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部是人体最柔弱的部分,也是练武之人的罩门所在,苏秋声也不例外,为了保护自己,他大刀折而向下,手起刀落,刀尖刺穿了褚云随的咽喉,褚云随败就败在自己的内力不济之上,宝剑刺到空中就无力垂下。
眼看两兄弟横死,萧云良捶心刺骨,一把宝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就像一道流星刺向苏秋声的脸面。
苏秋声刚刚杀死褚云随,大刀还没有提起,身子还来不及躲让,宝剑就已经刺来了。苏秋声本以为自己的黑皮肤可以阻挡宝剑的刺入,然而萧云良在悲愤之中也有心细的一面,宝剑对准他的左眼刺进去,顿时黑水一冒,苏秋声大呼一声,身子向后便倒。
萧云良知道自己刺中了他的罩门,已经破了他的金刚之躯,于是宝剑再不停止,又连环向他头部七窍刺来。萧云良是江南三虎之首,武功和内力自然精到,一旦找准目标,更不罢手。
苏秋声疼痛难忍,身子倒也灵活,向后退了数步,萧云良的宝剑刺空了,但是萧云良运用“粘”字诀,寸步不让尾追而上。
忽然空气中有飞箭破空之声,萧云良吓了一跳,立即撤剑护住自己的身子,果然数十支飞箭都向他的身子飞来,萧云良奋力砍落几支飞箭,却有几支飞箭刺中了他的身子,他向后退了几步,伤处疼痛异常。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数十支飞箭射来,萧云良看见一边的肖护拿着天子剑已经吓傻了,心想,一定要救出肖护出去,否则江南的事就说不清了。想到这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提起宝剑砍飞了大部分飞箭,又有几支飞箭插进了他的身子,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在一边的肖护道:“快走——”
此时苏秋声受伤,再也不能追赶过来,而苏秋声手下的那些黑衣人只能不断地随后射箭。萧云良提气跑了一段路,忽然肖护倒在地上大呼道:“不……不行了……壮士你走吧,我……我不行了……”
萧云良全身都是插着的飞箭,简直就是一个刺猬了,但是他还是忍住疼痛俯身一看,见肖护也是血流满身,再仔细一看,在他们逃跑之中,肖护的后背也被射了一箭。萧云良见后面的追赶的黑衣人已经很远了,似乎没有追过来,知道他们放弃了追赶,便俯下身猛地拔掉肖护身后的飞箭,肖护大呼一声,就晕死过去。
萧云良看着肖护喷血的伤口,拿出上好的伤药敷在伤处,顿时血流停止了。
萧云良忍着疼痛也拔掉自己身上的飞箭,每拔一支,就敷上伤药,他的伤药都是秘制的,相当灵验,一敷上去,血流立即停止。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受的飞箭太多,体内的五脏六腑几乎都碎了,之所以撑到这里一是精神毅力的作用,还有就是自己内力精深之故。
他拔完了飞箭,全身已经像被血洗过一样,耳朵里像是听到追兵的声音,他勉力将肖护背在后背,辨别路径逃走,逃了一段路,看到前面一座高山,他忽然想到了俞家嘴,那里曾经是宏开会的据点,上面有许多的密道可以逃走,他想乘着自己还能走动的机会走上去,也许那上面还有宏开会的人也说不定,就是没有,自己也可以从密道走到宏开会所呆的地方。
就这样,他上了俞家嘴村子,遇到了甄柯等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上俞家嘴的时候,苏秋声带着人也追赶到了山下,看到了他进俞家嘴,但是他深邃的眼睛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及时追赶。
一名黑衣人走过来道:“堂主,他已经不行了,为什么不追下去?”
苏秋声摸了摸左眼流出的黑色血液道:“他活不长了,何必再追。再说肖护到了俞家嘴就等于进了咱们的手心。”
那名黑衣人看了看黑黢黢的山峰,不禁道:“原来你们早就算好了,这真是妙不可言啊。”
苏秋声道:“屈衷阳,你带着人围住这座山,天大亮的时候发起围攻,他们穷途末路,必定从密道进入宏开会老巢,你们顺藤摸瓜,务必将宏开会一网打尽。”
那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叫屈衷阳,他答应了一声道:“堂主放心,都包在我的身上。”
苏秋声说着,就离开养伤去了。
再说那赵良传达了赵权龙带给肖护的口信之后,就急急赶回了石英洞,两天之后到了石英洞,却什么人都没有了,赵权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就连何忠伟和被俘王宏声也不见了。正在他焦急的时候,门口想起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就见方酥走了进来道:“赵先生已经走了,临走时托我将这封书信交给你!”
方酥将一封信交给了赵良。赵良一看,脸色变了,不禁叹息道:“我是他的保镖,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怎么能放心呢?”
方酥道:“赵先生自有赵先生的想法,你还是办好他交代得事吧!”
赵良只好点点头,收好书信,和方酥一道走出石英洞。出了石英洞不远,忽然溪涧边闪出一队人马,领头的居然是木先兆,他身后跟着黄四和肖尔蒙。
赵良举起长枪道:“木先兆,你想干什么?”
木先兆看了看赵良和方酥二人,冷笑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去迎接钦差大人去啊?”
赵良喝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倒想问问你,你带着这么多的人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呵呵,我们想见见赵先生。他领到了我们四五年了,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就是想见见他到底是龙啊,还是一条蛇。”
赵良见他语言不善,大喝道:“放肆,你竟敢大言不惭,侮辱赵先生,活得不耐烦了?”
木先兆哈哈笑道:“恐怕是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你赵良虽然武功高超,可是没有江南三虎拱卫,你想对付我们这些人还是嫩多了,哈哈……”
他说着,和肖尔蒙、黄四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笑声里面带着轻蔑的味道。
赵良和方酥见他们如此,知道大事不妙,也是相视一眼,脸色都苍白得怕人。
肖尔蒙走上前来道:“赵良,别以为你躲在这里就能瞒天过海,我这些年什么事都没干,就在监视你的行踪,你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没有出路了。识相的投靠郑家,我保你在矿上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我对你可是够优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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