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只交手了一招,他明白这个东秦太子是个绝对的劲敌!
纳木错用弓背在他长剑上这一荡,让楚少阳的虎口剧震,手中的剑险些脱手飞出。
这说明了一点,纳木错的功力之深,只在他之上,绝不在他之下。
面对这样一个武功强劲的对手,如果他再沉不住气,心浮气躁的话,那他输定了!
如果只是寻常比武,他可以不在乎输赢,但这场比武关系到她的归属,他要是输了,那他会永远的失去她,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赢!
“楚少阳,看不出来,你手底下还有几分硬功夫,不过,你依旧不是本太子的对手,既然你执意要输给本太子,那本太子陪你玩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纳木错狂傲一笑,像是一个猎人逗弄着猎里的猎物一般,他识得楚少阳手中是一把切金断玉般的宝剑,而他却握的是一把普通的铜臂铁胎弓,只要对方的长剑在弓背上一削,他的长弓会断成两截。
最重要的是,像弓箭这种武器通常都用来进行远攻,从来没有人拿它当近战武器,单从兵刃上来看,纳木错占了大大的下风。
可是他艺高人胆大,偏偏不在乎。
楚少阳听着对方狂妄自大的话,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中了对方的激将之计。
他不焦不躁,步步进逼,仗着兵器之利,慢慢占据了场中的上风。
两个人身形飘忽,衣袂带风,打得难解难分。
双方看台上的人已经全都集中在了看台边缘,瞧着场下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只看得心惊胆颤。
东秦使者们则比西楚国群臣的神情要明显轻松的多,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太子殿下勇猛无敌,大战小战打过了无数次,从无败迹,所以这次也绝对不会输。
西楚国的群臣却是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复杂得很,一时希望纳木错获胜,一时又巴望着楚少阳能赢。
纳木错要是胜了,那他们等于是送出去一个姑娘,换回来的是一年的安康太平。
要是楚少阳赢了,那西楚等于是在东秦人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倍有面子。
“皇上,你说谁能赢?”
楚少白站在墨川身边,双拳紧握,捏着一把冷汗。
他自然一百个盼望三哥能赢,因为三哥赢了,才能把她留下来,否则,她要万里迢迢的嫁去东秦,这一辈子他可能都不会再看到她了。
“嗯。”墨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激斗的两个人,也听到了楚少白的问话,却只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他只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的转开了目光,看向站在圈外的沈凝。
纳木错和楚少阳斗得虽急,却全都离得她身边远远的,两人的掌力劲风完全没有扫到她身上。
她茕茕而立,素白色的裙摆像一朵风中的芙渠,似乎风吹倒,可是她的身形却站得笔直,像是一株狂风中依然伫立不倒的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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