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贾有道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办砸了,但是那位香港排行第一的风水大师来头的确很大,这位泰斗名叫钟龙子,今年六十有一,是香港风水师里最有声望的大人物,他更是九星风水创始人,对风水,玄学,命理,国学都有独特的见解。
本来贾有道已经谈妥,临时改约的决定,还有一层隐情,是因为钟龙子和叶老佛爷的关系。
贾有道就怕叶嘉莹的父亲会知道这件事,所以专门还绕了几个圈子,花重金托人找关系,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捅破了这一层关系。
钟龙子知道找他的人是冷泽天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贾有道是差点搭上全部身家买了一块钟龙子寻求许久的缅甸老玉,对方这才勉强答应拖一个星期后再见冷泽天。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是贾有道能力的极限。
“这位泰斗架子倒很大。”冷泽天眸光微冷,“那就不需要去香港见面谈,给他打电话。”
“打,打电话?!”贾有道震惊得瞪大眼睛,“可冷少,那位钟先生听说根本不用手机的,而且拒绝任何现代化的电子工具,他住的地方连电脑都没有,唯一动笔的时候,还是在写符文的时候。”
“不用现代化的设备”冷泽天皱起眉头,“他用不用电灯?热水器?空调?”
噗
贾有道顿时哑口无言,这些东西,钟先生家里估计还真有。
冷泽天眸光锐利如刀,似乎能够洞穿一切,他缓缓道,“尽快联系他,告诉他叶茂文那边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他真的是忌惮叶茂文,也必须回我电话。”
“冷少,你......都知道了!”贾有道震惊到心服口服,这件事他怕冷少糟心,本来想瞒下来的,没有料到他猜到了原委。
“香港地方又不大,以叶茂文在香港的地位怎么可能不和这些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没有关系。只是,看这个人到底是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冷泽天站起来,深深的看一眼贾有道,缓缓说,“跟那位钟先生多学着点,什么时候你能混到他的阶层,才算真正成功的骗子。”
这.......贾有道当场石化,早就领教习惯了冷少的毒舌,可是听到他对香港第一泰斗风水师是这样的评价,他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贾有道认真咀嚼冷泽天的这些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玄学在于,玄之又玄,风水更是无定论,小到寺庙门口的算命瞎子,大到像是钟龙子这样专为富商看风水择宅的风水大师,说白了还这那真的是看一张舌灿莲花的嘴。
“那,我试试?”贾有道心里还是没有底,犹豫了半天终于艰难的问道,“可,冷少,我怎么让他相信我们能比叶家可靠?”
冷泽天的眼角抽了抽,冷声道,“报白流苏的名字。”
白流苏
白爷
噗!绝了!
贾有道脸上的困顿全部消失不见,一脸兴奋的大叫,“冷少,这招绝对能行!”
冷泽天的脸色黑了又黑,目光扫一眼床上还酣睡的娟秀女子,五味杂陈。真没有想到,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国外任何一个地方,白流苏的名字都还是比他的好用。
“冷少,我立马去办,一有消息我就回来通知你。”贾有道激动的转身离开。
冷泽天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到底这耗子是谁的人,每次提到白流苏都比给他办事更积极主动。
他重新坐在床边,无声的凝望着白小雅的侧颜,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可是后来他发现,她完全不像白流苏,不管是睡姿还是性格,都更像小雅一些。
只有她醒来以后,无意识的生气的时候,桀骜的眉眼和彪悍的身手才会让他想到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雅。
他挥散开那些扰人的思绪,修长的手指优雅的从桌子上拿起一瓶柑橘精油滴在白色的加湿器里,白色的淡薄雾气带着清新的香气在房里弥散开。
冷泽天记得冷瑾瑜说过,他的大美女妈咪最喜欢的是橘子味的糖果,所以这样清淡的橘香,应该让她的梦更甜美一些吧。
半个小时候,贾有道拿着手机小眼睛里光芒万丈的冲进套房里。
“冷少!成了!果然办成了!白爷的名号果然强大!”贾有道兴奋得手舞足蹈,指着电话颤抖的说,“对面就是钟龙子本人,他说要亲自和白爷说话!”
“她还在睡。”冷泽天坦然的接过电话,“我来接。”
贾有道吓得一头是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心底暗道完了,刚刚对方明明说得非常清楚,要和白流苏本人说话。加上冷少的暴脾气,要是彻底撕破脸,如果再想补救,就难如登天了。
“我是白流苏孩子的亲爹,这件事只能和我谈。”冷泽天的开场白已经足够彪悍。
电话那头足足有快一分钟没有声音,就在贾有道已经觉得彻底没戏的时候,才有个苍老的声音说,“你想问什么?”
贾有道惊喜得快跳起来,冷泽天的眸光也微微动了一下。
“一块镶嵌在戒指上的传家玉,血玉。”冷泽天声音沉冷的道。“这件事你要是真的想帮忙,我们今晚就会坐飞机去香港亲自见你,如果你不想插手,我一样会去香港见你。”
这话说得霸气凌人,空气里顿时弥散起剑拔弩张的气息,令人神经绷紧。
贾有道觉得他今天的心脏都要发心脏病了,短短几个小时比生死一线还让人心惊胆战。
电话那头反应却很淡然,苍老的声音平缓的回答,“我这辈子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不过年轻人,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自以为是。”
贾有道再次紧张起来,冷汗簌簌的往下掉。
冷泽天挑眉,墨蓝眸底是嚣张的狂傲,和不屑一顾的霸道,“你听过这句话没有,鱼,吾所欲也。熊掌亦吾所欲。”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迟疑了一秒才回答,语气是试探性的询问,“冷先生,你可是想通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冷泽天一双冷眸缓缓眯起,嘴角勾起一丝桀骜霸气的笑容,一字一顿道,“错!”
“在本少这里,正确的下一句是,吾不信其邪矣。”
“.......!”电话那头彻底沉寂,见惯了人间百态的钟龙子居然被说得哑然无语。嚣张的人,他见过太多,可是这么嚣张还这么会“讲道理”的人,他委实是头一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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