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能够顺利的得报大仇,在范统的面前将他的基业一举摧毁,袁耀不顾纪灵等人的反对,执意率领淮南六万大军对古城围而不攻,古城虽然暂时没有城破的危险,但是人人心中都不轻松,此时古城与外界的联系已经完全断绝,前路如何谁也无法想象。
“现在只是淮南军围城的第一天,古城中的民心就有些恐慌起来,还好主公一开始占据古城时就把巩家以及与巩家亲近的豪族一举铲灭,不然这城中早就该在这些人的煽动下乱起来了”
古城县衙中,县丞孟建正与县尉李通,将军管亥商谈着,一边的县令杨进也是聚精会神地旁听,此时他已经正式投效了范统,对于淮南军的围城也是万分的担心,不希望自家刚认的主公就这么迅速的衰败。
“不过还是有一些摇摆的豪族,开始主张投降起来,此时他们还算老实,没有煽动古城百姓,这多亏了管将军带来的这五千精兵对他们形成了威慑,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一旦淮南军发动猛攻,他们将趁着城中兵力空虚会变得活跃起来,我们不能不防!”
孟建双眉紧蹙地说着,拥有一双慧眼的他非常清楚主公目前的危机,豪族世家的力量无处不在,他们才不管县令,郡守甚至州牧皇帝是谁,他们只关心自家的利益,在这个乱世中,哪边更能威胁到他们,他们就将倒向哪边,哪个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他们就将支持哪个。
“古城绝不能投降!此时临睢应该已经被吕布派兵占据,古城是主公唯一的基业,管某既然为主公麾下,当重诺守信为主公效死命,誓死守护古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管亥厉声说道,除了像李通这位自己人之外,他对其他所有的豪族世家都没有一丝好感,他们仗着势大不断侵占土地,让百姓无地可种只能成为被他们肆意剥削的佃农,黄巾之乱为什么会出现,不完全是因为朝廷的腐朽,这些豪族世家的肆意妄为也是原因中很重要的一方面…
临睢东南百里,山桑县北面的官道上,一匹黄骠马正驮着一员身披轻甲的武将飞速地前行着,在这武将的后面还有十几骑亲兵紧紧相随,他们形色匆匆,甲衣残破,有几人还身上还受了伤,看服色像是扬州刘繇帐下兵马。
“太史将军,此处应该已经是豫州境内,不如我们找人问问,看看还有多远能够到达临睢”
一位亲兵凑到武将身边大声说道,只见这武将体格健壮身材高大,一张国字脸虽然略显憔悴,却依然刚毅无比,正是那扬州刺史刘繇的同乡兼帐下大将,东莱太史慈字子义。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江东小霸王孙策在用兵杀死会稽太守陈瑀,占据会稽郡之后,终于再次挥动西向,要将屯兵在宛陵和泾县一线的扬州刺史刘繇军势彻底歼灭,从而获得扬州中部和东部的最高话语权,刘繇命大将太史慈,张英率兵抵抗,哪知那张英临阵脱逃,自领麾下万余兵和副将陈横望西北逃了,只余下太史慈带领剩下的几千兵马独木难支。
而扬州刺史刘繇得知前线如此战况惊骇异常,这次他不再坚持在扬州中部与孙策寸土必争,而是异常干脆的弃了太史慈,与军师许邵,属将孙邵,薛礼和苲融等人率领余下的两万大军西逃豫章。
得知刘繇大军抛弃了自己,太史慈并没有对自己的这位同乡主公完全丧失信心,可是当他率领突围而出的几百人来到泾县,却发现了一个让他出离了愤怒的事情,刘繇率领大军离开泾县逃往豫章时,也许是觉得高宠这个残废累赘,也许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并没有打算将高宠一齐带走,而残废的高宠为了不拖累众人,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兄弟太史慈,慨然在大军开拔之前自杀而死!
“兄弟!你为什么要这么一心赴死,从曲阿到泾县,从建安元年二月到十月这八个月间,你好不容易挣脱了伤重死亡的威胁,不想最终还是赴了黄泉,我知是谁害了你,一定是那张英和陈横两人,他们一直以来都忌惮我们,特别是忌惮你的统军能力!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将好兄弟高宠安葬在泾县北面的一处环境优美之地,太史慈紧紧握住了手中的一件东西,正是高宠前些日子就交给他的身份铁牌,他此时已经对抛弃自己,抛弃好友高宠的主公刘繇彻底失望,虽然当时可能刘繇自己并没有抛弃他们的意思,但是作为主公,刘繇的沉默就是对部下的默许。
于是之后,太史慈就信守对高宠的诺言,准备不惧千难万险也要将这身份牌交到其亲弟,豫州临睢县丞高非之手,可是孙策怎么会让太史慈如愿前行,神亭岭一战江东小霸王已经对这位太史子义的一身勇武垂涎三尺,这次有机会将他擒住收归帐下,怎么也不能放过。
围追堵截,紧追不舍,慢慢地太史慈麾下的几百兵士就只剩下了十余骑亲兵,太史慈本来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无法逃脱孙策的追击了,难道真的要投降才能保全性命么?
当太史慈开始有些绝望时,转机出现了,本来追击他的孙策突然罢兵,你倒是为何这江东小霸王主动放弃了,却原来是他刚刚起兵就占据的丹阳后院起火,广陵刘玄德与大将关羽从扬州出发,趁着孙策出兵丹阳空虚之时,欲要将这丹阳城拿下,丹阳自古以来就是精兵产出之地,早就被孙策视作禁脔,怎能容他人染指!
太史慈逃过一劫,这才带着余下的十多名亲兵向着北方前行,终于在十多天后到了豫州境内,太史慈已经想好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先去临睢把高宠的身份牌交给其弟高非,之后他就打算先返回青州老家休养,然后过段时间投那许都而去,虽然此时许都的实际掌控者是曹操,而曹操行事有时候确实残暴,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位了不得的枭雄人物,并且会因为奉天子在许都的原因,占据天下大义,在各路军阀中地位超然。
此时在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一队行商缓缓南行,正是那慕枫原来碰到过的海西糜家之人,如今他们行程已经过了大半,眼看着就要进入淮南之境,到了淮南他们就可以转道向东,几日后就可到达广陵。
看到一位衣甲残破的骑马兵士正从远处向自己这里冲过来,骑马行进在商队最前方的糜虎还以为自己又迷糊了,眼中竟然又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心中想到很多事情,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完了完了,没想到我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么严重的迷糊病,这次回到广陵是要寻个医匠好好看看了,不然以后就等于废了,啥事也做不成”
看到前方不远处有骑马兵士呼啸而来,同样骑马在糜家商队中间护持的中年管事顿时紧张起来,他大声的呼喝着让商队警戒,然后兜马向前,上去给了愣在队伍最前面的糜虎一个马鞭:
“你小子是不是又迷糊了!看到前面有情况也不提前警戒,兀自在这里发愣,这次要有什么事情,你小子死定了!”
“啊!这次你们都看到啦,我糜虎没有迷糊,哈哈哈哈!”
被管事一鞭子抽的倒在了马背上,糜虎只是喊了一声疼就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商队的众人都惋惜地摇了摇头,以前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没想到只是出去行商了一次就有点疯了,这让他的父母该是多么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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