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杀人后,警察没权利抓?
在场的人好奇侧目,一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人皱眉,有人冷笑,有人腹诽沈浩大言不惭。
也有一些人觉得样貌身材气质近乎完美的沈浩,不像普通人,但仅此而已,不认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在大老虎不断落马的当下,凌驾于法律之上。
“这货癔症呢?”
“说不准这小子还真是在癔症。”
路人乙笑着回应路人甲,正常人,不癔症哪会来这么一出。
俩凡夫俗子,以自己的眼界、认知,衡量沈浩,当然错的离谱,奈何,世上多的是这样的人。
沈浩不在意旁人怎么想、怎么看,跨过警方拉起的警戒线,一个年轻的刑警急了,要喝斥沈浩,被他师傅拽住。
刑警和派出所的片警大不相同,需要认师傅学艺,因为刑侦学和破案经验无异于一门技艺。
老刑警认识沈浩。
带队的警官同样认识沈浩。
沈浩曾配合西京市局连破大案,杀人如砍瓜切菜,拳脚功夫、枪法,就如影视剧里的顶尖杀手那么厉害,经历过当年那些案件的老刑警哪能忘记沈浩这生猛存在。
几近绝望的李聪,诧异凝视渐行渐近的沈浩,搞不懂之前被他逼着道歉的沈浩到底要做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魏振国也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些年,忙于工作,对沈浩这个得意门生知之甚少。
有一点,魏振国可以肯定,沈浩绝不是瞎起哄。
被俩警察生拉硬拽搀扶起来的李铁柱见有人为儿子说话,顾不得多想,扑倒在沈浩脚边,痛哭流涕哀求:“行行好,救救我儿子。”
“爸,站起来,别再跪了,我杀了人,这世上没人救得了我,要是有下辈子,我再孝敬你和我妈。”李聪说到最后,泪流满面。
杀人,轻则坐穿牢底,重则偿命。
无论哪种结果,都足以彻底毁掉他曾规划好的人生,命该如此,唯有接受,不想父亲继续为他做无谓的付出与牺牲。
跪在地上的李铁柱回头望着儿子,哽咽道:“你是我儿子,我必须救你。”
沈浩看着李铁柱,想到自己的父母,十多年前,也这么卑微的跪过、哭过、求过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叔,有我在,李聪一定没事。”沈浩俯身搀扶着李铁柱站起来。
李铁柱感恩戴德,对沈浩深信不疑,以至于一些围观的人,在心里笑话李铁柱急病乱投医。
“你到底想干嘛?”情绪剧烈波动的李聪大声问沈浩。
“救你。”沈浩说的轻描淡写。
“你,救我?”李聪说完,仰面大笑,好似笑沈浩大言不惭,又好似笑自己命苦,流露着悲伤与不甘。
这时候,有车急促鸣笛,驱赶挡路的人。
“这是什么车?”
“悍马?”
“这是骑士十五世,悍马比不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国产品牌?”
人们议论之际,三辆装甲越野车停在沈浩背后,十几名黑衣猛男下车,即使沈浩没有回头看,他们照旧毕恭毕敬欠身行礼。
围观的人目瞪口呆qztbsp;&bsp;&bsp;“该怎么处理,你们应该心里有数。”沈浩说着话,回头瞥了眼仍保持行礼状态的黑衣猛男。
“请尊主放心。”为的汉子说话铿锵有力,气势不弱。
沈浩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大庭广众之下,这牲口不想说太多,事突然,李铁柱不知如何是好。
李聪则呆呆望着逐渐走远的沈浩。
…………………………
夕阳西下。
三辆装甲越野车驶入滨河花园。
李聪坐在第二辆车的后座上,心神恍惚看着车窗外,杀人,绝望,却又毫未损走出公安局,离奇遭遇,搞懵李聪。
装甲越野车突然刹车,思绪万千的李聪才回过神,推门下车,看到一栋大别墅,来不及多想多瞧,就被请进客厅。
李聪嗅到淡淡油漆味,以为这栋别墅刚装修不久,四下打量后终于明白什么叫豪宅,什么是富人的生活。
“沈少一会儿回来……你随便坐……”杜管家笑着拍了拍李聪肩头,而后吩咐女佣上茶上水果。
别墅内,佣人着装统一。
别墅外,黑衣保镖威风凛凛。
目睹这一切的李聪,忍不住琢磨沈浩什么身份,胡思乱想之际,有脚步声接近,下意识扭头,看到了沈浩。
沈浩没走别墅正门,而是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来的,出现的比较突然,本就心乱如麻的李聪一时不知所措。
“你有点像当年的我,这也是我救你的原因,不过,六年前的我,没你冲动。”沈浩笑意深沉,走到正对李聪的真皮沙前,坐下的同时缓缓道:“如果上午我跟你计较,你的下场,比杀人犯还惨。”
李聪默默点头,自肺腑认同沈浩的说法,轻轻松松救他的人,要他生不如死,应该也易如反掌。
沈浩道:“我这么说,不是警告你,不是让你感恩于我,是希望你明白,没实力,千万别装逼,更不能冲动。”
李聪再次点头,回想上午所作所为,深感无地自容,犹犹豫豫问沈浩“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沈浩道:“我是什么人,做什么,你以后会知道,前提是,你接受我的安排,如果你还想参加高考,我不拦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考清华,李聪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就此放弃,心有不甘,而眼前这位神秘的沈少于他有恩,如何拒绝?
理想,恩情。
思前想后的李聪一咬牙,选择后者,人,不能忘恩负义,若非这位沈少出面,得坐穿牢底,何谈理想。
沈浩慢条斯理喝茶,俨然十多年前叱咤风云的李乐天,把出人头地的机会摆在一个穷孩子面前。
拿定主意的李聪对沈浩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意为你做事。”
沈浩微笑点头,放下茶杯,道:“回去看看你父母,一旦离开西京,至少五年,你回不了家。”
李聪嗯一声,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寻思:这位神秘的沈少如何安排他,会不会让他做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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