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另一边,红衣女子一行人亡命奔逃了将近一天。等逃出生天后,她们发现队伍已经不足十人了。
两女子飞在最前面,发现身后的庞然大物已经被甩掉了,顿时松了口气。两人停下来,扶着身旁的大树,俯身不断喘气。
片刻之后,活着的几名黑衣男子也先后赶上,落在地上之后都是摔得七零八落。细数一下,仅有七人从蛇口中逃出。
摔在地上的人中,立刻就有一人状似疯狂地哭喊起来:“死了,都死了!地狱,这里就是地狱,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啊~啊~”
还没等他哭喊完,玄衣女子已经一鞭抽下,把人打的凌空飞出三米外,哭喊之声立止。
“谁敢在这里扰乱人心,杀无赦!”玄衣女子冷冷的声音中夹含着愤恨和不耐,一股浓重的杀意顿时弥漫开来。
没缓过来的几名黑衣男子立刻连滚带爬往后缩了几步,噤若寒蝉。
旁边伸来一只娇柔的小手,握住了玄衣女子的手腕,同时说道:“玉姨,不要这样。他们跟我们出生入死,遭此大变,有些失控也是正常。”红衣女子对着玄衣女子柔声道,她脸上的惊慌失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称为玉姨的玄衣女子收起了法鞭,微微低头,退一步站到红衣女子身后。
红衣女子转身面对仅存的七人柔声说道:“你们能从如此境地中生存下来,那就是我们圣门的栋梁之才。回去之后,我会跟师父给你们请功,定当重用。”
她淡然而沉静的声音仿佛带着丝丝的魔力,让这些黑衣男子惊恐的心思顿时变得平静下来。她平静中带着赞许的眸光,让这些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赏识,心底涌起一股勇气和狂热。
七名黑衣人对视一眼,起身跪下,俯首称道:“属下定当誓死效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红衣女子做了个抬手请起的动作,淡淡命令道:“起身吧,抓紧时间修整,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是!”黑衣人昂声回答,然后各自进入调息状态。
红衣女子和玉姨一起转身走开,离得有一段距离之后,玉姨说道:“小姐,看来你的《玉音妙法》又有了进展。大小姐要是知道,肯定很欣慰。”
红衣女子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白皙无瑕的额头皱成了川字,沉思不语。
玉姨继续道:“这次我们损失惨重,五十名精锐去了四十三人。我们是循着元剑宗的踪迹而行,至今未再发现他们的踪迹,难道他们已经命丧蛇口?”
红衣女子摇摇头,轻声回道:“不可能,元剑宗的弟子都是门下精锐。如果这么容易就命丧于此,元剑宗就妄称正道第一了。而且我们来到蛇窝之前,一路上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不然我们也不会进入那个蛇窝之中。”
红衣女子自腰带间拿出几片东西,单手轻轻搓动,继续道:“就我们发现的这六片法器来看,他们也被袭击了,而且逃得很匆忙,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如果他们有所损伤,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好消息。”
这六片东西自然就是李天赐落下的法菱片。
玉姨:“那会不会是元剑宗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故意把我们引到那里?”
红衣女子摇摇头:“不像,我们比他们晚了两天出发,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从他们落下的法器和现场的痕迹看,他们不止受到巨蛇的攻击,还有一种像蝙蝠的畜生。如果是陷阱,他们不会把自己陷入困境,连法器都丢了。”
玉姨:“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只能靠自己了。而且这个森林危机重重,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
红衣女子皱皱眉:“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不能让手下看出问题来。不然不用等正道之人来,他们就已经崩溃了。我们赶紧修整一下,继续往前走,以免那条大蛇赶上来。”
玉姨点点头,转身返回聚集点。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她们再次往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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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夜晚透出阵阵的凉意,在初秋这个季节里更显冻人。
被困迷雾中的李天赐冻得不知不觉就缩成了一团。当他在沉睡中被冻醒时,天色仍是一片黑暗,其他五人还在打坐调息中。
灵阵微亮的光芒在秋意的深寒中并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灵阵之外积起了小小的水滩,围着灵阵轻轻地流淌。
李天赐从包裹中找了一件外衣披上,才感觉暖和点,不禁羡慕修行灵力的人寒暑不侵的好。他抱着双脚,下巴顶在双膝上,静静地看着水滩里流淌的水,不知魂飞何处。
“你醒了,在看什么?”温柔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天赐侧脸看着走到他身旁的齐雯,微微一笑:“没看什么,发呆呢。以前在经百~万#^^小!说百~万\小!说,无聊了就会这样,现在都习惯了。呵呵!”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天赐又侧脸看看齐雯,问道:“齐师姐,能问你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老盖着面纱?”
齐雯看着李天赐愣了愣,显然没预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师父说,女子受男子缠扰耽误修行,多因容貌。所以,从我十五岁起,就一直命我带上面纱,专心修行。”
李天赐闻言也是愣了一愣:“你师父脾气真怪,什么都是为了让你更好修行。那你喜欢这样吗,快乐吗?”
齐雯忽然呆住了,她抬头呆呆地看着李天赐。
李天赐被她盯得有点心里发虚。他想了想,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微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评价冰月师叔的。”
齐雯并没有应他,此时那句“你喜欢这样吗,快乐吗”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她的耳边。
齐雯不禁问自己:“自己喜欢修行吗?应该是喜欢的吧?好像自己也不排斥。快不快乐?修行还分快乐不快乐的吗?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师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齐雯一震,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想起李天赐的道歉,她轻轻一笑,答道:“没什么,我知道师门很多师兄弟姐妹都说师父脾气不好。”
李天赐暗暗嘟囔:“原来你也知道。”不过也就心里说说,涂个爽,一笑而过。
两人沉默了下来,其他几人已经陆续从打坐中醒转,然后都靠了过来。
魏皓看着外面浓雾依旧的样子,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这里的浓雾未见丝毫改变,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
其他人都统一地摇摇头。
魏皓抿抿嘴,最后才下决心说:“大家要有个心里准备,现在,我们的食物只剩下天赐师弟留下的一点点野猪肉。如果两天内走不出去,我们就会面临绝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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