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能和我们一起?你知道这是一场必赢的仗,皇上也不会容许他输,他愿许你一个皇后之位,荣华富贵,天下尊贵,都不及回家么?”阿商再问。
“可我想轻松一点啊”艾婉慢慢打开机关,道,“你、刘乃、皇上,你们太复杂了,还有太后,还有这些事,我只要想到你们,我就心累,我想轻松一点的办法,只有离开你们,并且不再见到你们!!”
说穿了,他们在艾婉心里,都是“危险”“防备”“复杂”的代名词,他们能捧她,也能摔了她,她又不留念权位,何必忍受这种罪。
何况,做皇帝的女人之一?呵,这她从未想过,哪怕她现在已居妃位,但她从未有一天模糊过自己真正想要的。
正因为那么坚持,才时时刻刻记得去赢取皇上信任。
“你不放我?”
“不放。”
这是艾婉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走出了石门,艾婉通过暗道,离开了这里。
谁也不知道,那一年她便是在这地宫里整天学习。整天隐忍,直至终于见到外面的阳光,被送往帝王身边。
所以无意间,发现了这地宫的另一条路,是让她无比高兴的。可笑的是,让人建这地宫的太后却不知道,真是艾婉摇了摇头,趁着夜色昏暗,戴上了帽,迅速走向自己宫殿。
烛火灰灰,合着那地宫死人牌位,一切显得阴森而幽暗。
阿商倒退两步,目光定格在肯定是她所放至他身旁的那抹面皮,刘煜的面皮,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娘娘,臣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可你却已不想再听,今晨朝堂,皇上已为你与云家而战,与朝堂而战,既然君王已有所付出,还是这此坚定心志,你以为,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么?”
欣然宫内殿,一片安详。
窗外的月光在今夜很是清冷,艾婉褪去一身寒衣,在刘清身边慢慢躺下,却不及闭上眼,熟睡的男人忽然压着她的手腕覆在了她的身上。
艾婉惊呼一声,讶然的望着刘清,刘清却只用才睡醒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喊:“婉儿”
“嗯。”艾婉望着刘清,不知他要做什么。
深夜危险。这是她脑子里即可浮现出的四个字。
所有人都说:他要她做他的皇后,她却不知道,她有何本事他看上,又在何时他下了这个决定。
“皇上夜色还深,明个儿你还要上早朝,你赶紧睡下吧。”
艾婉声音沉静,眼色无波,可这张柔弱的脸,却是最硬的一道墙,看不到半点真心。
刘清问她:“婉儿到朕身边那么久,可对朕,有过一丝真心?”
艾婉眼色骤然有些发冷,他什么都知道,却把她蒙在鼓里,他可有过一丝真心?
当刘煜的时候,他心系天下。
当刘清的时候,他顾及大局。
对她,他觉得适合做他皇后,有点看上了,便觉得做他女人也不错,什么真心,他们之间哪儿来的真心?!
“有,有真心的。”曾经有过。而你一刻都不曾有。
如今,你有了,我也不要了。
艾婉望着刘清,深刻知道他们距离犹如飞鸟与鱼,他那么聪明,总有一日会明白,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他,他想要的也终究不是这样的她。
他们不合适。
“有女人对一个男人有真心,会怎样表达?”刘清在艾婉耳边轻声说,凤眼幽寒,“是这样吗?”
他陡然扯开她的亵衣,露出一白皙肩头,他的唇便落了上去,抑制住她的挣扎:“难道不是?!”
刘清抬起头,淡淡望着脸色煞白的艾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诚挚的表达,难道不是给他们,她的身体么?”
“我不是”艾婉的眼神露出微微伤痛,“也许别人是,但我不是。”
“可朕想要了。”刘清轻抚着她的脸,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低声告诉她,“朕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朕就是这样要着你的”
他尾音一落,艾婉便觉得一阵撕痛来袭。
刘清无论是杀人的速度,还是占有的速度,都让她大开眼界。
“不要”她忍不住抽泣,却知一切已晚,只能咬上他的肩头,才能缓解初次的狠痛,“你说过”奄奄一息,“你会等我情愿”
可你非但没等我情愿,还占有的如此粗暴。
就因为一场梦?
这,就是帝王。
刘清全看透她所思所想,低吼一声,对她道:“是,那梦反让朕迫不及待的要了你,就这样要了你,看清楚朕是怎样要了你朕,要你记住朕。”
君王可以为一个梦,而忘掉自己许过的承诺,哪日,君王也可以为了一个梦,而杀了你,这便是君王。
艾婉似看清了那般望着刘清,泪眼迷离,更泪如雨下。
远方仿佛传来一道忧伤轻轻的女声:“你为什么哭?只是,因为疼吗?!”
“啊”
刘清每一次好像都要撞出她的灵魂,让艾婉只能求饶,只好求饶:“求你”
“求朕什么?”刘清邪魅一笑,抬起她的下颚。
艾婉的泪眼,和刘清那双玄黑的眸子相撞,刘清心头一软,他抱紧她,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次日清晨,君王罢了朝。
艾婉靠在刘清的胸口,脸色酡红,闭着眼,已然累的睡熟。
刘清微微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吻了吻她的额角,疼爱无比。
床褥上一抹暗红,让人想到,梅林那朵朵绽放的红梅,就那样开在他眼前。
刘清黑眸微敛,重新盖上了被褥,看着怀里的女子,他轻叹:“如今,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那么乖巧了。”
日上三竿,女子还未醒,可已有臣在御书房候着,据说是云文,呵,他这次因逗留在欣然宫而不上朝,刚好给了某些人扯下她的机会。
刘清吻了吻艾婉的唇,她依旧熟睡得紧,是昨夜要她要的太狠了,她毕竟初次。
怜惜在刘清的眼底一闪而过,如暗空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不愿让人察觉。
他自己穿戴好衣衫,才唤来了迎春:“细心伺候着娘娘,今日若能,就别让她下床行走了。”
“是,皇上。”
迎春嗅到了这殿内那颇有意味的余味,耳旁红了红,福了福身,立刻回道。
床上的女子依旧紧闭眼帘,脸色安然的沉浮在那让人忘掉一切的睡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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