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落酒劲上来了,眼皮很重,整个人昏昏欲睡,便先告辞休息去了。方腊只是微笑的目送着她离去,又接着与赵佶、赵似二人对饮。他们三人知道此次一别下次不知何时再见。
二更时分,赵佶也喝得太多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先行告辞而去,直接来到茅房吐了起来。一连两日,赵佶都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再想念南宫羽落。
每次酒醉之后,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南宫羽落的身影,久久无法忘怀。今日再见佳人,却以物是人非,不再是当初的她,赵佶只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嫂嫂”,南宫羽落称呼他为“叔叔”。
赵佶内心深处的痛,又有何人知晓?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这样的女子吸引,还让他寝食难安,更别说爱得深沉了。明知不可能在一起,偏偏又让他遇上了,还爱上了,这份痛犹如锥心之痛,又有些苦涩。
南宫羽落昏昏欲睡的回到厢房稍作休息后,醒来已经二更时分,还不见踪影,自觉不妥,便折了回去。她的心里担心赵佶,白日里看见他那憔悴的脸庞,消瘦的身子便知道他过得并不好,又急匆匆的往回走。
恰逢赵佶又折了回来,二人又再一次偶遇,还碰到了彼此!
赵佶摇摇晃晃,头重脚轻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自己撞到了人,连忙赔礼道歉,抬起头却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戛然而止,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南宫羽落蹙着眉头看了过去,发现是赵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
“嫂……嫂嫂!……”赵佶苦涩地笑道,他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
南宫羽落尴尬不已,两人的距离较近,她清晰地闻到赵佶身上的浓烈的酒气,蹙着眉头,责备的说道:“你喝了多少?”
赵佶猛地一愣,口齿不清的说道:“不……不多!……”
南宫羽落见状哪里相信他说的话,要是不多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哪里还有初次相见那般风姿绰约,精神奕奕,宛如苍老了几岁。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缓步上前,心疼道:“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了!”
赵佶傻了,不知道南宫羽落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以为是南宫羽落关心自己那都是以嫂嫂的身份,并不是其他身份,故而释然了,也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接着向前走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南宫羽落也沉默不语,二人的身份截然不同,也无法像昔日那样。
赵佶告辞离开却被南宫羽落喝止住,她看见赵佶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身躯,心里有些担心不已,皱着眉头,怒气冲冲地说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要继续?不准去!”
南宫羽落心急之下却忽视了自己的身份,更忽略了自己说话的语气,她的声音不像是嫂嫂,反而像是妻子似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脸上也露出一丝愠怒,落在赵佶眼里更觉得诧异不已,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南宫羽落。
赵佶愣神之际,也不知弱质芊芊的南宫羽落哪里来的力气,愣是将他拉了过来,直接带着他来到了禅房中,又像妻子一样给赵佶泡上醒酒茶,还拧了拧毛巾为他擦脸,让他醒酒。
赵佶目不转睛的看着忙忙碌碌的南宫羽落,喃喃自语:“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便多好!”
梦,终究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南宫羽落忙前忙后,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心甘情愿,这些事情她本身就会,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人男人如此的做。即使这个人不是她的丈夫,南宫羽落还是愿意,只因她的心中有他,却又不能如实相告之。
赵佶醉了倒是真的,却没有南宫羽落想得那样最得厉害,他之前吐过了,好了一点。不过,看到南宫羽落就像是妻子似的照顾自己,脸上担心之色看得真切,赵佶自私的不想说出来,只想静静的享受片刻的宁静。
南宫羽落细心地照顾着赵佶,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有些焦急。当她看见赵佶那双爱意绵绵的眼神,又不敢直视他,眼神有些闪躲,害怕被赵佶看出她的的心思。
“羽落,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南宫羽落没有想到赵佶会再次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着赵佶,又听到他说道:“无论何时,我的心中唯有你一人!”
“即使你嫁人了,那又如何?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与你远走高飞,去塞外,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南宫羽落向往的也正是赵佶所说的那般生活,早已厌倦江湖,也不愿意再过着这样的生活,只想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生活。只可惜,这样的生活已经不可能了,她已是方腊的妻子,绝对不能辜负于他。
赵佶猛地站起身来,直接将南宫羽落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南宫羽落被他突然来袭的动作吓傻了,欲言又止,却又留恋赵佶的怀抱,如此的温暖、安全,贪婪的依偎着,没有避开。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行为却被方腊看见了,赵似脸色大变,暗自焦急道:“这下完了!”
赵似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方腊发现了南宫羽落与自己的兄长二人的恋情。虽然他们二人之前的话没有听见,不过却看到二人拥抱的画面,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方腊,却发现他脸色由红变紫,铁青着脸,青筋暴起,凶狠的目光盯着赵佶。
方腊担心赵佶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有事发生,便与赵似一同前来寻找于他。即使他们二人喝了不少酒,头脑还是清醒的,没有赵佶那样厉害,行走江湖的人哪能真的把自己灌醉,这是一种防备,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此时,方腊的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将赵佶撕碎似的。他最爱得女人居然与兄弟相拥,看见南宫羽落脸上的安宁之色,他知道两人有感情,还不是简单地那种,可他也知道还未做出越轨的行径,要不然又怎么会嫁给自己为妻,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只怕没有哪个人能够淡定自若,方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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