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出这个所谓的行动队也是多事之秋,但在周平的字典里没有退却两个字,尤其是如今局面愈加复杂,他和小队都处于走钢丝的状态,如果不能尽快在军队里扎下根,只怕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又何谈回家?
当然精瘦男人不会体谅周平的苦处,也许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后者定义为了军二代,天然的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心软,如今被周平激将之下更加恼火,当然他不可能愚蠢到直接和后者动手,比试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
“你想怎么比?”精瘦男子沉吟道,按照他的想法,对方既然坐着轮椅,肯定不会比试耐力速度方面的项目,最大的可能还是搏击之类的玩意。可惜因为巨尸的出现,他带领的小队昨晚一夜未归,没能见证惠工广场的好戏,甚至连一点风声也未曾听闻,否则绝不可能如此小觑眼前这个‘残废’。
可惜如果就是如果,所以当从周平口中听到跑步二字时,精瘦男人简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差点没把昨晚的晚饭吐出来,就连他的那些手下也停止了群嘲,一个个干咳不止,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惊愕。
“怎么?不敢吗?”依旧是嘲讽的语气,只是这次的主人换成了周平。
“队长,让我来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
“就是,一个瘸腿也敢嚣张,真是世风日下,让我来会会他!”局面和昨天碰到的如出一辙,军人大都以自身的荣誉为最高目标,如今被人赤裸裸的蔑视,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纷纷请战!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所谓的长官吧?”精瘦男人有些古怪的看着周平,现在他真想上前摸一摸对方的额头,看看是否烫手,可惜对方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就是吃定了自己。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眼见周平吃了秤砣铁了心,精瘦男人也没有闲情逸致继续劝说,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入了营地之中,至于身后的一干战士却没有动作,一个个满含笑意的看向周平,似乎等待着看什么笑话一般。
原来营地略高于门房处四五个台阶,如果正常坐轮椅的人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必定无法顺利进入营地。
“这位勇士,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哎呦,我可忙了一天了,这手可有点酸啊。估计推不动喽。”一干人似乎找到了机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冷嘲热讽,只是下一刻却是戛然而止,一个个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眼睛珠子差点没飞出去,目送周平顺利的进入了营地。
“该死的,这小子分明能走路,敢耍我们。”
“怪不得会选择跑步,不过看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能跑赢队长才叫见鬼了。”众人冷哼之后纷纷步入营地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周平看到的最小的场地,或许是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亦或是本身才成立的缘故,不管如何,空荡的小院内只有五六十米的长度。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知为何,看着周平一瘸一拐的样子,精瘦的中年人竟隐约心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准备开始吧,谁先到墙根处就算赢。”周平稳稳的坐回了轮椅里,抱着小新轻轻的摇了摇。
“你不站起来吗?”看着对方一脸闲适的模样,中年人有种崩溃的感觉,再次耐不住性子问道。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主要我还得抱孩子。”
“……”似乎感到自己浪费了多余的感情,精瘦男子如包公再世一般,索性扭过脸去不再理会对方的动作,而他那一帮手下同样愤愤不平,但又不能上前打扰,只能一脸怨气的暗暗诅咒这小子半路摔跤,最好来个狗啃泥才好。
“预备……”裁判是一个高个子战士,就在他右手举过头顶即将刷下之时,清脆的童声却生生打断了这一切,让他一个趔趄,险些把腰扭了。
“爸爸,我要吃奶。”
“小新乖啊,等爸爸赢了这个黑脸叔叔就给你冲奶粉。”
“那得多久啊?”
“很快的,他那个龟速比个残废也差不多。”
“小新害怕,爸爸你得抱紧我。”
“好好,反正一只手也够了。”
“够了!”眼看两人越聊越没谱,精瘦中年人翻了个白眼,心中早不知鄙视了对方多少次,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无语,分明你自己才是个残废好不好?还一只手,你咋不说风吹着就能直接到终点呢?
鄙视归鄙视,不过正常的比赛并没有中断,精瘦的中年早就被对方激得怒火万丈,就在宣布开始的一瞬间如利箭般直射而出,速度比起平时还要快了很多,比起一般的职业选手也成不多让。
“队长加油,干翻那小子!”
“队长威武!”眼看双方差距越拉越大,一干战士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那道身影一般,在一旁加油鼓劲,眼看周平不紧不慢的前进,双方的差距已经被拉开了足足十米,要知道这里的布局前后也不过50米的距离,如果换两个人来,即使是博尔特附体只怕也追不回来了。
一些士兵已经提前抱在了一起,开始庆祝,至于更多人则将鄙视的目光投向了慢吞吞晃悠的周平,他们已经组织好了反击的言语,要给这个‘失败者’永生难忘的羞辱!
然而他们的计划有一次落空了,相较于上一次的无语,这一次直接是大脑短路,因为那个瞬间之后,对方的身影就像蒸发了一样,根本无迹可寻,轮椅在原地打着圈圈,小家伙在上面大喊大叫着‘爸爸加油’之类的词语,至于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真的消失了。
“他去哪了?”大多数人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顺着赛道向前张望,想再次确认一下情况,只是看到的结果却让他们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
“啊,呼呼!”一个战士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待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居然咬破了舌头,痛的呲牙咧嘴赶紧去一旁漱口。至于他身侧的同伴则还保持着痴呆的样子,如果让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看到了,只怕又会感慨一句:“近亲结婚害死人啊!”
至于那些还在欢呼的战士干脆像被定格了一般,直挺挺的模拟起了木头人,举过头顶的拳头不知道何时已经砸在了自己头顶,而原因仅仅是为了确认眼前的一切属实……
当然最悲催的还要数他们的头头,这家伙爆发了最佳的身体潜能,一路狂奔,即将到达终点前还刻意的向后看了一眼,眼见周平还在数十米外的地方,松口气之余对着那个羞辱他的家伙比了个中指,也许是觉得这样还不过瘾,索性放慢了速度想要走过终点,仿佛那样才是终极羞辱,很可惜下一刻一阵劲风扫过,一个直接把他带过了终点线,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无比厌恶的家伙……
“我不服,你耍诈!”负责裁决的高个士兵似乎愤愤不平道。
“哦?我耍诈?”周平也乐了,索性一瘸一拐的从对方身前走过,还故意扭了个屁股。
“没错!”这家伙也被气的够呛,缓了一会才继续道:“你刚才自己说要用轮椅,可最后又放弃了固定姿势,这是典型的犯规。”
“哦,那你的意思呢?”周平继续扭着屁股,冲对方抛了个媚眼,就差没补充一句‘骚年,你想来一发吗?’
“你再和我比试一场枪械,如果你还能赢,我孙圆亮心服口服!”
“爸爸,我要吃奶。”
“等我和这个叔叔比了枪。”
“不嘛,你骗人。”
“那好吧,我边喂你边和他比,反正这准头也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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