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皱眉,眼里满是疑惑,“你是说娇儿现在有什么事想不开吗?”
“我想胖丫之死,始终是大姐的心病,也许一时想不开,祖母怕影响她的腹中胎儿,特意将她叫去开解。”慕心乔倒了一杯茶,递给杨氏。
杨氏眼里滑过一丝疑惑,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就算她与胖丫主仆情深,可也不至于为胖丫的死难过。”
“大姐当时在气头上,难免思虑不周全,可等胖丫死后,会想起她的诸多好来,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慕心乔端起手中的茶盏,摇晃了几下说道。
杨氏点头,可心里还是疑惑重重,说道:“但愿如此。”
慕心乔不由得失笑,说道:“有那时间还是想想怎么给辉儿和博儿聘个师傅,让他们学点东西,毕竟他俩都到了入学的年纪,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跟二老爷提起过一次,你是知道他根本没时间管这几个孩子,所以这事就这样给耽搁了。”杨氏的手突然收紧,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慕心乔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那就不必再等他,二婶做主也是一样的,我正想着跟你商量请两位师傅,一文一武,再给心巧请位师傅教她女红,我看她很喜欢绣花。”
杨氏一怔,随即满脸欣喜,说道:“乔儿,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慕心乔点头,应道:“我正想过两天找你商量,今天你就来了,倒不用我再跑腿。”
祥云斋的小花厅,茶香扑鼻,烟雾缭绕。
慕玉娇倒了两杯刚刚烹好的茶,恭敬地递给慕老夫人:“祖母,喝杯茶。”
慕老夫人接过那杯茶,轻抿了两小口赞道:“好茶。”
“祖母喜欢就好。”慕玉娇嫣然一笑,说道。
慕老夫人眸光一暖,轻声叹道:“再有两个多月,你就出阁了,到时候祖母就是想喝杯你烹的茶,都要经过五皇子的允许。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形对我们不利,急需外援的支持,祖母真想多留你两年。”
慕玉娇眼里满是不舍,看着慕老夫人说道:“娇儿就算出嫁也会常回来看望祖母,再说五皇子府离得也不是很远,祖母有时间可以过去看我呀!”
“话虽如此说,可等你嫁出去后就是五皇子府的人,意义自然是不一样。不管如何,我和你哥哥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有事你就回来找祖母,或者遣个人回来跟祖母说,千万别一个人扛着。”慕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温声嘱咐道。
慕玉娇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滑过,乖巧地应道:“我知道,多谢祖母惦记。”
慕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看着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除了那次外,有没有跟五皇子……”
“当然没有。”不等她的话说完,慕玉娇就摇头:“五皇子知道我怀孕后,每次都是极力忍耐,所以并没有过分的举止。”
慕老夫人皱眉,提醒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十月怀胎,终究有分娩的那一日,所以你要尽快想办法抓住五皇子的心。只有抓住男人的心,得到他的宠爱,你才有更大的筹码去跟别的女人争,到时候就算你犯再大的过错,他也会原谅你。”
“可现在我与五皇子见面的次数有限,每次他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我连他的人都抓不住,怎么抓住他的心呀!”慕玉娇想起自上次的事后,赵缙好几天也不露面,语气难免有些浮躁。
慕老夫人端起茶杯,将杯子里的茶饮尽,才说道:“这事急不来,反正再有两个月你也出嫁了,等嫁到五皇子府后,你见他的次数自然就多了,到时候你再想办法拢住五皇子,就会容易得多。”
慕玉娇听了脸色略有缓和,应道:“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不过我怕到那个时候,就会有些晚了。”
“你这傻孩子,周韵蕊虽然被指给五皇子为正妃,可她要等到及笄才能封妃,毕竟紫珠国对正妃要求极严格,她不可能提前进五皇子府,所以你谋划的时间还是很充足。”慕老夫人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慕玉娇略一思量,点头说道:“那我听祖母的。”
“凡事都别太急切。”慕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在她的肩上拍了两下,说道:“娇儿,你要记住,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慕玉娇又倒了一杯茶,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慕老夫人看着窗外,想了好半晌才说道:“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祖母,也不知为何这两天我总是梦到胖丫,她一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每到这时我就醒了。”慕玉娇提起胖丫,依旧是心有余悸。
慕老夫人这才坐下,看着她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梦到她,要不等过两天我找个法师,在府里做一场法事?”
慕玉娇立刻摇头,答道:“祖母不可,如果你现在请法师做法事,府里的人都以为我们做了亏心事,才请法师做法事。”
“那你说说梦见她几次?”慕老夫人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道。
慕玉娇认真想了一下,才说道:“只是从这两天才开始的,你知道胖丫也没死了几天。”
慕老夫人不禁皱眉,仔细盯着她,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胖丫那天跟五皇子的事,你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吗?”
“祖母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胖丫,可那天我们是亲眼看到五皇子和胖丫在一起的。”慕玉娇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不闪不避。
慕老夫人略微迟疑,说道:“我的意思是那天有人要陷害胖丫,而她也是将计就计,那个丫头向来主意多,有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肯放过?”
慕玉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我也这样想过,可总觉得胖丫不太可能明知是计,也往里面跳呀!”
“如果她能得到好处,自然就肯跳了。”慕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
慕玉娇又倒了杯茶,递给慕老夫人问道:“可那人陷害胖丫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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