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燕阿公之后,陶夭夭和阿隆都很好奇地问我刚才跟燕阿公说了些什么。陶夭夭说:“我看你们聊了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呀,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好像给了我点提示,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个提示,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根本没顾忌他们两个的感受,只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他们两个都疑惑地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在表达什么。
我几乎一夜未睡,不断地回想着和燕阿公说的那些话,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才会让燕阿公产生这么奇怪的反应。
第二天,我还没起来便听见外面有吵闹声。我连忙跑到外面查看情况,只见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聚拢了很多人,他们有人吵、有人闹,有人哭、有人喊,完全就是一副乱套了的模样嘛。
我见阿隆也在其中,便挤到他身边,轻声地问:“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来捣乱吗?”说到这里,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告诉我,我们很可能要在这里耽搁更多的时间了,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哎,东村的人又来闹事了,这次他们来势很凶,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平息的了。”他们两村之间的私事,不是我这一个外人能够过问的。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热闹,只希望他们不会生出更多的乱事。
东村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喊道:“我不想跟你们说,去,把燕老头叫来,我看你们这么大一个村子,只有他才有点本事吧。”
“燕阿公已经好多年不管这些事了,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跟你说,我怕你做不了这个主。”
这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眼前这些人都不在他的眼里,只有燕阿公才有资格跟他对话一样。
正在两个村子的人在这里争吵不休的时候,燕阿公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说:“我隔得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叫我了,怎么,是你小子呀。”
“老东西,还没死呀。”这个男人这句话很没礼貌,我有点忍不住了,正准备动手,旁边陶夭夭拉住了我,见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突然冷静过来了。算了,这些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如果我出手,可能事情会越来越糟糕的。
我忍不住是小事,西村有些年轻人也无法忍受了,其中有一个个子不大,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表现得更为突出。
只见这个小伙子冲过去,一把抓住东村那个男人的衣服,怒火中烧地冲他大喊道:“你他妈敢这样说我爷爷,是不是想死呀。”
“呵呵,我还不信你们西村的人有这个脾气将我弄死在这里,来呀,你动手呀,你要是把我弄死了,我反倒敬你是条汉子。”
说话的功夫,那个小伙子把拳头高高举起,眼看着他的拳头就要砸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这时,身后的燕阿公大声斥责道:“大欢,住手,别人没礼貌咱们不能没礼貌。”
“可是,爷爷,他这么对你……”那个小伙子有点不服气,但还是按照爷爷的意思住手了。
燕阿公走上前,对东村的那个男人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来这里是受我们村长的指派给你们传话的。”
“请说。”
“咱们两个村的争斗也好多年了,是时候该了结了,我们村长出了个注意,以五天为限,谁能打到更多的鱼,谁就是胜利者,输的那方必须搬离这个地方。”
这话一出,西村这边一阵骚乱。
“什么,搬离这里,咱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凭什么要搬离呢?”
“现在这个季节,哪里能捕到鱼呀,你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对呀,咱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呢?”
大家各说各的,弄得场面有点混乱,周围嘈杂不堪,吵得我脑袋疼。
那个男人很是得意,说:“怎么?你们不会是不敢吧,不敢就早点认输,说不定我们村长发慈悲,不把你们赶出去呢。哈哈哈。”
西村的人反对的较多,但是他们做不了主,只能看着燕阿公,希望得到他反对的意见。
燕阿公依然面无表情,说:“好,我答应你,五天之后咱还在这里见。”说完这句,西村那些人意见更大了。本来他们还想再听听燕阿公继续说点什么让他们能放宽心的话,可是燕阿公什么都没再说了,而是转身就离开了,弄得大家只能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对阿隆说:“咱们还是跟着他去看看吧,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阿隆一点头,说:“对,咱们去看看。”
我们三人跟着燕阿公就去了。
这老头,平时走路一摇一摆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可这次走得特别快,我们刚刚一转眼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还好阿隆能找到他家在哪里,否则我们想做一件好事恐怕都不行了。
走到燕阿公家外面,阿隆停住了脚步,他战战兢兢地说:“还是你们进去吧,我怕我进去燕阿公会骂我。”看来他被燕阿公的坏脾气吓坏了,至今还有阴影。
经过上次和燕阿公的接触,我发觉这老头脾气倒是没什么古怪的,只是行事的方式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们正在外面说话,里面的燕阿公听到我们在外面的动静,就喊道:“想进来就进来吧,我又不会吃人的。”
听到这句话,再在我和陶夭夭的鼓励之下,阿隆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只见屋里光线很暗,只有靠着门外照进来的光才能勉强看清楚里面事物。燕阿公低着头,闷不做声地坐在床上,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在发呆。
“燕……燕阿公……你……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阿隆吞吞吐吐地说。
燕阿公没说话,连姿势都没改变一下。
“燕……燕……燕阿公……我……我……问你话呢……”阿隆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了,这老头真有那么害怕吗。
我见阿隆说话不利索,就代替他对燕阿公说:“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我的话一出,燕阿公突然抬起了头,看着我,说:“小伙子,你不是说你能够帮助我吗,现在还没想到办法吗?”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有了灵感了,他昨天提示我的那些好像都明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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