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把四具尸体都解剖完了,等到检验中心的人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发现各自的桌上摆了些用玻璃皿盛放的需要化验的内脏切片和检验方向要求,还写明了需要结果的时间。
实验台周围都是人,他们看着实验台上的东西,众人表示相当无语同时也有些暗自庆幸,幸好林涛不在瀛洲区工作,做完这单应该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吧!要是他长期在这边,岂不是要搞得人仰马翻。
最为夸张的是,来得较早的清洁阿姨,在打开解剖法医病理室之后返现里面摆了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而且还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臭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林涛还在另外两间解剖室里也摆了三具,还未来得及收拾,那华丽的场景恐怕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段晓飞把那些带回来的金饰和失窃金铺的老板做了比对,然后和负责失窃案的警官做了交接备案记录,虽然只找回来了部分,但金铺老板已经感恩戴德了,他前后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明确的答复,可他遇到林涛也才两三天,这就挽回了一半的损失。
不知不觉中,林涛已经把专案组的形象树立得无比高大光辉起来,连带着负责失窃案的警官都觉得专案组果真与众不同。
段晓飞佯装低调地摆摆手,离开了区分局往检验中心的方向移动。
由于昨天晚上的梦太过真实与吓人,段晓飞实在不愿去到那个地方,但之前汪淼电话里有明确交代让他留在瀛洲区协助林涛,其实就是把他留给林涛当个跑腿的,但领导有命不得不从啊!
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段晓飞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轻易地找到了林涛,要说段晓飞来得实在不是时候,林涛此时正在收拾自己昨天晚上搞出来的残局,几具尸体的内脏都还没有完全归为,林涛正在一样一样往里填东西,然后缝合。
段晓飞站在解剖法医病理室门口所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现象,昨天晚上的梦境迅速地在段晓飞的脑海里重复演练了一遍,在段晓飞看来,林涛头上顶着的光环不过是在COSPLAY天使的形象,其实他的内心一直盛放着一颗魔鬼的内心,而且还是黑色的。
有着魔鬼内心的林涛看到门口的段晓飞,热情地朝他打了个招呼,白色的橡胶手套上满是血污,段晓飞觉得自己的背脊梁飕飕地有些犯凉。
此刻段晓飞内心虽然汹涌澎湃,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他询问林涛是否有需要协助的事情,可以安排他去做,但话一出口段晓飞便后悔得要命。因为他回想起梦里林涛让他割李二牛肠子的景象,生怕林涛会让他帮忙把那些内脏给填回尸体里面。
当他听到林涛肯定的回答时,段晓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还好,林涛只是让他去市场上买一些刀具,说是要比对尸体上的刀伤痕迹。
段晓飞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躯壳,正常地跳动起来。
其实段晓飞真的是想太多了,林涛身为一个专业的法医人员,又怎么会把这些专业的验尸工作假手于段晓飞这个非专业的选手呢?那岂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林涛已经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到可能造成尸体上的刀伤,他罗列了一张清单给段晓飞,让他带着毫尺去市场,一定要尽可能准确地购买清单上的东西。
准备完成之后恰好是中午的饭点,检验中心的工作人员客气地请林涛和段晓飞去食堂吃午饭,林涛欣然答应。
在去食堂的路上,林涛处于好心地告诉段晓飞,说这里食堂里面的师傅做的鱼香猪肝非常好吃,让段晓飞中午可以尝试一下。
段晓飞在脑海里现象着林涛前一刻正在切尸体的肝脏,后一刻却在食堂美美地吃着鱼香猪肝,顿时觉得什么胃口也没有了,他摇摇头告诉林涛自己不喜欢吃猪肝。
林涛觉得可惜,然后又建议段晓飞可以试试辣子肥肠,说那个口感也不错,段晓飞想象着自己脑海中的片段,崩溃了,是在吃不下,于是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他不想再跟林涛多待一秒了,他害怕会被林涛搞得神经衰弱。于是就马马虎虎地吃了几个素菜,然后立马投入市场。
虽然段晓飞平时喜爱八卦和想象,但他的工作效率是不错的,下午两点过一点,就把林涛清单上的东西都买了回来。林涛使用各种不同的刀具在两具尸体上比划着做着确认,一下惊喜地笑笑,一下又失望地摇摇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没有一件是符合尸体上伤痕的所有条件的。
他疲累地走出法医病理室,告诉段晓飞暂时没有突破性的发现,然后两人就枯坐在法医病理室外面的椅子上犯傻。
不知过了多久,林涛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丝火花,他貌似想到了什么,有一件事情被他忽略和遗忘了。
连忙起身,急忙跑进法医病理室,在尸体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跑出来,让段晓飞给汪淼打电话。
话说这一头的汪淼也是白忙乎了一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甚至都有些想去掘李二牛家周围的地了,但又没见地里有近期动过的痕迹。
同病相怜的哥俩在电话里互诉了彼此的进展和苦恼,林涛让汪淼派人去卫生院方荀睡的那张床上拿一样东西,然后给他送到区里,他猜想到了一些事情,看是否能确认,如果事实得到确认,那么汪淼就可以立马抓人了。
那件东西怎么会在方荀睡的床下呢?
这事儿还得回到那天林涛和方荀去孙晓家说起。
林涛临走时拿了孙晓扔他们的菜刀以示报复,但毕竟是一把刀,林涛出于习惯并没有用手去碰触,而是找了张布把它裹起来带了回来,而后就一直没有打开过,他俩也就忘了这个事情。
但那天林涛在开完会之后,就顺手把那个布包放到了方荀睡的那张床垫下面,那是一张诊疗床,床垫并不厚,但由于他放的位置是在脚的那一头,又裹着厚厚的布,所以这么些天方荀才一直没有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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