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四神’?”古牧呢喃。
这老者虽然一直乐呵呵的样子,但给古牧的感觉却是异常危险。他在老者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尝试了用灵识去探查对方心里活动,但却诡异的发现无法探知到任何信息,灵识靠近对方犹如泥牛入海。
古牧心中警惕,这绝对是他灵识读心真正的第一次失效,上一次让他感觉读心术没效果的是在五老峰太玄门,面对玄道子之时,只是那个时候古牧谨慎只是试探了一下而已,但是此时古牧却是全力一试,竟然依然无获。
上一世他是杜景炎,他的爷爷杜邦国是军队高官,从将军退下,对于军队的事情,杜家人比其他家族了解的多得多。即便是这样,古牧也没在他的记忆中搜索到任何关于“国家安全特殊研究院”或者代号“死神”的军方组织。
古牧虽然对老者所说的那些信息没什么印象,但是“东方鹤”这个名字在古牧的记忆中似乎是听爷爷杜邦国提过,具体的信息或许是太过久远,古牧也不记得了,但显然他在军方有些不浅的地位。
这一系列的信息,几乎是在刹那时间内搜索而出,古牧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老者的身份而有所变化,眼神越过老者,再次看向杨宗儒。
“鹤老,救命啊!”值得这个时候,那低头等死的杨宗儒才发现了东方鹤的到来,面色大喜,赶忙道。
“你小子,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古大师。你可知道古大师在湘水市凭借一己之力帮助陷入绝境的王家,力王狂澜横扫湘水所有家族,更是为此直接灭了隐门四大宗?”东方鹤面色不悦对着杨宗儒教训道,俨然一个长辈教训小辈的样子。
“是是,鹤老教训的是,宗儒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古大师。”杨宗儒赶忙点头,很是恭敬。
“你小子啊,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无法无天,须知这个世界有很多时候不是钱能解决的。”东方鹤嘴中教训了杨宗儒,眼神却是看向古牧。
这两人一唱一和,古牧看在眼里,总感觉有些怪异,在怎么说杨宗儒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东方鹤一口一个小子,听得古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头会帮杨宗儒说话,古牧丝毫没有意外,从皇甫毅的存在,到老者出现时他的态度,古牧立刻明白,杨宗儒真正的靠山是眼前的东方鹤。
“小友,是不是觉得我叫他小子你听到怪异?这其实也没什么,我跟他爷爷认识,跟他父亲也相识,称呼他为小子在正常不过了。”东方鹤笑着道,他似乎是看透了古牧心中所想。
“我若是坚持要杀他呢?”古牧不去理会东方鹤的话语,缓缓问道。
“若你坚持要杀他,我也不阻止。”东方鹤一怔,随后面色不变微笑道。
“不管你阻止不阻止,他我今天是杀定了!”古牧面色一寒,盯着杨宗儒冷声道。
“鹤老,救命啊!看在爷爷和父亲的面子上,请您救救我吧!”古牧话语一出,杨宗儒面色大变,赶忙呼救道。
“看在鹤老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出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古牧看了眼面色渐渐变的有些阴沉的东方鹤,转眼看向杨宗儒缓缓说道,“若是没有,那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毕竟东方鹤乃是军方的人,古牧上一世在杜家,对于军队之事了解甚多,让他明白,得罪任何人,也不要轻易得罪军队。此时既然东方鹤出面,古牧可以给他一个台阶,但杨宗儒他是必杀无疑。
果然,古牧话语出口之后,东方鹤面色逐渐变的舒缓,看向杨宗儒,似乎是在等待对方说些什么,毕竟古牧这么说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但他却是不知杨宗儒对古牧做过些什么。军方虽然对古牧有所关注,但还没有到任何事情都盯着的程度,古牧在燕京发生的一些事情,东方鹤虽然知道,但却不是所有。
杨宗儒面色涨红,他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让古牧不杀自己,似乎杨家与古牧的仇隙都是因杨家而起,绝非古牧挑事。便是古牧第一次来杨家,那也是因为他绑了古牧的同学。
看着杨宗儒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古牧心中冷笑,东方鹤却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杨宗儒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在世俗社会中身居高位,做什么都凭个人喜欢,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
“既然你给不了我不杀你的理由,那我就告诉你我必杀你的理由!”古牧冷冷的说道。
“你绑我同学威胁于我,最终我放过你杨家,但你不知好歹,竟然先后派出杨燊北邙王不凡三人来杀我,这是理由一;就这样,我还是放过了你杨家,但你却再次安排,让你大儿子杨金坤雇佣国际杀手组织毒狼组暗杀与我,这是理由二;这个时候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以宴请为名,暗中请来外隐门第一宗铁松宗的副宗主来围剿我,这是理由三;但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你为了杀我竟然千里迢迢把我的女人给绑来,以此来要挟我。你说,你该不该杀?!”说道最后古牧几乎是呵斥道。
这最后一句“你说,你该不该杀”落在杨宗儒耳中却是由于惊天霹雳在心中炸响,看到鹤老失望的眼神,杨宗儒立即知道自己恐怕是死定了。心中千转百回,他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古牧。
若是当日古牧大闹杨家,救走了顾嘉姸自己算了,不去追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但他也明白,几十年身居上位者养成的脾性,怎么可能容忍挑衅杨家之人存在。但今日落到如此下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这一刻,心知自己必死无疑,杨宗儒缓缓站起来身,面色之上不再恐惧,既然死已经无法避免,那就有尊严的去吧,这一辈子尝尽了人间繁华,值了。只是他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大儿子已经死了,二儿子却是一直不成器,自己若是死了,恐怕这杨家也要易主了。
“古大师,我知道今日我必死无疑,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只求您能够放过杨家其他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杨宗儒面露诚恳之意。
古牧没有说话,但他却是看得东方鹤望向自己,似乎是在欲言又止,显然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够不要牵连众人。
“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是我不希望在燕京再看到他们。”古牧缓缓说道。
他本来就不是个嗜杀之人,原本就没有牵连的打算,杨家他要杀的两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马上就要死,其他人放了就放了。再说,自己已经驳了东方鹤面子要杀杨宗儒,若是再牵连杨家其他人恐怕他这里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谢谢。”杨宗儒对着古牧深深的鞠了个躬。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吧。”古牧丝毫没有因为杨宗儒最后露出的真情而放弃杀他的打算,因为他明白,今日若是自己放了他,他日杨宗儒一定还会再找自己报仇,到时候可能牵连更多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杨宗儒必须死。
古牧面色平静,缓缓抬起抬起右手,放在了杨宗儒的头顶之上,轻轻一捏,生机尽失,一代家主,一代豪强就这样落下帷幕。
古牧右手一松,杨宗儒缓缓的倒向地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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