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因为报案人没有说明具体的情况以及地点,所以根本没办法出警。可是第二天,也就是第一起意外事故。”
“我们接到报警,安阳大道发生惨烈车祸,一辆大型挂车在转弯的时候将一个闯红灯的人卷进后轮里,当场死亡。因为他突然冲上斑马线,又是挂车的视线盲区,所以只给与一定经济补偿。也是那个女生说的第一起案子。”
“这是当时露面的监控录像。”
卫岩说着,把电脑显示屏朝素辛这边移了移。
显示屏右上方现实时间,凌晨五点过,画面中,一辆载着巨大钢铁支架的大型挂车从路口左侧驶来,打右转弯灯驶向镜头拍摄的方向。
挂车还没有完全把弯转完,死者急急地跑来,冲进路口,然后卷进后轮里。
卫岩:“后来我们调查,死者当时是因为接到女朋友电话,说肚子痛,他送药去的。”
接着,卫岩又点开另一个音频文件:
“快,快救救我,它来了,我我不想死……”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
“啊,不,不要……”
“请你说明自己具体所在位置”
“嘟嘟——”
“喂,喂——”
整个通话只有前后几秒钟,可以听到里面人传来极重的喘息声,因为恐惧而撕裂的声音直刺耳膜。
卫岩:“这是一个星期前接到的报警,一家人正在街道上闲逛,突然旁边高楼上一块玻璃脱落掉下,正好砸在死者头上,直接将人劈成两半。”
“所以,我推断这两起自杀并不简单,想让你来看看。”
素辛干脆利索地应道:“没问题。对了,刚才你说昨天有个女生来报案,想必她知道更多信息,我们不妨先去问问她吧。”
卫岩脸色变得更难看,好一会才憋出几个字:“她…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一个窨井里。”
素辛听卫岩说,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阴司的“天道碾压”。
那些人的死亡看起来就是一场场的意外,是死者运气不好,可是当细细分析就会发现,里面一定存在某种必然的因数。
不过情况具体如何,是“天道碾压”还是有小鬼作祟,只有去看过才知道。
素辛现在手上的案子基本上已经有了眉目,现在只需要把所有真相挖出来,清浊自然就分了出来,让各自报应回归本来的轨迹就行。
但是卫岩这个案子却有些诡异和棘手,若是真如那个女生说的那般,如果不及时查出真相还有更多人死亡,自己又怎能心安。
素辛说道:“你们现在还有类似的报警吗?”
卫岩:“暂时没有。”
素辛:“既然如此,我们先去看看那几位死者的情况吧。”
卫岩见素辛还是那么的干脆利索,觉得自己总是麻烦对方,而且都是非常棘手的案子,而每个月才给两三千的“线人”费用,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素辛,每次都麻烦你……”
素辛回过头朝他笑笑:“卫队这样说的话就真是太见外了,能帮着维护正统,是我的荣幸。也可以警醒我自己对很多事物的认知和判断,所以你真的不用说那些。”
卫岩不明白修炼还需要强大的心境支撑,不过见素辛如此坦荡,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卫岩带上王洋,前往第一个死者:甄涛,男,十八岁,普安中学高三学生。
两个星期前过马路时被挂车碾压身亡。
因为他是闯红灯,所以为主要过错方,挂车司机也给与一定赔偿。尸体已经被全部碾压的支离破碎,所以很快就火化了。
对于这个案子而言,已经了结,未免节外生枝,他们是以学校老师来慰问学生家长的名义,带了一点礼品,然后问了下家里情况,让他们节哀之类。
主要目的还是让素辛“看看”,把死者曾经住过的地方,案发地,以及放骨灰龛的地方都去一趟,主要是看有没有甄涛残留魂魄,以及有没有小鬼作祟留下的痕迹等等。
走了一趟下来,素辛朝两人摇摇头:没有,没有小鬼作祟的痕迹,更没有甄涛魂魄。
说明他的死真的只是天意。
走访第二家:薛音,女,十七岁,普安中学高二学生。
一个星期前被高空坠下玻璃将人从头到脚切割成两半,死状极惨。
三人例行走了一趟,仍旧一无所获。
然后是第三家,也就是亲自到警察局报警的女生,穆月,女,十七岁,普安中学高二学生。
爱女新丧,正处在悲痛中,把所有跟窨井有关的部门都告上法庭,可问题是通过路上的监控视频,是穆月自己掀开了窨井盖子,然后钻到里面去的,很显然不能怨窨井啊。
卫岩和王洋跟家属纠缠,素辛留到灵堂里。
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滔天怨气凝结不散,奇怪的是和前几次一样,她并没有感应到死者的魂魄,也没有小鬼的阴气残留。
很快,这浓郁的怨气竟然慢慢朝停尸台上的白布下钻进去。
不过一会,怨气就消了一大半。
素辛心中一动,尸体有问题。
她上前,掀开白布。
只见死者面皮黑紫,双眼圆瞪,嘴巴裂开,竟然在笑。
左眼中,那些怨气就像一股黑烟一样,袅袅地从死者眉心处钻了进去。
好奇怪。
“你在干什么?”一个尖利的妇人声音从身后传来。
素辛将白布盖上,回过头,见是一个五十来岁中年妇人,头发糟乱,脸色十分憔悴,眼睛红肿,料想是死者母亲。
于是说道:“我是穆月的音乐老师,听到她出了事我们都很悲痛,所以特地看望。绝无冒犯之意。”
妇人敌视的神情稍雯,“她死都死了,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你走吧。”
从她身边经过时,忍不住说道:“冒昧问一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妇人立马戒备起来,斜眼问:“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我含辛茹苦拉扯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刻可怎么活哦,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那些该死的,一个个就知道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妇道人家,天地良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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