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滇省地形复杂以山地为主,随贰亓一行人为了寻找那伥鬼的痕迹从春城出发一路向哀牢山而去,张波与那死去的七个人就是想在哀牢山猎到一些珍奇异兽。
不得不说,张波他们真是随心所欲一点计划性都没有。哀牢山那么大,他们随便挑一个顺眼的地方进山,手里拿着几把猎.枪就以为天地尽在掌中。
随贰亓也没能问清张波是从哪里进山的,询问一个糊涂的人,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张波去的是传说中哀牢古国所在之地。他们还挺心黑,不只是想要捕猎猛兽,如果能弄到一些文物就更好了。
而关于哀牢古国的记载只是零星见于史书,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它的地上文物所留无几,研究与考古都是根据当地传说来进行的推论,目前来说是以保山为中心研究哀牢古国的文明,与它同名的哀牢山反而离得有些远。当然了,当年哀牢古国昌盛之际这些都在它版图内是另外一回事。
张波几人凭着一些地名穿凿附会觉得深山总有异宝就进了山,这为想要了解他们究竟是在哪里遇到鬼虎的随贰亓一行人徒增了很多困难。
这哀牢山可不小,他们带着留有鬼虎的破外套,在山里转了好几天,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看来今天还是没进展,如果能有种精通寻人的妖兽在此就好了。”
随贰亓对在山里转悠没意见,全都当做是欣赏风景了,可他们是为了找那个制造伥鬼的修士而来,耽误的时间越久找到的可能性就越低,鬼虎留下的气息会消散殆尽。
大白蛋保持沉默不说话,它只是一只蛋,不可能要求它有狗类妖怪的技能,能辨别灵气之间的差异已经不错了,要求太多的话,它会爆蛋的。
所以这几天在山林中都是巫弋驱使着小纸鹤在带路,追踪术却有很大的局限性,毕竟他们只是得到了一件带有鬼虎血气的外套,而要在偌大的山林中找人,除非所寻之物仍在山中,否则它残留的气味会被各种各样的外物影响而分散开来,只能大致确定它从前去过哪里,这个判断也不会是完全正确。
所谓术业有专攻,修士的追踪术与又追踪天赋的犬妖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惜他们身边没有犬妖,突然有些羡慕二郎神了,哮天犬真是居家旅行好伙伴。
使用追踪术本是耗费灵气的过程,巫弋却享受着这个过程,他也不嫌弃行程有些慢。祥叔毕竟已经是中年人了,就算身体锻炼地很好,但也不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那可以被当做空气的冯峰负责抗装备,就算把能用法术把体积变小了,可是重量还是不变的,为了照顾他也不用急行军。
当然这些都是假公济私的借口,巫弋此时是在手把手教随贰亓怎么使用追踪术。“在叠出了一个纸鹤后,最重要的是向它念出法诀与灌入灵气。刚开始的时候,一般都做不到默念法诀,所以要大声念出来,不要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傻,等看到纸鹤飞起来了,就是别人傻眼了。”
随贰亓这次主要与巫弋学两种纸鹤的用途,窃听术与追踪术,在巫弋的讲解中它们并不难,却因为都涉及到纸鹤的长途飞行所以要能稳定地输入灵气。
关于窃听术细分为两种方式,如果是事前知道了要在哪里窃听,那就直接指挥纸鹤飞过去,或是你要跟踪某个人到某个目的地窃听。当然是前者比较简单,而后者已经与追踪术结合到了一起。
巫弋在讲解理论部分时,他是认真而严肃的,随贰亓可以保证这人如果真教过徒弟,在他那严厉眼神的扫视下,能熬过来的恐怕没几个。可是为什么一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巫弋就有些不靠谱了?
随贰亓叠好了一只纸鹤,他跟着巫弋念出了法诀,可这纸鹤只是扑腾了两下翅膀就没反应了。
巫弋有些傻眼,他才不觉得是随贰亓的问题,而是拿起纸鹤检查了一下纸鹤的构成,翅膀完好、尾巴健在、头部也没有断掉,这是一只很标准的纸鹤,就是它没能飞起来。
“恩,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初学的人没把灵气均衡地施加到纸鹤上。我还见过有些纸鹤飞起来后,头倒地就往地上冲的。”
巫弋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现编的失败案例来安慰随贰亓,不过他确实借着这个机会握住了随贰亓的右手,“你把灵气输入纸鹤中时,分布要均匀,我帮你感觉一下对不对。”
随贰亓看到巫弋趁势摸了摸他的右手,这样子真是为了感受灵气?为了学习法术不能和这人计较太多,随贰亓再次把灵气输入了纸鹤内,同时大声念出了法诀,这真是做到了吐字清晰,而这只纸鹤飞了起来,但帅不过三秒,它在半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就又倒地阵亡了。
随贰亓看向巫弋想要询问他为什么。
显然此时巫弋根本没去看纸鹤,他还在摸着随贰亓的手,心情有些小激动,别人都是确定了道侣之后就能做一些双.修的事情了,到他这里连摸个手都要偷偷摸摸的,这都是为什么?
随贰亓这回坐实了巫弋想要假借教学为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真的好想掐一把巫弋,能不要三心二意吗?巫弋摆出一张严肃教学的脸,可手上在行偷偷摸摸的事情真的好吗?
大白蛋转了转蛋身,它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巫弋的学习能力太差了,居然会被抓了正着,枉费他有一个理论上无敌的师父。
在进山之前,大白蛋在巫弋的死命恳求下教导了他如何追到男朋友的关键点,就是要想办法制造两人间的肢体接触,比如说电视里也说了手把手教如何写毛笔字就是很好的暧昧时间。巫弋可以触类旁通一下,当然了需要掌握好分寸,别被看出来这种不良企图。
“巫弋,你看到那鸟飞的样子了吗?”随贰亓问得很温柔,让巫弋没能听出其中的寒意。
巫弋没去看纸鹤,他有些傻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幻想他们在教学相长之中能培养出一段牢不可破的感情。“阿亓的纸鹤一定飞得很好。”
这句话话音才落下,巫弋就用眼角余光扫到了三米之外地面上躺着的纸鹤,这哪是飞得很好,分明是早就坠机了。他才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到了随贰亓在冷笑。
“你的手很滑,我在研究你使用了那种保养品。这个纸鹤是吧,我们再来一次就行了,不用担心你不能让它们飞起来,你一定可以的。”
随贰亓真有些被巫弋的说辞气笑了,这算是盲目信任吧?
可随贰亓又反复试了好几次,总是没有能够成功。
巫弋在被抓包一次后,也不敢开小差了,他有很认真地分析为什么随贰亓的小纸鹤飞不起来,明明从法诀到灵气都没有问题。
大白蛋终于忍不住发话了,“睡睡你个傻的,随大王的问题只有一个,他不够相信纸鹤能飞这件事情。所有的法术都有最根本的条件,就是施术者对他所用的法术坚信不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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