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夏并没有在大家议论他的宝剑之时表现出应有的骄傲,而是平静地将宝剑拿出,然后用一块抹布认真的擦拭了几遍,这才动身而出。
他走到我的面前,轻声在我耳边说:“小克兄弟,我若死在擂台上,我的儿子还请你多多关照。”
我还没回答他的话,他提着宝剑已经走向擂台了。
按照俗话来说:闹死的麻雀没有二两肉。而陆德夏这种根本不闹的,应该肉比较多,最少也该有一只雄鹰的肉。
但是按照电视电影的套路来说,一般出门前把后事都交代好了的,或者表现出极其的依依不舍,那这个人最后都回不来了。
陆德夏走到擂台上,恭恭敬敬对白胜人抱拳行礼,说:“刚才有点小事情耽误了,让你久等了,下面我们就开打吧。”
白胜人没有多说话,也对陆德夏抱拳行礼。
看着这两个人这么谦虚有礼,对于我这种出身草莽的人来说还真有点不习惯,这难道就是大家该有的风度吗。
只见陆德夏的寒灵剑一出鞘,整个整个比武场都透过一阵寒意,不管东西看台何人,不管此时是敌是友,都对他这把寒灵剑竖起了大拇指。
白胜人当然也没客气,他拿出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宝剑,拔掉剑鞘,露出里面的剑刃,依然锈迹斑斑。虽然我不认识,也看不出那把宝剑的好坏,但我相信那一定不是凡品。
说话的功夫,两人移动脚步,迅速战在一处。
寒灵剑虽然是宝刃,但和白胜人手中那把锈剑撞击了几次,也没有在武器上占到便宜。
两人剑法都很高超,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只听得擂台上传来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时候,只见陆德夏手持寒灵剑,呼呼呼地舞了几个剑花,奔着白胜人的命门就去了。白胜人一咬牙,用锈剑拨开了寒灵剑。陆德夏见这一剑未达目的,也不慌张。突然,陆德夏将寒灵剑直插地上,以宝剑作为支撑,整个人都立了起来。
别说在擂台上的白胜人看得吃惊,就下在下面看热闹的众人,无不惊讶地张开了嘴,完全不知道陆德夏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白胜人好像看出什么了,他冲着陆德夏紧走几步,拿出锈剑,一剑横劈过去。
陆德夏虽然还是倒立着的,但是我清楚地看见他脸上露出笑容。只见他双腿分开,冲着白胜人的脑袋就踢了一脚。
白胜人见脑袋就要不保,连忙收回劈出的宝剑,拿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要知道脑袋上的百会穴可是一个大穴,要是弄不好,就可能被这一脚踢死。
陆德夏踢完这一脚后,身体落在地上,接着他一手撑着地面,整个人贴着地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就飞向白胜人。
寒灵剑在陆德夏手中如同一条散发着寒气的蛟龙,张开大嘴,似乎要一口将白胜人吞下去。
白胜人见此惊变,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没错,就是两步,这两步之后,他站定住身子,将自己那把锈剑抛了起来。
锈剑没被抛多高,很快就落到白胜人面前,就在那一刹那,白胜人一掌打在锈剑的剑柄上,那把锈剑也如闪电般冲着陆德夏飞了过去。
场上局面变化越来越快了,要是不自觉地眨下眼睛,可能都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锈剑快要飞到陆德夏身边之时,白胜人从后面一跃而上,一把抓住了锈剑。在这一瞬间,只听见几声金属的撞击声,两个人擦身而过,站在地上,不知道胜负如何。
大家还在等待哪一个会倒下的时候,等了几分钟,两个人只是背对背地站着,并没有倒下去的趋势。
这时候,只听见擂台旁边有人拿着大锣猛烈一敲,锣声惊天,震得大家都从刚才的激烈战斗中回过神来。
那人大喊一声:“上半场结束,各自休息十分钟,下半场再继续比。”
妈的,这个云里卿想法太多了,不就是打个架吗,还分上下半场,你以为在踢足球呀。
陆德夏下来之后,大家都好奇地围着他,无非是想知道刚才那一交手的结果。虽然我们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武学上的高手,但是他们刚才那一瞬间的交手实在太快了,再加上比武很多时候就是在毫厘之间,旁观者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
陆德夏喘了口气,说:“刚才呀,没分胜负,我的剑虽然划破了他的手臂,他也给了我胸口一掌。”说完,他哈哈一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把刚才所经历的凶险放在心上。我看他面色有点发白,呼吸也有点急促,知道刚才被白胜人那一掌打得一定不轻。
常青用极其羡慕的眼光看着陆德夏,说:“陆老爷子,你可以呀,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浪得虚名,没想到刚才那一下真让我开了眼界了。快说说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有时间一定要教我。”
常青最佩服武功高强的人,此时他对陆德夏的称呼都改了,可以看出他对陆德夏有多么佩服了吧。
陆德夏笑着看着常青,说:“我那一招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粗浅的功夫,你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习,假以时日,一定比我强。”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是个习武奇才吗?”陆德夏这句话也就是随口敷衍他,没想到不开窍的常青还当真了,而且陆德夏也没说他是个练武的材料,完全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
我见大家这么围着陆德夏实在打扰他休息,特别是常青,一说起武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有点异常。我把大家叫开,然后让陶夭夭去给他看看,要是他受伤严重就不打下一场了,大不了这一场我们就认输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陶夭夭过去给陆德夏把了把脉,然后再给他扎了几针,给他吃了颗药丸。
我问道:“没什么事吧?”
“没大碍,就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刚才那一掌也就是折损了他点内力,不碍事。”
“你刚才跟他吃的什么药?不会是兴奋剂吧?虽然我们提前没说可不可以吃兴奋剂,但是我们毕竟是有素质的人,这样有违体育竞技精神。”
陶夭夭呵呵的一直在笑,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说:“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我笑小克哥哥你的思维方式真是奇怪呀,我哪里有兴奋剂那种好东西呀。”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只是担心嘛。”
我的思维方式很奇怪吗?这难道不是正常人应该考虑的事情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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