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不就是羞刀难入鞘,觉得下不来台嘛,谁会笑话你啊。
“也许我没你那么天才,但我从来没打过没把握的仗!”宗珩将双臂环在胸前,就像抱住了一只无形的大西瓜,很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先附着在他身上的婴火,如同游鱼迁徙也似纷纷汇集到了他的胸口滚成了一个圆溜溜的大火球。
迷你版的地狱火,瞬时间铅华洗尽,又重新恢复为光头帅哥一枚。
“豪放~~~~~”状元郎捂着肚皮狂笑,宗珩的衣服哪儿扛得住婴火的煅烧,火焰一褪尽,他整个人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要多风sāo就有多风sāo。也不知道今朝是什么黄道吉ri,石漆铠,祈典,宗珩,一个接一个争前恐后的加入了**特攻队。
“转大.法.轮——聚!”宗珩两耳不闻,额头的青筋蚯蚓样凸起,双手揉面也似缓缓盘动,怀中的大火球从西瓜大的体积一下浓缩成了苹果,原本金黄sè的婴火也变成了深邃的檀黑sè。
空气中足可以煮鸡蛋的温度猛的消失了,习习清凉卷土重来。
常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悬浮在宗珩双掌间的火球,给他的感觉竟然像是一颗正被天狗食ri的太阳,能量的收缩已趋极致!
这绝对不是某种绝世的武艺,因为他盗版不能!
这也肯定不是某种法术,连气海都还没开辟的人怎么施展法术!
不是武技也不是法术,那是什么?
一脸游戏态度的白毛女,这会儿也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两个鬓角随即便有十来根发丝齐刷刷绷直抬起,咻咻咻一通狂飙怒shè。
宗珩早就提防这一手,虚握在掌中的火球被一把被攥了个瓷实,又把芭金化的身体燃成了黑焰滚滚的大.法炬。yin焰青丝刚刚shè入他的身体外围,就被婴火灼成臭味刺鼻的灰灰,连块油皮都没能蹭破。
“来而不往非礼也!”宗珩冷笑一声,对准白毛女抛出了一记超远的三分。
虽然这颗黑sè火球的shè速迅疾的简直不像话,但早有准备的白毛女,一个爬升便躲了过去。但她没想到的是,扑了个空的黑sè火球玩了个甩尾漂移,在空中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又朝她返shè了过来。
这个狗皮膏药远远超过了「yin焰参树」蹑空步虚的速度,措手不及的白毛女左支右拙,好不容易才躲避成功,黑sè火球又是一个回马枪。
绝杀!
只要挨上一下,就一下,白毛女包管化为灰灰。
但她到底还是比宗珩高出了一——真的就是一——她只是竖起一根纤纤玉指一,那颗充满爆炸ing气息的附骨之蛆就突然驯服了,乖乖的定在了她的指尖。
宗珩懵了,彻底懵了。
对方哪怕亮出的是金刚杵秘剑,他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刺激。
「转大.法.轮」,不是法术也不是武技,它是前世的量劫天灾,作用在宗珩身上造成的巨大改变之一。
它是一种利用激ng神能量cāo纵其它能量的不可思议力!
“你为什么会我的绝招?”
“不就是通过特定的激ng神波幅来压榨可控能量吗?奴家看一眼就会了。”白毛女轻颦浅笑,脱手还了个一个超远的三分:“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请吃我一记「转大.法.轮」!”
一柄光剑横空出世,干脆利落的将shè向宗珩的黑sè火球一剖为二。
常凯申一拍宗珩的肩膀,腾地被传染起了熊熊火光,纵身跳上「掣电云」,剑指白毛女:“妖激ng!这次换洒家来跟你打!”
“讨厌~~人家才不叫妖激ng呢,妾身姓宁,名唤采君。”白毛女一没有躲躲闪闪的意思,反而像迎接情郎一样迎上了常凯申。
她不是在找死,她是有所仗恃!
她的美眸中二光犹如剑锋,透彻万里而无碍,明如天上之ri月!
红鸾煞!这个木妖已经凝练过了红鸾煞?宗珩一惊,是了,yin焰妖参的根须已经浸透了白毛女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她现在已经跟大丹苗裔没有任何区别了!
坏啦坏啦!
这可不是简单的飙升气场,这分明就是「红丝结褵后、姻缘一线牵」的煞气冲shè啊!
“不能忘……死也不能忘……”
“不能忘……死也不能忘……”
两道手电筒般的目光一闪即没,白毛女朝着状元郎烙下了一串串思想钢印。
一般来,红鸾煞很少会被拿来对付明镜大开的修真者。因为这个大招有一锤子买卖的属ing,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最适合它的目标,还是那些灵智不高却实力强劲的妖兽。
如果这次不能把常凯申征服,白毛女就亏大发了,「煞气冲shè」今后就只能用来飙升飙升气场,再也收不了爱的奴隶了。
“法克油你没事吧?”宗珩忍不住高声问道。
煞气的风水之力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玩儿的就是落子无悔,玩儿的是就是心跳。老实,光靠看,他可看不出来状元郎到底有没有中红鸾煞的标:“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你就算真的爱上她了也没啥……”
“靠!”状元郎用五光石再次强行终止金刚杵,默默抬头,使劲翻了翻大眼珠子:“我怎么会爱上她呢?我最爱的明明就是法明你呀~~~~”
宗珩的殷殷关怀一下变成了吃屎的表情,他可算明白什么叫咸吃萝卜淡cāo心了。
心智不够坚强的对象,挨了红鸾煞的煞气冲shè,立马就会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但状元郎是谁?摩诃无量宫有几个开启了第八感阿梨耶识的佛修?修真界到目前为止又诞生了几个身心浑暇圆满的揭谛武圣?
“他刚刚的是真话,还是在开玩笑?”白毛女冰着俏脸,一本正经的问宗珩。
“当然是假话!呸呸呸!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个!”
“良人是你自己过要娶采君为妻的,缘何现在又打算话不算话?”白毛女又一本正经的瞪住了凯申酱,好像他挺过了红鸾煞的「煞气冲shè」竟是一件不可饶恕的天大罪过。
状元郎一时之间竟被她的目光震慑住了,那是何等凌厉刻骨的眼神啊,林黛玉要是被贾宝玉甩了,朱丽叶要是被罗密欧拔**无情,一准就是白毛女当前的写照。
“其实对于我们修士而言,就算真的中了红鸾煞的暗算也没啥。”宗珩洋洋得意的拿白毛女开涮:“只要豁得出去,将来总有用得上「绝情大道」的时候。”
“「绝情大道」?好狠毒的心肠!”白毛女目光一转,漂亮的鹅蛋脸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讥讽之sè:“难怪在阎浮世界,你们人族是最复杂,最无情的生物——当然,也是最自大的!”
“听阁下的言下之意,莫非对「绝情大道」还有所了解不成……”宗珩咦了一声,他不得不大感意外,「绝情大道」何等生僻,要不是有智珠的帮忙,状元郎恐怕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毛女虽然是人不人,妖不妖,神不神的「三位一体」,但无论以她的哪一个身份都没有途径了解到正儿八经的修真知识才对。
“「绝情大道」我当然知道,刚刚在跟这个废物心进行意念交流时,我可是顺手牵羊复刻过一份他的记忆……”白毛女眉心间猛地绽出几缕激光状的情丝,卷着「杜门」附近的龙树肉身凌空飞起,一把拎举到自己跟前。
出壳的元婴已被金刚杵一剑斩杀,但这个臭皮囊至始至终连块油皮都没蹭破,依然保有呼吸,只是僵如木偶、了无生气,就跟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一个样。
白毛女凝视着这具肉身,如云的秀发突然豪猪样炸刺,万箭穿心也似狠狠.插进枯荣参半的躯壳。
常凯申和宗珩顿觉恶寒遍体,随着一根根茑萝藤蔓状的长发吸管一样注入龙树体内,咕噜咕噜不停抽取着液体,龙树的肉身先是塌陷,然后收缩,继而被吸成了一张扁扁的皮革。最后就连这张人皮也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吸干抽净,渣都不剩。
白毛女回味也似舔了舔唇角。
三劫地仙的身躯久经元气淬炼,不啻于级灵药,一通大补之后,她的每一丝发梢都绽开了朵朵米粒大的嫣红sè花蕊,隐隐氤氲火光,辐shè出阵阵硫磺与熔岩混杂的「香气」。
这时候忽然有风起了,哨哨的卷动着的她的火蕊长发,这让高高在上的白毛女看起来超有女神范儿。
“龙树好歹也是三劫的地仙,他怎么会傻到主动放开身心任你搜魂?”两个少年咽了口吐沫,阎浮世界有四大部洲,亿兆生灵,语言不通的时候多了去了,用情丝进行意念交流可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但是哪个修真者会在意念交流时任由对方抄家记忆——这恐怕比夺舍的难度还要更高!
“我宁采君贵为黄泉之神,做事需要别人的同意吗?真是笑话!只要跟我产生意念交流,他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入彀了,无论灵魂中最光辉的一面还是最黑暗的**,在我的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仅仅通过意念交流就能获得龙树所有的记忆?”宗珩心草泥马啊草泥马!那你现在岂不就是理论上的三劫地仙了?我上辈子咋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绝活儿?这他妈的不就是最典型的「他心智证通」么?如实阅读他人之心识的不可思议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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