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蔡王!”卢俊义咬牙切齿道。
“蔡王?十三王叔!这不可能!”赵构听到卢俊义提及蔡王赵似,下意识的反驳道:“十三王叔忧国忧民,尽忠职守,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跟师傅两人私交甚笃,岂能加害师傅之子,这根本就不可能!”
卢俊义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蔡王在人前清正廉明,忠君报国,暗地里则残害忠良。如果不是他早逝,我根本就不会放过他,他死了也算是了了师傅的一桩心事,故而师傅不再追究此事。”
“自古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师傅是禁军总教头,官职比教头要好,却也难以真正说得上话。再说,蔡王赵似深得当今皇上的恩宠,师傅就算是告御状,也无人敢审问,要知道蔡王赵似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又是王爷,位列一品,手握大权,谁敢动他。”
“师傅得知真相,想要找他问清楚,却不想他突然病逝于府中。那天周师弟与那名官兵发生冲突,此人便是蔡王府上的人,后来因为蔡王的提拔才做了官。曾经,他不过是蔡王府上的一名家丁罢了。”
“当年,我曾经入朝为官,也曾跟随宗帅征战沙场。恰好,西夏军前来侵犯大宋,朝廷征兵,师弟与我都前去了,林师弟因刚刚成亲不久,故而留在京中照顾师傅、师母二人。那个时候,那人也前去参加对抗西夏军,成为一名将领,处处针对周师弟。”
“周师弟在沙场上勇猛过人,性格又冲动,中了敌人的埋伏,那次指派任务的便是此人。师弟带着一千士兵阻击西夏先锋部队,寡不敌众才死于敌人手中。周师弟与一千宋兵悉数战死,无一生还,之后西夏军又在宋军的阻挡下才撤军。”
赵构回想起周侗对自己说的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去报仇,脸上的无奈清晰可见。那个时候,赵构不明白师傅为何阻止自己去报仇,一切以大局为重。只因周侗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不可能找蔡王报仇,他已经死了,这也解释了林冲叮嘱他不要泄露身份的原因,为何周倜不喜欢皇家中人。
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蔡王赵似并没有死,一切只不过是假象,为得就是引人耳目。赵构与赵似接触的不多,可他也能看得出来赵似是真心为国为民,要不是这样,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假死。因此,赵构自己也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相信谁。
“师傅眼见于此,对朝廷甚是失望,也就离开了朝廷,由我接替禁军教头之职。不过,我的武功没有师傅那么厉害,只能成为普通的教头,无法成为总教头。周师弟死后,蔡王又死了,师母也是在那之后不久便离去了,师傅独自一人前往大相国寺静坐数月方才消除内心的孽障,然后远走他乡,终身不再进京。”
林冲接着说道:“师傅的怨愤,师弟的仇,我们无时无刻不曾记得,只不过人都死了,根本就没有地方去找他。至于,当年那个策划者,师兄也将他杀死,他亲口出一切都是蔡王安排的,与他无关,我们根本就不相信与他无关,最后师兄一枪将他杀死。不过,朝廷并没有追究此事,也不知怎么回事,师兄就是那个时候辞去官职,安安心心的回到家乡做自己的员外,而我则留在京中继续担任禁军教头。如果不是师弟告诉我,让我隐姓埋名,兴许此次真的接到师兄的来信,必定会前来。”
赵构皱着眉头,神色复杂不已,内心有些纠结,暗暗的想道:“难道真的是十三王叔做的吗?十三王叔与师傅没有任何仇怨,理应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是与西夏军勾结,这样的大罪是通敌卖国,父皇焉能不知?”
“难道说十三王叔一直隐藏的好吗?不然父皇不可能不怀疑的,又或是父皇顾及兄弟情面没有治罪,反而牺牲了师傅?如果真的如同师兄们说得那样,十三王叔不可能让我前往师傅那里拜师学艺了,更不会请师傅在山庄中传授武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蔡王赵似传授赵构的远不止武功这么简单,就连官场上的事情都尽心尽力的安排好。另外,蔡王赵似又与自己的父皇秘密策划一切,要是真的如同卢俊义所说的那样,赵似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做,更不会这样帮助自己,巴不得朝廷陷入混乱才好,可是他是大宋王爷,一品官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握有实权,要想真的叛乱非常的简单,不需要这么麻烦。
赵构沉思许久,总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卢俊义等人兴许知道的不过是表象,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可能轻易地相信一人之言,就判定蔡王赵似的为人。况且,赵构之前曾经错过一次,误伤了赵似,要是这次再冲动兴许就真的没得救了,朝廷必定会有影响,以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控制局面,沉思许久赵构决定还是需要调查清楚才能确定。
“蔡王赵似并非幕后主使者,真正的主使另有他人,只不过他不是蔡王,而是蔡王独子,定节度使,永宁郡王赵有恭。”
众人商量着,气氛有些压抑,全部都集中在赵构的身上,又听到一道声音,不禁有些疑惑,只见来人面色微黄,身着皂袍,身高八尺,他接着说道:“你们都错怪了蔡王,也误会了是蔡王之意,并非如此。”
卢俊义等人见他前来,大吃一惊地喊道:“病尉迟孙立!”
此人便是人称“病尉迟”孙立,只因他手持铁鞭,与前唐的尉迟恭酷似,脸色泛黄,就像是生病似的,就送他这么一个外号,他也没有拒绝,还洋洋得意,能够与前唐大将并驾齐驱,那是最大的幸运了。
孙立看了一眼卢俊义、武松等人一眼,又看了岳飞,道:“你所用的硬弓应该是你师傅传给你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还有一把弓,不知我说的可对?”
岳飞惊呼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孙立笑而不语,目光又看向了赵构,道:“其他人我一眼便瞧出他们的功夫底细,唯有郡王我是看漏了。直到你与玉麒麟对战,我才看出一丝端倪,原来你学会了《达摩秘功》。那个从未有人练成的功夫,难怪你能够轻而易举的抵挡住卢俊义的攻势,还将他制服,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赵构目瞪口呆的看着孙立,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练成了?又为何会知道这部功法?”
卢俊义、林冲二人听到《达摩秘功》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赵构的眼神都像是看见鬼似的。他们二人齐声问道:“小师弟,你当真是练成了那部内功?”
赵构见他们二人呆若木鸡的模样,点点头道:“不错,我练成了,不过是小成罢了!”
“居然真的有人练成了?”卢俊义、林冲两人面面相觑,惊呼不已,又见众人疑惑不解的模样,解释道:“你们学的内功多数是少林正宗内功,只能强身健体之用。师傅有一部内功心法,那部武功从未有人练成,就算是师傅自己都无从下手,我们二人根本就看不懂,也不知该如何修炼,而且师傅曾说,要是谁能练成《达摩秘功》,谁就是真正的继承人,一切都听那人吩咐。”
“《达摩秘功》是师傅凭借记忆从嵩山少林寺处学来,记载下来的高深武功心法,这种内功不仅可以轻而易举的抵挡住敌人的攻击,还能感应到四周的危险,更能作出判断,简单地说这是一部内功心法,也是一部攻守兼备的武功秘籍,不过修炼程度非常的高,高的离谱,据师傅说过,就算是少林寺鲜有人练成,真正练成的唯有师祖以及少林寺方丈等寥寥数人,就算是有人指点也不敢说能够学会,说是机缘到了才可以。”
赵构也不知自己所学的内功心法这么厉害,当初周侗也不过是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并没有说太多,一切只看他自己。如果不是陈抟老祖传授他内功心法的法门,让他有些头绪,借助于到家的内功心法,然后运用相同的方法练习佛家的内功,两者结合在一起,才让赵构立于不败之地。
他没有说话,却被孙立接话说道:“不错,你们二人居然知道的如此之多,也算是了不得了。”
众人见他一脸的赞赏之色,就算是卢俊义、武松等人也觉得孙立不像平时那样,就像是看见了师傅似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的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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