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脸色都白了,此时的他就是扑上去也来不及救援赵昱,情急之下,白宁手中的镔铁短枪脱手而出,直奔夏侯尚的后脑贯去。
夏侯尚头一歪躲过短枪,嘴角露出狞笑,手中钢枪去势不变,眼见得就要把赵昱钉死在地上,可是此时,他却突然发现这个卑鄙小贼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讥笑。
还没等夏侯尚察觉出有何不妥,耳中只听一声轻微的机括之声,只见从那个无耻小贼的袖中突然射出一支乌黑的铁箭,直奔面门而来,来势迅猛之极。
夏侯尚心知不好,可是此时根本已经来不及收势,只是下意识把头一扭,只闻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一阵剧痛从脸颊上传来。
赵昱伸手抓住夏侯尚刺来的枪杆,身子一拧顺着枪杆猛地扑起,手中的寒月刃照准夏侯尚的胸口捅去。
已经杀了一个李典了,再杀一个夏侯尚,小爷这一回赚大了。
夏侯尚虽猛然之间突受重创,可是一个武将的意识并没有丧失,他飞起一脚把刚刚跃起的赵昱踹了一个倒栽葱,丢弃手中依旧被赵昱紧紧攥住的钢枪,转身避开白宁向山上奔去,口中大声呼喝援军。
赵昱一跃而起,将夏侯尚的钢枪随手丢弃一旁,擒着寒月刃直向夏侯尚扑去。
“阿丑,穷寇莫追,快撤。”白宁一把拉住了赵昱,他已经看到山下官道上己方的军卒已经寥寥无几,再与夏侯尚纠缠下去,他二人必定会落入曹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再想脱围更是难上加难了。
赵昱可惜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曹军接应住的夏侯尚背影,知道此刻再不跑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抓住那两个小贼,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满面血迹的夏侯尚凶狠的拔下脸颊上乌黑的袖箭,指挥着赶过来的兵卒向赵昱白宁二人扑来。
“快跑。”白宁刚刚捡回飞出的短枪,此时见势不妙急忙向赵昱呼喊着向官道上冲去,看意思是准备杀入敌阵抢夺马匹夺路而逃。
看到官道上密密麻麻的曹军兵卒,赵昱头皮一阵发麻,急忙大声呼喊白宁:“别去那里,向山里跑。”
现在下去找马岂不是自投罗网,赵昱可不想干那种傻事。
白宁闻言一愣,再看官道上的曹军已经分出了一部分向他们二人蜂拥而来,心知现在冲过去必定会陷入血战,能逃脱的机率真的是微乎其微,也许向山里跑还真的能够拼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白宁二话不说紧跟在赵昱的身后向无人的山林中窜去,身后夏侯尚驱使着上百名追兵呼啸着紧追不放。
此次伏击虽然大胜,可是对夏侯尚来说却是无比的屈辱,自己竟然险些命丧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手下,这让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去。
冲入山林,双方比拼的就是耐力,赵昱虽然武功不咋的,可是这副身板可比他穿越前要强了许多,逃起命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夏侯尚现在认准了赵昱这个无耻小贼了,面颊上一阵阵的抽痛更是让他羞怒交加,他带着兵卒紧追在赵昱白宁二人身后穷追不舍,看架势一定是要手刃赵昱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追追逃逃转眼之间就翻越了面前的小山岗,赵昱裸露在衣甲之外的肌肤早就已经被荆条树枝划得伤痕累累,此刻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追兵,气喘吁吁的对白宁说道:“追兵太多、、、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俩分头跑、、、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白宁看了一眼身后,使劲点了点头:“保重。”
赵昱嗯了一声,使劲拍了一下白宁的胳膊:“好兄弟。”
两个人分头一左一右跑了开来,白宁故意放慢脚步,看到赵昱已经跑进了一处山林,身后的追兵已经清晰可见之时,这才加快脚步向一片裸露的山地跑去,他是想以自己为饵引开追兵,为赵昱减轻一些压力。
夏侯尚站在小山冈上看着分头逃窜的两个人,毫不犹豫的分出了一小部分兵卒去追赶白宁,而自己则带着大队人马直接向赵昱逃匿的山林追去,看来这个家伙是把赵昱这个卑鄙家伙恨到骨头里去了,如此一来反而是白宁的计策落空,他本来放慢了一些脚步打算多为赵昱分担一些压力的,没想到弄巧成拙,赵昱面对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看着身后的追兵赵昱头皮一阵发麻,擦,老大,咱不带这么玩的吧,你可是统兵之人,干嘛对我穷追不舍呀。
浑身的衣甲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被树枝划伤的地方再被汗水一浸,又麻又痒又痛,不过此时的赵昱哪还顾得上这些,他一边在山石树丛之间奔跑跳跃,一边把身上厚重的衣甲扯下来随手丢弃一旁。
现在可是逃命,又不是玩什么五公里负重,身上的负担自然是能减轻一分就减轻一分。
一路奔逃,赵昱丢弃衣甲的优势渐渐彰显了出来,身后的追兵距离他越来越远。
“无耻小贼”,夏侯尚怒骂一声,冲着赵昱的背影愤怒的射出一箭。
这个小子专拣山高林密的地方奔逃,根本就没给他放箭的机会,这一箭只是射出了夏侯尚胸中的怒气,自然是无法建功,而且距离赵昱也有数十丈的距离,根本对赵昱构不成一点威胁。
夏侯尚终于放弃了追杀,作为数千大军的主将,他自然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贼而弃本逐末,追出这么远只是为了发泄私愤而已,而今眼见再也追不上这个小贼,他也就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呼呼”,赵昱紧喘了几口大气,夏侯尚虽然放弃追杀了,可是他依旧不放心,一直又翻越了两座山岗之后才停下了脚步,找了一个隐秘的溪流把自己泡了进去,浑身上下的肌肉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才躺下没有多久就在溪流之中昏昏睡了过去。
等到赵昱被冻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寻食的野兽给撕成碎片,一边拖着酸胀的身体艰难的爬出溪水,在岸边寻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舒坦的躺了下来,感受着大石上仅存的余温,脑子里思量着未来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一次汉中恐怕是亡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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