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调息一下,待体内元力远转顺畅了一点,叶宽往大堂楼梯处走去。
叶宽一边走,一边元力微微外放,一缕缕白烟从其衣衫上飘起,不消多久,衣衫已然干透。
钱家,该死!!
叶宽拢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心中低吼!
自从成为元士以来,一年间叶宽就经历数次刚才那样的局面,深深的无力的局面。
凡人的时候,叶宽就明白元士的世界残酷异常,强者为天,但是真正踏足的时候,亲身体现到的一刻,叶宽才知道所谓的明白与身临两者之间的巨大分别。
钱家,我叶宽不灭你誓不为人!
每一次身临此种局面,均有钱家的人在,那种深深的屈辱,激发了叶宽心中无穷的杀机。
叶钱两家本就势不两立,两家之间早晚会展开你死我亡的大战,既然如此,钱家就在我叶宽手中灭了好了!
这是一种心障,拥有黄庭令的叶宽,本应意气风发,扶摇直上,成为雄视一方的霸者,然而在短短的一年间,就遭受了数次深深的屈辱,预期和现实两者巨大的落差,在叶宽的心中种下了祸患的种子。
日后若是叶宽不能灭了钱家,未来的道路上再是顺畅,当年种下的种子一样会生根发芽,然后在某些时刻疯狂成长毁了其心境。
修仙,先修心,流传千万年的铭刻名言,由不得每一名元士不重视。
既然钱家在我叶宽心境中打开了缝隙,那么,我就用你钱家来修补填埋!
......
炼丹师的稀少是人所共知,重要同样是人所共知,加入势力的保护都来不及,又如何肯轻易放出任其冒险。
炼丹师的作用是炼丹,不过并不是任何炼丹师炼制丹药的材料都可以轻易得到,就算是身处强横门派的炼丹师,也同样如此。
门派的炼丹师尚且如此,家族的炼丹师和独行炼丹师就更不必说。
不过,如非必要,炼丹师也不需要出门就可得到自己渴望得到的珍惜材料:定出任务,取来材料者,丹药为酬!
丹药对于元士的重要无需多言,自有无数元士为之疯狂拼命,为炼丹师取来珍惜的材料。
或许在放出任务的炼丹师和其势力眼中,得来的珍惜材料珍贵作为报酬的丹药十倍百倍,但在取得报酬的元士眼中,丹药贵重材料十倍百倍。
正是基于这种需求,这种增进炼丹师炼丹技艺的需求,金丹阁由此衍生出一套系统,任务系统。
基于此套任务系统,又衍生划分出了易物、情报、刺杀等子任务系统,逐渐的完善。
金丹阁的宗旨始终是交流互换,虽然衍生出了刺杀任务系统,这种不利于金丹阁氛围宗旨的任务系统,但是金丹阁也对这个系统作出了最合理化的限制。
如非大仇难填,不得在金丹阁发布刺杀任务!
要知道,根据炼丹师的品阶星数,最高阶的炼丹师可是可以在炼丹阁所有分阁布下刺杀任务,也即是几乎在整个上清界宣布了对某些人的追杀。
品阶不高的炼丹师当然不能有这种权力,只能在一些小地区,甚至是一个城市之中的金丹阁分阁布下这种任务。
不过,不能在太多金丹阁分阁布下任务,这些愤冤难填的炼丹师,也可私下放出刺杀任务。
对于这样的炼丹师,只要不扯上金丹阁,炼丹师的一切行为都归于其私人私事,金丹阁并不会追究,同样,也并不会保护!
金丹阁再是自由平和的一个组织,毕竟也是一个组织,一定的管理保护还是有的,若是成员无辜遭人杀害,金丹阁也会展开追查,为死去成员讨回一个公道。
而除了数量稀少的刺杀任务,因为各种需要,炼丹师布下了大量的任务,因为丹药吸引,大量元士前往各地的金丹阁分阁,所以就如充城这样的小城,外传只有七名炼丹师的金丹阁分阁,依然修建的规模宏大,就是为了方便任务的发放核实。
一楼,是公布任务以及接任务的地方,大堂的任务板上,任务根据炼丹师的星数的排列,最高自然为一星任务。
元士要接任务,可在大堂的接待处接,也可在一楼的小房间里接。
二楼,是交任务的地方。
二楼全是一排小房间,无论是十星任务完成,亦或是一星任务完成,都得在小房间中完成。
这是为了保护交任务的元士安全,不让人得知完成任务的元士究竟是完成了什么星数的任务,得到了什么丹药作为报酬,免去了一些人的恶毒心思。
二三七号房前,叶宽停了下了脚步,看着挂着暂停服务的挂牌一愣。
“进来吧,叶宽小友,进来的时候顺便摘下那块牌子。”叶宽愣神的一刻,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是......
声音入耳的一刻,叶宽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了然。
“好的,陶前辈。”叶宽恭敬的应了一声,摘下了门上挂牌,推门往里走去。
“多谢陶前辈先前相助,此情晚辈铭记在心。”掩上门,叶宽就向着房里悠然安坐椅上品茶的一名老者躬身行礼,口中称谢。
老者一身衣衫华贵,貌相却很是普通,言行间也似一普通老者,然而认识他的人,却无人会如此认为。
陶得乐,充城第一酒楼醉紫府楼主,一名八星炼丹师,其人修为也是一名淬骨后期强者,叶宽面前的老者正是此人。
“坐吧。”陶得乐摆了摆手,示意叶宽坐下。
“这是上好的寒泉龙井,来尝一下。”叶宽刚一坐下,陶得乐就为其面前的茶杯上满上一杯散出缭绕白雾的香茶,使得叶宽又是一番称谢。
“陶前辈,这些小事还是晚辈自己来吧。”
“别太拘谨,老夫无权无势,你堂堂叶家二公子,无需对老夫太过客气。”陶得乐微微一笑。
叶宽却是苦笑。
无权无势?
仅凭你八星炼丹师的身份,就胜过充城四大家族,我只是其中家族的一名公子,怎及得上你老!
“先尝一下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陶得乐也不继续开导,看了一眼叶宽面前茶杯示意他喝完茶再说。
拈起茶杯,触手温热,杯中缭绕飘升的薄雾入鼻,绵绵茶香中却似吸入一缕霜雾,寒凉舒爽。
抵唇一抿,茶水烫舌,却又透着冰寒,直似冰火交织,互不相融,却又奇妙相容。
一口抿下,口舌生津,胸腹舒爽,叶宽不禁赞道。
“好茶!”
“好在何处?”陶得乐眼中闪过一丝调侃。
“这个......”叶宽扰了扰头,尴尬道:“晚辈也不知好在何处,只是觉得是好茶,那就是好茶。”
“好!好一句好茶就是好茶!哈哈!”闻言,陶得乐哈哈一笑。
“前辈,关于入阁考核......”籍此时机,叶宽说出了目的。
“不用考了。”陶得乐大手一挥,下了定论。
“啊!?”叶宽大张着口,瞪目结舌,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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