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张那个阵法很熟悉吗_(:3∠)_,就是加强版的唐门密室老二-3-)
雾霭之地闷热潮湿,皎皎穿的像个包子一样,闷的脑袋出了一脑门的汗,她微张着嘴唇,轻轻喘着,喉头像揣着个心脏一样,咚咚咚的跳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更新最快去眼快
娄烈眼底黑沉沉的,翻腾着让皎皎心惊的暗潮。就像深夜中酝酿着的海上风暴,汹涌着,瞬间让她**海底。
皎皎紧抿着嘴唇,被那双眼睛盯的背后发凉,但是其实已经闷的出了一身汗,发丝都黏黏哒哒在一处,双颊通红。
“你……再说一次……”娄烈掀了掀嘴唇,眸子死死盯着皎皎。
这是皎皎第一次见到气场全开的娄烈,那周身的气势,将她碾压在尘埃中,皎皎其实很害怕,这样的娄烈,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觉得恐怖。
“我说……我的生辰心愿是……你别进村子……离我……离我姥姥越远越好……”皎皎每说一句,娄烈身上的气息便冷沉一分。皎皎的指甲深深扎进手心的肉里,她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了。而且不敢再同娄烈对视,而是将视线下移至下巴,既不会让她心里压力太大,也不至于输了气势。
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却也不是心血来潮,不带脑子。而是在家中辗转数个晚上后,才想到的,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她不聪明,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娄烈的实力之于皎皎,就如蝼蚁与大象的差距。在那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什么都变得无力起来。所以皎皎想着,与其在那边耍那些人家一眼便能揭穿的小心思,不如将事情直接同他说。
皎皎其实就是在堵,堵娄烈对阿腰的在意程度和用心……
“也许是我多想……我也不会去问你和姥姥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在乎姥姥,请求您不要再出现在姥姥面前了……”
皎皎清楚的感觉到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为之一轻。她的心才算稍稍落下。娄烈愿意听她说,就说明她所想的,尚算可行。
皎皎顺口气,努力语言,想想怎么说更合适:“我不知道姥姥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牵连……我真的不敢拿姥姥来冒险的……你明白吗?”
娄烈静默半响,就那么像一尊僵硬的石雕一样伫立在那里,安静的,时间都停滞了。
“她……过的很不好么……”娄烈跌坐在地上,低着头,声音艰涩的从喉间挤出来,干的像粗磨的沙子。
“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阿腰是什么样子……我的姥姥……是一个鸡皮鹤发……满脸阴沉的老人!!”
皎皎分明听到了娄烈凌乱的呼吸声,他猛的抬起头,紧紧盯着皎皎,“鸡皮鹤发……满脸阴沉……”
“是!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就一个人独居在村外的树屋之中,骨瘦如柴,不喜欢与人亲近,将所有人都驱逐在她世界之外。”
娄烈抱着自己的头,静静的听着皎皎叙说她口中的那个阿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钝的刀子,一点一点琢磨着他心口最柔软,最敏感的位置,痛不欲生……
皎皎静静的盯着那个受伤的野兽一般蜷缩着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他说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只想到灯影下,那双满是沧桑和死寂的眼睛。她无法停下那些话。
“姥姥她怕火,她不喜欢任何肉的味道。她只能吃清淡的,几乎尝不出味道的食物,她对火焰再怎么恐惧,还是会在每日早晨,赤诚的,点燃火烛,为五仙教的先灵们上香。她每夜都睡不好,时常会从噩梦中醒过来,在先灵的牌位面前,一坐就是一整个晚上。她不是不需要人关心,不是不想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她明明就是在惩罚她自己,她每一天……活的和死掉一样……”
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脸庞。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很多时候,皎皎都觉得十分没用。也许换个人,换个比她聪明,比她更贴心的或许阿腰会生活的不是那么辛苦的。
她除了在半夜醒来,伫立在门外静静看着蜷缩在蒲团上流泪的阿腰之外,没能为阿腰做上一点点事情,甚至连阿腰最心心念念的,振兴五仙教的心愿都不能好好完成……
皎皎抽噎着,胡乱抹着自己脸颊上的眼泪。抬头朝娄烈望去,却叫她震惊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男人哭泣是什么样子?皎皎似乎只在电视中见过。皎皎是个孤儿,在孤儿院中长大,在那里,时常有男孩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哭闹。但是,在他们长大之后,皎皎再也没见过他们的眼泪。她隐隐感觉到,哭……是幸福的人,才又的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而他们,哪怕哭声嘶力竭,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满怀关心和爱怜的将他们搂进怀中安抚……
只她是个例外……她似乎……是孤儿院中,最爱哭的那个孩子,只因为每当她哭的时候,总有个高大的,穿着白色的不合身t恤衫的人,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是谁呢?皎皎总也想不起他的面孔,现在……她也无暇无思考这些,因为……她第一次看见娄烈这样……脆弱的样子……
他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肩膀耷拉下来,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半边脸颊。他的双手,紧紧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唇,就像怕下一秒……他会刻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泪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娄烈肩膀剧烈的抽搐着,呼吸都变的困难而艰涩。他像个受伤的恐惧的孩子,就那么蹲在那里……泣不成声……
皎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拿刀的侩子手,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片一片凌迟着割下,破开他所有的伪装,只剩下一刻裸露在外的心脏,每一下心跳,都是刀割般的疼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疲劳值已经积攒的很高了,她现在需要休息,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肿胀的像塞进了数万只活蚂蚁,正在啃咬着她身上的肌肉。
娄烈这时候才像是意识到皎皎的存在,他稍稍抬头,眼泪早应流干了,正睁着赤红的眼睛看向她,用沙哑的几乎听不清楚的嗓音,轻声说着,他说的极慢,仿佛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费尽了力“你放心……我不会去见她了……在她愿意见我之前……我都不会去见她……我……比你要在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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