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杨活,你的信!”小美从外面掀门帘进来,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你还没走呢?”杨活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伸手拉住了小美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拉过来,搂在了怀里。小美掐着他的大腿,歪着头躲避他的嘴,嗔道:“干什么呀,我刚梳好妆,可别把我头发弄乱了!”
亲袭不成,杨活只好环了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乖,咱们一起瞧瞧谁来的信……”
拆开信纸,只见抬头写的是九国乐盟,杨活不由一怔:“乐盟的信,谁送的?不是卢长老吗?”
小美摇头:“一个知事,把信留在柜台,人就走了。”
乐盟的来信和圣师差不多,都是对杨活宣扬白话曲词的行为感到不满,要求他公开收回此话,同时要求他尽快回到黑山,履行狂战乐师的从军义务。
“催得这么急,我看你开完你的演唱会,明天就该走了。”小美柔声道。
“不急。”杨活随手把信往床上一扔,搂紧了小美就像温存一番;小美被他占了一会便宜,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道:“别闹了,我该上山了,今天放兔子呢。”
“多少只?”
“第一批两百只,够吗?”
“够了。兔子繁殖很快的,再说一开始不见得有多少客人狩猎。”杨活望着小美那白净如玉的脸,“今晚来乐院给我捧场吗?”
“恩,能赶上的话一定去。”
“你来的话,我就给你机会上台演奏一曲。”杨活笑道。
小美脸红道:“我才不上去呢!我的七级琴艺,还不被观众笑死?”
“护国乐师的老婆,谁敢笑?”
“切,我白云楼女主人的名气,在上京城不比你差好吗?”
……
上午,他到乐院里找广场负责人约谈了晚上的相关事宜,安保、组织、售票等工作都由乐院负责,演唱会收益的五分之一归他们所有。下午,杨活准备坐在屋里,专心准备演唱会所需要的曲目。
午饭时,他到外面用餐。
“喂,听说了吗,杨护国要开演唱会了!”
“演唱会?那是什么会?”
“就是唱歌啊,演奏呀,听说要开两个时辰,不下于十首歌呢!”
“我靠!十首歌?!那岂不是十匹丝绸?好几十两银子哪!在哪开?啥时候开?”
“叔啊,你先别忙!人家就怕你这样的,所以提前就说了,没有丝绸,没有金子和银子,就只有唱歌。”
“啊?不……万一掉金子呢,我一定得去!上次都我就没碰上,隔壁老王捡到了,全家都穿新衣服了!这次我可不能错过!”
“叔,最低门票十两呢!”
“十两?银子?这也太离谱了吧?护国大人这不是坑老百姓吗?”
“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开这演唱会本来就是给有钱人看的,和咱们穷苦老百姓没半点关系!”
“说得也是,那些大人物谁会把咱们老百姓当回事呀。”
杨活听到这里,默默地走开了。
这次收费演唱会他宣传得很厉害,全城都贴满了宣传广告;本以为起到了良好的宣传作用,没想到却给底层百姓带来了这样的负面思想。什么有东西一旦收费,必然会惹来怨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回到自家小院。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站在院中等待。
“廖前辈,怎么站在这里,赶紧屋里请!”杨活认出是国乐部的一位智者,连忙招呼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出去吃饭了,没想到你会来,招待不周啊!”
“不妨,我也是刚到。”
两人到了客厅,杨活到厢房找到阿姨,让她烧了茶送过来。
“你这三进院子挺清净,仆人也不多,想来是护国大人喜欢清净?”廖老头微笑道。
“嘿嘿,也不是,白天都各忙各的,有的上山,有的顾店,平时我也不在家,所以只有黄姨一人看顾院子,前面楼里还有几个伙计呢。”
“杨大人真是家大业大呀!”
“哪里哪里,就是给她们找个事作,省得闷得慌,赚不赚钱倒是其次。”
“是。”
杨活见老头一味攀谈,只好问道:“前辈亲自前来舍下,想必是要有事?”
“哦,对!”廖老头像是想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子出来,“这是前天你和首席长老同台演出时的曲目整理,你瞧一瞧,看有差池吗?”
杨活拿过来翻开。
册子封皮上写着一行字:《护国乐师杨活与国乐部首席傅严长老雅曲交锋——曲集》
翻开内容,第一页就是杨活所演奏的《鸥鹭忘机》,第二页才是傅长老所演奏的《周颂?我将》,第三页又是杨活的《平沙落雁》,一页页翻过去,基本上按照当天的演奏顺序记录下来的。
杨活一目十行,迅速将曲谱过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纰漏。说实在的,他的编曲水平与这些沉淫古乐几十年的老学究们完全不能相比,就算有什么小错误也发现不了。不过,在真正演奏当中,他会自动把音符能量形态进行修复处理。
“挺好的,没有任何差池,前辈们都很厉害!”
“那我们就放心了。这本小册子,国乐部准备发行上市,到时候稿费的百分之三十由你与傅长老平分,其余部分除了营运之外,捐入国乐部库房,你意下如何?”
杨活一怔:“发行上市?这只是一些曲谱,会有人买吗?”
“哎,这可不是普通的曲谱,而是咱们国内两大乐道高手之间的较技乐谱;何况,傅长老对一些古曲的演绎方式颇具新意,在书中都有注明;还有杨大人你的曲子也非常新奇独特,相信对乐道中人都有很好的启迪作用!”廖老头微笑道。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看着办吧。”杨活直爽地道。反正,曲子一出口,就成为公用财产了,所有人都可以演奏,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
“太好了!”廖老头似乎挺开心,取过桌上的小册子,站了起来。
杨活心道:咦,这小册子还要带走啊?
廖老头看到他的目光,笑道:“这只是粗糙的初样,等将来必然会把精品成书送上门来。”杨活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心中稍一怀疑,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十面埋伏》里有一处不太对……”
他说着,把小册子又从老头手里拿了过来,再次仔细翻看。
之前他只是大致瞄了一眼曲谱,这次逐行一瞧,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就在他的曲题《平沙秋雁》之下,写着小小一排名字。抄曲者:某长老,某智者;校曲者:某某长老,某某智者……抄词者:某某……校词者:某某……
杨活道:“这是在搞笑吗?”
廖老头尴尬笑道:“嗯,因为杨大人演奏时并无曲谱,这些曲谱确实是由国乐部的各位整理了数遍,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缀上几个名字,希望杨大人不会计较……”
“对不起,这本册子我不同意上市出售!”杨活斩钉截铁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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