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的眼睛,齐齐的盯住了沐河。
一口洁白的牙齿,快要把下唇咬破了,那个男人的呼吸还在似有似无的。
“沐河……”王二叔看看大家,犹豫了一下:“要不,再救救吧,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沐河转过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长吁一声,再次的提气运气,手中的银针, 缓缓的又落入了那个人的身上。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沐河已经在那就个人的身上施了三回针,可是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街坊最后决定,报警!
手机还没有拿起来,就听着一阵阵的哭声,从巷口直飘了过来,听声音,凄凄惨惨的,王二叔立刻抬起头,向着巷口看了看:“谁家这是?没听说,咱们这老街坊,有人走的啊?”
“哎呀,我的天啊,哎呀,我的地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明明显显就是哭丧的声音,王二叔也算是这一片的当家人了,立刻跳过去,拦住那个女人:“这位大姐,你哭得哪一位啊?”
“你是谁!”那个女人一愣,立刻警觉的望着王二叔:“我男人被人害死了,我哭哭还不行!”
“被人害死了,你报案啊,你在这里哭啥,再说了,我在这里住了四五十年了,我也不认识你是谁家的媳妇啊!”
“我,我……”那个女人似乎在到处寻找着什么,猛然眼光落到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顿时嚎叫着,就扑了过来。
“你们,你们害死了我男人,现在又拿他当实验,你们,太毒了!”女人抱住那个男人,是放声大哭起来。
王二叔和一些街坊,看着目瞪口呆,再看沐河,还在那里不停的起着针,似乎也失去了失望,那个女人,此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沐河把针起出来,直接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沐河,就是一阵的撕扯。
“哎,哎,你干嘛,你干嘛,放开,放开……”王二叔和街坊们立刻过来,生拉活拽的,把女人给拉开。
沐河憋得脸色通红,手中使得力道也开始变大了,银针带出的血污,似乎更多了。
“你个挨千刀的,丧天良的,你害死了我男人,你又拿针扎他,你不得好死……”女人的骂声更加的狠毒起来。
王二叔气得浑身乱哆嗦,指挥着:“大张,小张,你们,报警,报警,这个疯女人是谁啊,她男人怎么会被人扔在这里,报警!”
“对,报警抓你们这些挨枪子的!”女人继续大骂。
沐河看着那个男人心脏上最后的一根针,这是一根护心针,如果起下来,男人立刻就会气绝身亡,但是不起,他现在也就等于已经死亡。
沐河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下去手,医者救人,即使知道已经无法再救,也不会轻易的下手去终结这个人的生命,只是,总这样的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女人嚎得更响了,沐河紧皱了眉头,大张小张报警了吗?怎么警察还不来?
“我的天啊……”女人扯完沐河,又转过身来,直接扑向那个男人。
沐河心里一惊,立刻想拦住那个女人,下手却晚了一步,那枚插在胸口的银针,直直的就没了进去,随即,胸口开始渐渐泅出一朵温湿的血花。
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扭动起来。
那个女人吓得尖叫着,一骨碌滚出足有两三米,缩在地上,紧张的瞪着那个男人。
“咳咳咳……”大团大团的血沫,从男人的嘴里喷出来,污黑发紫,还有许多的郁结的血块。
沐河一愣,随即一阵大喜,怪不得自己下去四次针,都无法将男人救醒,原来是自己太过谨慎,不敢下太多的针,以致无法打通到血污凝集的地方。
那个女人,机缘巧合的将银针压了进去,将污块扎散,无形之中,倒救了她男人的命。
“妈啊,他,他活了……”女人竟然吓得像见鬼似的,慌不迭得从地上爬起来,没等大家伙反应过来,已经跑得没影了。
街坊们一阵的面面相觑,这都什么人啊, 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男人,男人活了,自己倒吓跑了。
沐河让大家相帮着,把男人扶进了店堂,安置着躺下来,拿出吸针石,将那枚银针,慢慢的吸出来,随即重新下针,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夜深人静了,沐河回到卧室,洗个澡,放松的往床上一躺,哎哟,妈啊,今天可是费了劲了,得好好的修炼修炼,补回来!
拿起那些杂志,陈文看了一本又一本,却心如止水,任凭那些大奶丰臀的性感女郎,再摆出如何诱人的姿势,沐河此时就是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涟漪。
“这是怎么了?”沐河摇摇头,打开电脑,点开那些种子,浪声淫语,活色春宫,比武皇那寝宫中,更加的不堪入目。
沐河心里一阵的激荡,赶紧坐好,屏息纳气,邪火就像大风中的小烛光,闪了两下,噗得,灭了。
“唉,完蛋了,看完真人秀,这些都变成鸡屁股了!”沐河摇了摇头,想到屁股两个字,突然又想到宁小茹那圆若金葵,闪闪发光的臀部,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体内,一股热流开始慢慢的升腾起来,沐河一阵的大喜,连忙的侧面而卧,一只手,伸入平角内裤之中,想要帮助自己更快的激昂。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沐河此时还不曾入定,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他赶紧坐起来,侧耳又听了一下。
底下又平静了。
“大概是那个男人发出来的!”沐河心里暗暗猜测了一下,刚想要提气入丹,却苦笑了一下,本来就不多的欲邪之火,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就消失了。
“奶奶滴!”沐河暗骂了一声,跳下床,走出卧室,楼下黑咕隆咚一片,借着外面隐隐的路灯,陈文发现那个男人,似乎躺在了地上。
他赶紧一扶拦杆,直接就跳了下去,伸手去扶那个男人,却猛然收回手来,千年的经验告诉他,男人,已经死了。
沐河立刻身形一闪,隐入黑暗之中,屏住了呼息。
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明白,既然能救活他,就不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杀了他!
沐河迅速的适应了黑暗,一楼的店堂,并不是很大,一共就三间,而且全部打通了,除了药柜,就是桌椅,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东西,再看看门,锁得严严实实,不会有人进来啊!
沐河打开了灯,把那个男人翻了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个男人,死于窒息。
“靠,自己憋死的?”
沐河有些厌烦的叹了一声,拨通了包刚的电话,自己的医馆,死了人,这件事,可大可小。
街坊们知道的,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所杀,但是,这个男人,出现的这样古怪,随即又有女人前来哭丧,以及突然死亡,沐河不得不防了。
他听说,现在碰瓷又出新花招,有的人,为了钱,不惜用命去碰,可惜,自己也是个穷人,老兄,你找错地方了。
因为是半夜了,警车静悄悄的就开了过来,包刚看着那具尸体,听着沐河的诉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样的碰瓷,他还真没遇到过。
“小王,你叫刘法医过来检查一下。”包刚先自己检查了一下,从沐河的描述,以及自己现在的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被人用车撞了之后,又扔到有道医馆的门前的。
“小沐,你大概几点发现他的?”
沐河想了想,:“十点半左右,那时候,我刚刚回来,正坐在店堂里休息,门口的人也不多,后来听到街坊喧哗,才出来看。”
“小沐,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包刚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得罪人?”沐河苦笑了一下:“好像得罪得还不少呢。”
“小沐,要不,你先休息几天吧。”包刚明白沐河所说的那个人,硬碰硬,沐河肯定要吃大亏的。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店堂,沐河一愣,立刻去看包刚,包刚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发现那个男人,忍不住的笑骂起来:“我说小刘法医,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套神出鬼没的功夫啊,会吓死人的!”
“又不是诈尸,你害怕啥!”刘法医淡淡一笑,细心的检查了一下,看了看沐河:“你给他做过针灸?”
“是的!”沐河点点头:“已经活过来了,突然之间,就窒息死了。”
刘法医四下看了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块药枕,这样沐河为人把脉时用的,一直都放到药箱里,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自杀!”刘法医看了看,下了论断。
“自杀?”包刚和沐河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沐河满脸的疑惑,包刚的脸色则变得更加严肃起来:“沐河,你先到朋友家住两天吧。”
“包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刚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会调查的,你想想,你现在能去哪里,我送你!”
“我……”沐河愁苦着脸::“送我回花都大学的校医院吧。”
宿舍里,一片的凄凉,沐河看着床上厚厚的灰尘,恨恨的拉起床单,这件事,到底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到底为了什么目的, 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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