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两人持锯、一人持刀,猛见飞刀射来,肝胆俱裂,急忙举起手的兵器护在身前,欲将飞刀格去。
没有想到,飞刀竟然不是直线行进,而是旋转而来。
将及其身前,陡然间,三把飞刀齐齐绕开了他们手中的武器,白芒闪动,飞射而入其身体上。
三人霎时惨呼、倒地、身亡。
加上原先的四人,十三人中,几息之间,已有七人死,三人受伤。
周行仗剑,横眉直对三丈开外的扬娇春。
后者已经没有方才的凶狠跋扈,瑟瑟发抖,缩身在两个男人之间,那两人与其它伐木帮众赤裸上身和脚穿草鞋自是不同,俱是一身江家的蓝色长袍,面目端正,手持剑只。不过看其粘做一团、抱在一起的情形,似乎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目及于此,周行自是不手软,迈步上前,正欲左手一甩——
蓦地,那两名江家的人竟是齐齐朝他阴阴地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随即他们将藏在身背后的双手亮出往周行那一掷,哗啦啦……,两张黑色的大网在空中张开,朝着周行兜头兜脑地笼罩过来。
赫然见此,他已箭在弦上,来不及避开,干脆完成飞刀的动作,左手奋力一甩,随即身子往斜刺里一冲——
两声惨叫,那两名江家人胸口上已中了飞刀,不过周行的身体仅是在闪出三尺开外时便被大网罩上。
砰地,顿时倒地滚落,浑身被大网重重缠绕而上。
他想用右手的“求缺”剑去割那大网,但已被缠上,用开力,遂左手往右大腿处一伸一拔,那玄铁匕首握在手上,用力往外一割,嘎嘎嘎……
那大网竟然不知用何种材料制成,平时锋利无比的刀刃居然无大功,仅是在刀过的网眼上划出一道小小的痕迹。
“哈哈!……小兔崽子,饶你修为惊人,还不是中了老娘的圈套,去死吧!”,扬娇春仰头大笑,高耸的双峰颤动不已,她手上不知何已经握住了一长柄凿子,说罢便目露凶光,挺着凿子朝着周行狠狠刺来。
“噗!……”,黝黑长凿刺地,扑了个空。
竟然是周行见机一个懒驴打滚闪至了一边。
“你们三个,快来!……与老娘合力,杀了风越雪这贱货的小奸夫,江家和帮主自会重重有赏。要不然,等他脱网而出时,我们都得死!”
扬娇春一边奋力举着长凿不停地地上猛戳,一边朝着那方才被周行斩断了右手的三人厉声尖叫起来。
那三人正坐在远处的石头上,脸色苍白、忍着剧痛地腾出左手,给自己的右手腕处上着金疮药。它们如被切火腿般齐齐处被周行的剑只切下,露出森严的骨头。
一听到扬娇春的催促,他们纷纷站起身来,弯腰而下,操起武器便朝着地上的周行扑来。
一旦他们与那扬娇春合围,周行的懒驴打滚就是用得再好也难保逃得其厄。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娇喝传来——
“住手,‘叫春扬’!你这个千人踏、万人压的下贱婆娘,休得伤了吾友!……”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倩影从山下倏地一闪而上,随即镰起刀落,银芒闪烁之下,一道血光飙出,一个狰狞的人头飞上空中,其躯体噗然倒地,手上还握紧着一把斧头。
一看,正是那三名受伤拿起武器试图围攻周行之中的一人,由于他走在最后,被此时已然赶上山的风越雪照着脖颈处一刀而下,一声未哼,头飞离身,即刻身死。
此时,前面跑动着的两人尚未反应,风越雪又是飞身上去,举起那长镰一划——
“哗啦啦……”,长道寒光扫过,那两人竟然一起步了同伴的后尘。
目睹惊人变故,扬娇春吓得面色惨白,她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遂舍下周行,急忙扭身,欲往山顶南边的小路跑去。
风越雪秀目泛出一抹寒光,鼻中一哼,双脚一纵,人已在空中,一边举刀,一边说道,“‘叫春扬’!都是你,数次的撮合伐木帮与江家,共同为害我们风家,今天该是我风越雪为我们风家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叫春扬”,系因扬娇春水性杨花、风骚放浪的做派,沉香镇的老百姓私下里根据其名字改过而起的浑名。平时大家也是私下里叫着,可没有人敢在她当面这样说的。那风越雪平日里也是生性斯文,不会说出如此骂人的话。
但是要说江家与伐木帮之前并未合流,只是在几年前,扬娇春勾搭上了江家的家主江中龙,做了其姘头后,怀着对风越雪的怨恨屡屡吹上了枕头风,硬是说动了对方与伐木帮联合,共同对付起风家来了。
此时,又见她施诡计以江家特制的渔网欲为害周行,更是怒火中烧,分外眼红,便将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扬娇春自顾逃生,哪里顾得上计较于此。
见风越雪举起了那令人惊悚的镰刀掠过,刀锋在阳光的反射下光彩夺目,整个的就宛如一个女杀神,乍见之下她几欲吓尿了裤子,她深知在速度上不可能跑得过对方。
大叫一声之后,遂也不敢沿着原来的小路,便急急转身,慌不择路地往着左边的陡峭斜坡逃去。
风越雪随即侧身,正欲赶上,一个镰刀便结果了扬娇春,突然,她的娇躯一颤,体内内力澎湃,冲向了四肢百骸,一时之竟然无力再走上前去。
“咦!竟然是内力又要突破的前兆,这么快,我记得,那可是在大半个月前,才堪堪突破过的一次。这自然是大好事,可是它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念头闪动之间,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将内气收聚回至丹田生生地压制起来,但依旧浑身不停地发抖一下,脸红时青时红,呼吸有些急促。
就趁着这么瞬息之间,那扬娇春已是纵身一跃,丝毫不计后果地朝着那个陡坡直往下滚去。
“呼啦啦……”,一道黄尘滚滚而下,草叶枯枝翻飞。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扬娇春已滚至两山之间的小路上。
只见她头发蓬乱,上面还粘着几张草叶子,满脸黄土。
大概滚下山时,不知是躯体碰撞上了石头还是什么的,震伤了身体,嘴角溢出了汩汩之血。
再一看,其皂衣衣袍已大大破开,左边拖下于地,露出了内里的绿色肚兜。
那肚兜的线条已被扯断,暴露出了她常常引以为傲的高峰,如吊钟状微垂于前胸,晃荡不已,白得极是炫目。
她右边的靴子已不知去向,摇摇晃晃地站定身形后,对于自己的狼狈样也不管了,便撒开双脚,朝着另一边的山上奔去。
一边跑,一边如狂似颠又恶毒十足地大叫着,“快……快!……快快!……让人去江家和帮主那里,让他们给老娘火速再派助援过来,那个小贱人和她那小奸夫太厉害了,多派一些人,一定要在今天太阳下山前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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