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
顾老二依然没改好,还做着那种勾当。
想让他改好,几乎不可能,张天志也没下死手打他。
打他的后脑,也只用了三层力,而这三层力,已经将顾老二打得脑出血。
三次撞击地面,之后爬在地面一阵抽搐,张天志则蹲在他的身后,轻声道,“你可知,用你的小命,依然无法祭奠她!”
顾老二仅存的意识下,听不懂张天志在说什么。
而身后的葛地鼠,从张天志的话语中,能猜出这两人有刮割,好死不死的,才逃出湖底,就遇到个正着。
这也只能说,顾老二运气太背了。
顾老二没法回话,张天志左手捏住顾老二的后背,将其提起半个脑袋,“你还认识我吗?”
因脑出血,而使顾老二的双眼全是血红,他的天灵盖已经碎了,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唯有躺在这冰凉的洞内等死。
血红的眼珠,模糊看向张天志。
本是怨恨的眼神,顷刻间变为震惊,更是断断续续道,“你...你!”
“你竟然...没死!”说着说着,顾老二笑起来,笑的不明所以,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到他的口齿中,他依然笑着。
“你笑什么!”张天志被顾老二莫名的笑,弄得不知所云。
顾老二的声色逐渐虚弱,用尽最后一口气咆哮而出,“你以为...你能改变...当今...!”话还没说完,头颅一撇,彻底断气。
张天志重哼一声,将他的尸体砸在地面,起身之下,当先走出洞内。
一直静观的葛地鼠,咽了咽口水,也猫腰起身,随同走出洞内,张天志带给他的感觉,像似一团迷雾,一团深不可测的迷雾。
恐怖的拳法,杀人不眨眼。
逃出生天的第一时间,便遇到了仇人,五年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连串疑问存于脑海,更是对张天志来了兴趣。
出洞后,久违的大地展露于眼前,张天志凝视四周,再紧闭双目仰起头,呼吸中原大地的空气。往生崖底端,也有山有水,可没开阔的视线。
每日每夜,都对着那封死的四周山蛮发呆,哪比得上这一望无际的大地。
葛地鼠走到张天志身后,“张大哥,我两成功逃出来了,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张天志沉默着,抬起自己的双手,凝视着这双手臂。如今的他,还能做什么?还能去哪儿?自然是要报仇雪恨,血洗曾经的一切!
转头之下,厉色询问道,“那南山派,你可知怎么走?”
葛地鼠猛吸一口凉气,张天志出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江湖第二大门派,吓得他有些失神。
“以往,南山派在南部的双色山,如今...这个世道,逼得他们不得不全体下山,跑到双色山前端的堀镇把守。”
停顿一下,又询问道,“张大哥,你真要去找南山派?”
张天志斩钉截铁,没在意葛地鼠,话里有话的意思。
“带路!”
葛地鼠虽说不愿,可这天下,他一人风流快活,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南山派若是被张天志给灭了,这也与他无关,还能收集到兵器,何乐而不为?
在葛地鼠的带路下,两人一路靠双腿前行。
走走停停,路过无数的村落,又避开好些巡逻的士兵。
多数士兵,都是塞外大军,张天志报仇心切,无心与塞外争斗。再则说,中原曾时这般对待他,如今塞外入侵,他巴不得塞外多杀一些中原人士。
路过一家‘澡堂铺’,两人停下脚步。
澡堂铺的牛毛屋顶,几乎完全破损,屋内昏暗一片,一路下来,根本没看不到一人!
“张大哥,那堀镇内可有好些百姓,为了避难,全部聚集在那,你这般模样进镇内,肯定会吓到不少人,还是打理一番吧。”
张天志点头,自己五年没在打理过,当真如同一个野人。
澡堂铺早就停业了,老板不知逃到了何处,那澡堂内残留的水,也是浑浊一片,可眼下就这么一处地,没其他条件选择。
火速打理完自己,站于铜镜前愣愣出神。
葛地鼠从背后走来,一声惊叹,“哇,张大哥,你这身躯体,令人羡慕不已啊!”
五年中,张天志再也没好生看过自己的身躯,只知晓,每天内力都在长进,拳法都在变化。
五年前,他十六岁,五年后,已经二十一岁了!
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华的朝阳时期,澎湃的肌肉下,乃是幅度均衡的体格。
先前被毛发遮盖,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番看去,当真令人羡慕,可美中不足的,便是身躯上琳琅满目的伤痕印记!
好些印记,还是致命伤!
对此,葛地鼠更加对张天志的曾经,产生浓厚的兴趣。
这些伤口,没几百次生死洗礼,是根本不可能有的。这也是那些浮夸子弟不能比之的地方。
他们一身完好无损,在溺爱中成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说是武术好得很,那只是在自家门中,等走到江湖中,他们那点小伎俩,狗屁都不是。
他葛地鼠随时在风口逃生,也远不及张天志这般浮夸,就从往生崖跳下来说,葛地鼠怕是这一辈子都不敢去尝试。
打理好后,两人走出澡堂,向着所谓的堀镇走去。
随后的路程,依然很少见到人,能见到的也是配着刀剑,到处逃命的侠客或是刀客。
每个人,都是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其他话语,又继续低头,各走各的路。
再也没有狭路相逢,点到为止的豪情过招,有的...只有逃亡!
待第二日正午后。
张天志与葛地鼠才赶到南部的堀镇,隔老远便能看到,那到处建起护栏的堀镇,城镇不大,外部的防御措施却是做的惟妙惟肖。
他两人,都换上了朴实的粗衣布裤,怎么看也是落难的百姓。
才走到镇门外的数十米内,便有弓箭手拿起弓箭,提起箭矢,瞄准他两,“你们是什么人?”
葛地鼠抬起手,一脸笑盈盈的解释道,“各位南山派大侠,我们是周边落难的百姓,且容我两到镇内避一避。”
镇门上的弟子相互对视一眼,看得出张天志两人毫无害处,便答应给他们开门,容他们进入堀镇内。
走到镇门边,张天志一口口沫吐在地上,“曾时,这南山派不力敌塞外,如今塞外攻入中原,他们却狐假虎威,在这小镇内看守起来!呸!”
葛地鼠侧头,看向张天志的侧脸,微微叹息一声。
曾时的中原,是不堪入目,可如今的中原,没有这些门派的镇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被残忍杀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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