不出去吗?如此大好的机会,姜了怎么着都占理,就算南疆王回来,也不会迁怒于你!”

    我深深地望着姜翊生一眼:“你拿什么东西跟肃沁王交换?没有人会做对于自己没有利的事情,肃沁王这样一个老道的政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跟你回姜国助你登上太子之位!告诉姐姐你允了什么出去!”

    姜翊生瞥了我一眼,目光甚是淡漠:“开头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翊生只要不死,姜国的帝位,翊生会不择手段夺过来!毕竟有权势才能高高的俯瞰别人,毕竟坐上至尊之位才能让别人仰视着!”

    “翊生”

    “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奴,给本宫拉下去杖毙!”

    姜颐和的声音让姜翊生翘了嘴角,“姜了,你自己的事情都自顾不暇,不用管翊生,十五万大军京畿所还有现在的肃沁王,翊生谋划得当,差不多可以力保翊生当太子了,不用为翊生担忧!”

    “谋划不当呢?”我急急地说道:“太后如何恨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和肃沁王合作,就是找死”太后恨我们都这样不有余力,更何况恨肃沁王,肃沁王去姜国,太后见着可能为之疯狂恨意加俱

    姜翊生表情没有一丝微动,只是再次提醒我:“姜了,你再不出去,姜颐和这个没有身份的低下的女人,你爬到你这个南疆皇后头上作威作福,一旦作威作福成功,你这个南疆皇后可就是等同虚设了!”

    门外确实有了急促的脚步声让我也有些着急姜翊生说的没有错姜颐和现在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低下女人,她已经不是姜国公主了!

    我长叹,伸手欲摸姜翊生的头,他一偏又偏过去

    就像今日我欲摸他脸似的,偏了过去凤目中尽是冷漠如寒冰的光在眼底闪烁着

    “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处理好就回来!”

    我赶忙出去,见到几个人听到姜颐和的命令过来已经拖住艳笑了。

    我微微一皱眉头,对着冷文颢道:“冷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冷文颢没未口说话,倒是一个熟人开口说话了。“娘娘发话,做臣子的当然要听了!还能怎么回事儿,就这么回事儿!”

    这个熟人不是旁人,是先前去姜国求亲的南疆和亲使臣明大人

    我竟然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又跟过来了!

    听明大人之言,他眼中是姜颐和是南疆的皇后

    这个人还不知道我和姜颐和身份未变,人被调换了!

    我讥声冷笑:“不知道明大人眼中的南疆皇后是谁?”

    明大人见我瞳孔一缩,失声道:“姜了公主,您为何在南疆行宫中?”

    我轻笑反问道,“本宫忘记了爱卿似没见过本宫的真颜,也忘记了跟明大人说,本宫才是姜颐和,不是什么姜了公主!难道今日北齐皇室没有昭告天下,和亲北齐的姜国公主已经染病身亡了吗?”

    明大人满目不可信的望了望姜颐和以及我

    冷文颢拱手对我行礼道:“娘娘,微臣罪该万死,未对明大人明言!”

    “你是罪该万死!”我面色不善地说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一个北齐太子送给南疆王上低下的女子,连个品阶都没有。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女人,既然让我南疆的大臣惟命是从,两位,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心还在不在我南疆了?”

    明大人多么识时务为俊杰,当下下跪地俯身认罪,压艳笑侍卫的人也都把艳笑松开了手

    艳笑一得自由就往我身边跑来,一脸惊慌未定,强制镇定地立在我身侧。

    冷文颢也跪在我面前,请罪道:“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明大人早就有异心了,南霁云还留着他过年吗?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明大人,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今日不惩处你,这一院子的人不知道该效忠是谁,一院子的人不知道谁是君谁是臣!冷文颢!”言语之间我徒增一声厉色:“冷文颢明大人对本宫不敬企图谋害本宫,就地格杀!”

    明大人慌了,把头磕在地上:“娘娘,您不能杀我,您没有权利杀我,”我是南疆出使大臣,我的生杀大权是王上说了算!”

    “是吗?”我弯腰摸到冷文颢的剑柄上,语气幽幽问道:“冷大人,您这是需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冷文颢一个激灵,周身一颤,“微臣不敢!”起身拔剑,对着明大人就道:“明大人在他国行宫企图谋害皇后,被我当场捉拿,行格杀令!”

    说完,不再给明大人任何说话的机会,剑身毫不留情的刺进明大的胸膛

    鲜血喷涌,溅到姜颐和裙摆之上

    姜颐和经过小产的脸色,可能因为南霁云滋补的比较到位,短短的一天一夜时间,倒也见不到先前的苍白至少唇色看起来红润有光泽不知是经过精心打扮过的呢,还是其他

    明大人死不瞑目狠狠的瞪着一双眼睛,姜颐和的眸光阴沉起来,我巧笑道:“颐姑娘是没想到本宫会回来吧!还是没想到你自以为到手的南疆皇后之位,依然在本宫手里呢?本宫在这里,着实让颐姑娘失望了吧!”

    姜颐和眼中的恶毒光芒闪烁,倒也巧言善辩:“小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姐姐是南疆的皇后,妹妹以后还要仰仗小姐姐呢,小姐姐真是说笑话呢!”

    “小姐姐?”我慢慢的咀嚼她说的话,轻叹道:“颐姑娘,您这是跟谁称姐道妹呢?跟本宫这一国之后?你凭的是什么呢?”

    姜颐姑脸色一变,“小姐姐可别忘了,南疆王对妹妹一往情深,妹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南疆王不会放过小姐姐的!”

    我眉睫一挑:“颐姑娘说的对,王上对颐姑娘一往情深,可是颐姑娘似乎不知道,王上在姑娘睡着的时候,亲上北齐太子府,把本宫接回来,说什么,颐姑娘不在乎王上心中是否有本宫,所以他后悔了本宫自作多情的猜想一下,王上后悔了,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已经成功占据了他心中的一角!”

    姜颐和眼色又变了变,我的目光落进她的眼眸里,浸着她眼中的阴毒!自己的善解人意,砸了自己的脚,砸完之后她还不能说个不字

    看着她这种吃憋的表情,我继续道:“北齐太子对外宣称,姜国公主染病身亡,妹妹现在可不是什么姜国公主,妹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低下的颐姑娘!”

    “不可能!”姜颐和着实气的不轻,眼中尽是不信:“王上答应过南疆皇后的位置是我的,你现在在撒谎,姜了,从小到大你都想夺取我所拥有的一切,从惊慕哥哥,到现在的南疆王!你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算计我所拥有的一切!”

    怪不得羌青说美女发起怒来,失望起来,有种潋滟地绝美,我现在看到姜颐和的脸,真是不枉费她姜国第一美人的称号,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忍不住要扼住她的脖子,把她给掐死

    我移步上前,欣赏她的美态,“技不如人怪谁呢?颐姑娘,你又不爱王上,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起本宫?就算你爱他,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本宫?”

    “仗着王上的爱吗?”我俯身问道:“你就确定他现在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吗?你就确定你现在能利用他爱你可以操纵他一切吗?”

    姜颐和眼中盛满阴鸷,我抬起朝她的脸甩过去

    巴掌的声音比玉落地,还有声声脆,姜颐和的脸瞬间出现五个指头印,红的煞是好看红的煞是美丽

    她捂着脸,眼中迸裂出恶毒地光芒,一字一句道:“姜了,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

    我掩嘴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本宫身为一国皇后,教训你这个无名无份的颐姑娘,还需要什么胆子?不需要吧!”

    “你无非是想找王上哭诉去,你去找呀,刚刚的盛气凌人呢?刚刚要把本宫的宫婢拉出去仗毙的气势呢?拿出来啊,本宫在这等着,本宫等你来还手,本宫等着你让南霁云来惩罚本宫!”

    姜颐和捂着脸,除了用她那一双眼睛看着我,倒是看得清现在所处的环境,她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过了半响

    “姜了!”姜颐和直呼我的名字,愤恨道:“我会杀了你的,南疆皇后的位置,我会夺过来的!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

    “呵呵!”我现在可真是爱笑,笑得花枝乱颤:“颐姑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呢!来人,颐姑娘对本宫不敬,掌嘴!”

    “是!”随行伺候的两个年岁大的嬷嬷应道。

    姜颐和被两个嬷嬷押起来,艳笑小声的说道:“娘娘,王上对颐姑娘很是纵容,才会导致颐姑娘以为自己身份特别,若是打脸,王上得之怕是不妥!”

    艳笑倒是会思前想后,顾虑大局,不错可塑之才

    姜颐和颤抖的开口:“姜了,你敢打我,我会让南霁云要了你的命,绝对会让他要了你的命!”

    我对着那两个嬷嬷勾了勾手指头,那两个嬷嬷把姜颐和押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没有咬牙切齿,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咬牙切齿般一样,“颐和你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了,你也就仗着还有南霁云对你有一丁点爱,才在这里对本宫直呼其名,本宫不想打你,打你怕弄脏了本宫的手。但本宫突然又想到,刚刚已经掴你一巴掌,那边脸不打不对称!你说是不是啊,颐姑娘!”

    言罢,我在她满眼盛怒之下,狠狠地又掴了一巴掌,打的我的手都麻了

    姜颐和的头被打偏一旁,一下肿得老高,我掩嘴吃惊,连声道歉:“颐姑娘,真是抱歉,本宫失手,两次竟然打在同一个地方,你瞧瞧,本宫一听到有人觊觎本宫的位子,本宫就心里窝火,这人心里一窝火啊,也就没个轻重了!”

    姜颐和眼中的光,直射在我的眼中,嘴角都被我打出血了,依然嘴硬:“姜了,记住,这些我会还给你的!我会把这些铭记在心通通还给你的!”

    我眨了眨眼晴,一脸无辜,“姜了是谁?本宫是南疆皇后,姜国公主姜颐和,你认错人了,颐姑娘!”

    不是喜欢拿我的身份嘛,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死了,嫁到北齐来的姜了公主已经不幸染病身亡,北齐都召告天下了呢!

    姜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呢,就像沁儿姑娘占凤家姑娘身份一样,不过她们俩都活着,不过她们俩都各自有自己的名字

    姜颐和愤懑地笑了起来,谩骂道:“姜了,你真是可怜,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南霁云不爱你,你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怎么都会说我是没人爱的可怜虫呢?

    现在我跟她到底谁可怜啊!

    我一点都不可怜好吗?

    我退了一步,吩咐道:“艳笑,掴嘴,本宫不怕她的脸打花了王上找本宫算账。给本宫狠狠的打,牙尖嘴利的人,戳人心窝不有余力,本宫最讨厌这种牙尖嘴利的人。”

    艳笑没有违背我的意思,上前对着姜颐和的脸用尽全力扇过去

    我心中就纳了闷了,怎么会有打人不打脸这个说法打脸啪啪啪,声音可是美妙好听的不得了

    好听地就像有着一大盒玉佩,扔在地上听响声是的,脆生生嘎嘣嘎崩的好听着呢!

    我在心里默念,艳笑打了她十个耳光,连同我打的二个耳光,十二个耳光时,南霁云从外面冲了进来。

    对着两个押着姜颐和的嬷嬷就是一人一脚,把姜颐和搂在怀中,对着艳笑就来,我伸手一拉,把艳笑扯到我身后,脸迎了上去

    南霁云一见我,手停在半空,没有下来

    我浅笑福身道:“王上,您回来了,已经向北齐皇上辞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南疆?本宫一回来没有见着您,可是思念的紧呢!”

    南霁云眸光闪烁心疼地火焰,举在半空的手,一转回到姜颐和身上,紧紧的搂住姜颐和,声似寒刀:“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南霁云地问话让我哀叹,道:“禀王上,臣妾的贴身近侍今日在北齐的肃沁王府找到,奄奄一息,臣妾心情烦闷,恰之颐姑娘在门外教训臣妾的贴身宫婢,臣妾不才,问了几声,颐姑娘便大言不惭觊觎本宫的位置,本宫九死一生才得来的皇后之位,怎么轻易能让别人觊觎呢!所以本宫一恼,便让人教训了她一番,这不还没打几下,王上就回来了,王上一回来,让臣妾好生难做人的!”

    打我的手下不来,对我动了情。一旦对我动了情,心中就有了软肋。

    好的很,我会让他在我和姜颐和之间好好的折腾,好好的挣扎着

    姜颐和一碰南霁云的身,就像没骨头的软骨蛇一样,全身瘫在他的身上,红肿的脸,像两块大花馒头,张着嘴带着呜咽声,道:“王上,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臣妾只不过问了一声,什么时候回南疆,就被毒打!臣妾根本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她就如此不把王上放在心中,毒打于我!”

    打成这样,还口齿清楚,我从内心深处就觉得打轻了,就该二十下下去,保管她说不了任何话!

    南霁云死定盯着我,“皇后,你跟孤一个解释!”

    听到南霁云的话,我捂着胸口蓦然一痛,哽咽道:“王上,情蛊之王只会让你一想本宫,本宫就心如刀绞,若是本宫想你,你也能感受心如刀绞的话,现在的您,一定会痛彻心扉,连气都喘不过,臣妾被王上质问地好心疼!”

    南霁云一愣,托着姜颐和,与我四目相对,眸光闪过一丝颓然之情,“皇后,孤希望你能和颐姑娘和平相处,不要随意惹是生非,更不要随意用你身为皇后的特权,来欺压她一个没有身份的孤女!”

    我嘴角一扬,很是贤惠的应道,“王上与臣妾相处这么久,应该知道臣妾从来不会主动与人交恶,别人自动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南霁云你心中的天平正在倾斜吗?

    你心中的天平正在倾斜于我吗?

    当着姜颐和面亲口跟她说她只是一个孤女,是为了安抚我,弥补我,还是我在你的心中已经重量超过了姜颐和呢?

    姜颐和肿胀的脸是看不出什么神采,倒是眼中神采流转,带了不置信,似在也站不住,质问南霁云:“王上,你不是说喜欢于我,这就是你的喜欢?这就是你给我的身份,幸福?你的承诺呢?南疆皇后之位呢?”

    我悠然垂眸和抬眸视线随便在他俩身上游走,也不开口静听南霁云带了一丝的软弱和祈求:“颐和你说过不在乎孤心中多一个人的,她已经是南疆的皇后,谁也改不了”

    我上扬的嘴角,带了一抹冷笑,都快裂了耳后了

    姜颐和用力把把南霁云推开

    瞅见她眼中地痛苦愤懑,谁让我看见曾经的自己被人逼到绝路时的样子

    让人大快人心呢!

    “啪!”姜颐和狠抽了南霁云一个耳朵,打得我心一颤一下,差点拍手叫好

    姜颐和一个刚刚小产,又被我打了一顿,力气自然没有多少,但她的眼中却是迸溅出强大的恨意:“南霁云,说好了说好了我是南疆的皇后,我才会不要我的孩子,跟你走,现在你把她又带回来,我在你心目中算什么?”


    可怜地南霁云,真是脸不要银子似的

    我脸也不要脸,我都被他打了多少下了,已是记不清了

    南霁云沉着嗓音,开口道:“颐和,今日北齐太子已宣布姜国公主暴病而亡,你没有身份了!北齐太子对外宣称,你不过是他送给孤的一个毫无身份的女子!”

    姜颐和重创,红红的脸五彩缤纷,乍青乍白,吼道:“不可能,惊慕哥哥不会这样对我,不会”

    我说了她不信,南霁云说了她也不信

    我早说过齐惊慕把她送出来,就是舍弃了她,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牺牲可以换来齐惊慕不娶齐幽儿

    哼!

    南霁云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眸光暗沉,继续道:“姜国公主暴病而亡,北齐太子迎娶肃沁王义女,封东宫太子妃。颐和,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颐姑娘,孤的颐姑娘!”

    “不可能不可能”姜颐和捂着耳朵,嘶鸣道:“南霁云你胡说,你胡说惊慕哥哥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允诺我说,只要你爱着我,他就不会娶齐幽儿他得到姜了后,坐上北齐皇位,就会接我回北齐做皇后!”

    南霁云神色依然,话似利刃:“颐和,你太天真了,孤爱你不假。孤可以纵容你也不假,孤可以真正的做到在乎曾经谁拥有过你,但是你自己永远认不清楚现实。孤已向北齐皇上辞行,三日后回南疆,这三日内,你好好想清楚,若是跟孤回去你是南疆的颐姑娘,若不跟孤回去,你就在北齐守着你的惊慕哥哥吧。孤已做了最大的让步,选择权在于你,孤已经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了,再也经不起你的伤害了!”

    南霁云的话让我眯起了眼,他这个天平偏得有点快,偏得猝不及防让我心惊胆颤,我可没忘记他对姜颐和爱得惊天地泣鬼神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姜颐和伸手推开南霁云往外跑去

    看她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去找齐惊慕的

    南霁云伸手,张了张嘴万般不舍唤了声,“颐和”

    而姜颐和早已跑出大门,不见了踪迹我示意冷文颢冷文颢额首手一挥,一个侍卫跟了出去

    就这样,我与他站了半响功夫,瞧了瞧天上的日头,我轻叹一声:“王上,既然爱她,就该追出去,许是还有挽回的机会”瞧瞧我是多么善解人意啊,瞧瞧我说的多么言不由衷啊,我的意思绝对不是让他追出去,我是告诉他,南霁云看看你的爱跟别人相比起来,还不及别人皱皱眉头呢,真是可悲又可叹!

    南霁云缓缓的摇了摇头,似压着自己喷涌而出的悲哀,“孤三心二意了!孤违背了曾经的誓言,孤对她的爱不再是那么纯粹了!”

    怪我喽?

    我不自觉的后退,和南霁云拉开距离,我后退在台阶之上,认为与他的距离是安全的才道:“王上,您还继续保持您的纯粹,千万不要爱上本宫,本宫心硬着呢,砸不烂,焐不热。哪怕我们俩有牵绊,哪怕我们俩之间有情蛊之王在,你把爱我的那一丁点心思赶紧收起来,我比姜颐和还要心狠呢!”

    南霁云紧抿着嘴,听到我的话,上前几步眼中盛着的波光,让我不敢看看的波光。

    那个光包含着吞噬炙热像是情景重现一般,我曾经看到他对姜颐和就是这个光

    他的步步紧逼,我连连后退,脚跟以下搭在台阶上没站稳南霁云手一伸抱住我的腰!

    我忙不迭去推南霁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手圈住我的腰,“姜了,孤累了,想找个岸靠!”

    我全身僵硬,我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

    他曾经与我相看生厌,曾经对我恨起来恨不得杀了我现在如此脆弱的埋在我的胸口,对我说,他累了,想找个岸靠

    他想找一个岸,是对我妥协还是想让我妥协?

    我用力扯他,声寒一分,“王上,您这是做什么呢?就算现在行宫之中全是你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做有份吧!”

    南霁云的爱从来都是明媚的,话也是明媚毫不掩饰地:“孤抱自己的皇后,有失什么身份,谁能说孤什么?”

    这个人分明就是蛮不讲理,手劲大得不行,被姜颐和伤害了在我身上寻求安慰就因为他说喜欢我?

    难道别人说喜欢我,我就该去喜欢他?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视着前方,甚是麻木地拍着南霁云地背,轻声道:“姜颐和生不下孩子,王上是想有个孩子,才会跟臣妾如此亲近吗?”

    南霁云摇了摇头,甚盯脆弱地说道:“若是颐和不回来了,孤一心一意只对你好,从此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你我之间不会有任何人!”

    对我好取决于姜颐和回不回来我就那么像捻别人不要的东西的人吗?

    南霁云这样也不知道在羞辱谁

    “借过!”姜翊生冰冷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们当我的去路了!”

    南霁云一愣,我趁机一把把南霁云推开,转身对姜翊生温言道:“翊生要回去吗?姐姐送你!”

    姜翊生目光淡漠,径直我身旁:“不用,翊生认识路!”

    我上前几步跟在他身,弯腰去拉他的手

    姜翊生一甩,我的手被甩开

    姜翊生和我同时一愣,我率先反应过来,含笑道:“翊生这是怎么了?姐姐惹你生气了吗?”

    姜翊生目光一低,望着自己的手,似失神喃喃的说道:“还是因为太还是因为没有权势,所以连掠夺的资格也没有!”

    “夺什么?”我脱口而出道:“翊生除了皇位还要什么?”

    “呵”

    姜翊生一声轻笑,看向我身后的南霁云,对我勾了勾手

    我弯腰俯身过去,姜翊生手抚在我眼晴上,在我嘴角一吻

    我心中咯噔一下

    姜翊生的手松开了,小小身体直直地:“三日后姜了回南疆翊生就不送了,姜了保重,不会太久的,真的不会太久的,翊生很快就能长大!”

    我伸手摸了摸嘴角,刚刚那一丝咯噔也化了虚无原来是他听到我要离开,心里不舍,才会闹了脾气

    含笑摸了摸了姜翊生的头,这下姜翊生没有躲闪,我应道:“好,姐姐等翊生,不会太久,翊生会很快长大!”

    我的翊生这样急于长大,就是想要我自由我不是没有人爱的可怜虫,我还有亲人,还有翊生

    姜翊生凤目中一闪精光,“姜了,一别会多年,能向小时候一样亲翊生一下吗?”

    原来是耍小孩子性子,我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翊生好好的活着,姐姐在等翊生!”

    姜翊生不在说话,深望我一眼转身而去

    我忍不住跟上前,对着紧跟其后的风陵渡千叮万嘱道:“陵渡哥哥,好好照顾翊生!”

    风陵渡拱手沉声道:“殿下,放下,微臣明白!”

    直到看不见姜翊生的背影,我才转身,南霁云面若沉水,“姜了,他是你弟弟?亲弟弟?”

    我径直越过南霁云,道:“王上此等问话不觉得多余吗?王上有时间还是去看看颐姑娘吧,别免得她回不来,王上日日夜夜惦念着!”

    南霁云想做什么?又或者他在算计着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做得和他保持距离

    曾经爱的那么一个纯粹的人说变就变了

    不变的人,善变的心谁能保证会成为谁心中的最后一位呢

    莫须有抓不到看不牢的情爱说变就变不如权势来得可靠

    十月的天,夜晚凉意袭身

    我坐在浅夏的床边艳笑端了参汤前来,道:“娘娘,您一天没吃东西,多少食一些,别把身体拖垮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浅夏道:“这个孩子在姜国后宫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想到跟本宫来到南疆会遭如此大罪!本宫吃不下,心中难过”

    艳笑安抚道:“娘娘,你多少食些,不然浅公公醒来见到会心疼娘娘的!”

    我倒希望他醒来怪我,不是心疼我

    兀自一下,浅夏抽搐双手挥舞,双眼无焦聚瞪大,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我急忙起身,抱住浅夏,死死地压住他,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

    浅夏似陷阱梦魇之中,挥舞的手抓伤我,仍在挣扎:“不要不要过来我要杀了你们不要过来啊”

    面对他的无助呐喊,我除了死死地抱着他我除了重复着几句没用的话,我什么也做不了

    浅夏还在奋力的挣扎,奋力的躲避,我红着眼眶,低低浅唱着:你问谁的相思长,有那长江长?大抵多过黄河水,因为黄河之水天上来。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记了眼角的泪花,忘记了曾经的情话,落笔轻提你好你好你好吗?”

    就这样,我反复低唱许久知道嗓子吟哑,浅夏才紧紧抓住我的衣袍,似呓语着:“殿下”

    他缓缓地呓语进入梦乡

    我坐在床上,拍在他的手臂之上,头抵在他头上,仍然在吟唱:“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记了眼角的泪花,忘记了曾经的情话,落笔轻提你好你好你好吗?”

    一旁的艳笑悄然抹着眼角,默默的流着泪,给浅夏掩着被角

    我哑着嗓音,对她道:“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不要紧的!”

    艳笑摇了摇头,垂着眼泪,坐在床沿下,“奴婢在这里陪娘娘,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谁家主子把奴才当人看的,奴婢不走,奴婢就在这守着娘娘!”

    我扯出一丝笑意,微眯双眼,抱着浅夏的头,轻轻地摇晃,像给他最初的温暖属于亲人之间出生时最初的温暖

    夜静无声,一夜就这样过来

    午后阳光柔柔的从窗户射进来,浅夏茫然的醒来,问道:“殿下,奴才这是在哪里?殿下,您没事吧?齐幽儿”

    我心中一酸,打断他的话,“没事,没事,你现在在本宫的屋里!”

    他都成这样了,还想着齐幽儿算计我,那一剑真是轻了

    浅夏一个惊吓,似撕裂了身上的伤口,我连忙制止他,“躺着别动,没事了我们过几天就回南疆了!”

    浅夏垂下头颅,神色慌乱,吱唔道:“殿下奴才不洁奴才”

    我望了一下屋顶,把眼泪深深的憋了进去,伸手揉在浅夏头顶上:“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家人,你不嫌弃我心狠手辣,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快别说傻话了,好好养着,你的殿下好好保护你的!”

    我的话惹得浅夏哭了,嚎啕大哭,哭喊着:“殿下殿下奴才就知道殿下会来救奴才的,奴才就知道,奴才就知道”

    浅夏哭湿了我的衣袍

    直到哭累了,他才会又沉沉地睡去

    我跑了出来,抵在柱前,狠狠搓了一下眼角,这该死的眼泪,怎么止不住

    “给!”

    南霁云递了一个干净的帕子给我,“擦擦脸,昨夜你一夜未睡,眼睛都红了!”

    我伸手打开他的手,勉强的笑道:“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这一切都是跟你和姜颐和有关,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我不会爱上你!”

    帕子落地

    南霁云弯腰拾来,很是强势的擦在我的眼角,“本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何必逞强伪装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是你的权利!”

    他的手劲很大,擦在我的脸上,有些疼

    我僵了一下,随即嘲讽道:“南霁云,没有权利,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我拿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现在是因为姜颐和没有回来找你,对我好,等她一回来找你,你就会弃我如草芥。何必如此虚伪,搞得你我都难看?”

    南霁云手上的动作一轻,低眸望着我的脸,仔细的擦了起来,“姜了,浑身充满了刺,拔了刺以后,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许孤能看透你需要什么!给孤一个机会孤会好好照顾你,孤会对你好,没有别人!”

    他的话,让我从心底好笑,这个人吃错药了吗?还是被姜颐和伤得太严重了,说起胡话来了

    我后退两步,躲开了他的碰触:“南霁云,现在你跟我这样说,等姜颐和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不这样说了曾经的你是什么样子,我有幸见过,现在说起情话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南霁云把帕子一收,微微垂目:“姜了,一个机会有那么难吗?”

    我刚想说是,冷文颢从外面匆匆赶来,站在不远处踌躇了一下,我的余光恰好看见

    不在理南霁云,直接拧头看向他,冷文颢见状,几个箭步过来,拱手禀道:“王上,皇后,臣有要事禀报!”

    南霁云未开口。

    我应道:“说!”

    冷文颢正声道:“臣派去跟着颐姑娘的侍卫来报,颐姑娘在北齐太子府徘徊一夜,今日响午,北齐太子出来命人驱赶颐姑娘”

    南霁云一听脸色剧变,不顾身份的拎起冷文颢:“你说什么?齐惊慕他怎么敢这样对待颐和?”

    我不由得一笑,“王上,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刚刚不是还说让本宫给你一次机会吗?”

    姜颐和一有事,他就原形毕露了所谓的承诺,都是建筑在没有姜颐和他没了机会得到姜颐和的情况下他才会许诺于我,哀求于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



0094反复:强势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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