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信,恐怕自己连性命都难保了。
“王兄?今日怎么不去迷香楼,来到宫中找朕了?”见到杨侗,却见杨侗面色灰白,杨侑心中微微一愣,就笑呵呵的说道:“王兄为何如此了?”
“迷香楼被李信封了。”杨侗猛的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您可得救救臣啊!臣是冤枉的啊!”
“起来,你先起来说话。”杨侑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妙了,他虽然深居宫中,可是外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当下将杨侗扶了起来,说道:“这么说,那日刺杀唐王妃和唐王世子的也是与你有关系了?”
“不是,不是,是那香君山说有两个游侠得罪了他,他想去杀了他,只是手上没有武器,所以想弄点武器,可是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敢去行刺唐王妃和王世子。”杨侗表现的极为冤枉,跪在那里失声说道:“这,眼下恐怕锦衣卫要将臣作为主谋给抓起来了,还请皇上为臣说个情。”
“阿弥陀佛。”杨侑好歹也有十五六岁了,自幼长于宫廷之中,见惯了刀光血影,如何不知道自己兄长所说的是假的,只是现在杨昭之子也只有自己和杨侗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也不必将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是想杀唐王世子吧!”
杨侗面色一愣,没想到看上去无能的弟弟居然猜出来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说道:“臣,臣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哼!自古有人心不足者,以前还不知道,今天总算是知道了。”杨侑一见他的反应,顿时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不屑的说道:“安安心心做的越王,锦衣玉食不是很好的吗?却想着不该想的东西,这让朕如何开口,你以为朕一开口。丞相会免了你的死罪吗?”
“皇上,你可是皇帝啊!”杨侗顿时恼羞成怒,站起身来,指着外面说道:“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杨家的。他李信不过是我们李家养的一条狗,我们要他死他就得死,我是想杀他,可惜的是没有机会,现在杀他的女人和他的儿子。没想到他们的命倒是大的很。皇上,难道你不知道黑龙出世吗?都是那家伙弄出来的,他这是想登基称帝啊!这样的乱臣贼子,岂能不杀之?”
“登基称帝?丞相若是登基称帝随时都可以,何必弄什么黑龙出世呢?那是天意如此。”杨侑看的很透,说道:“丞相若是想登基,朕就将皇位禅让给他就是了。你又何必着急呢?他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可是你作死,那朕也没有办法。”
“皇上,可是他要杀的是你的兄弟啊!”杨侗听了之后彻底的着急了。 若是连皇帝都是如此想的,他还真的不知道去找谁合适,找谁会救他的性命。
“是你想杀他的女人和儿子。”杨侑十分平静的说道:“你走吧!亲自上门请罪去,或许还能救得一命,让他饶了你。”
“说的彻底点,你是在怕死,哈哈,杨侑,你是一个懦夫,你虽然贵为天子。却任由权臣欺辱,你还是文皇帝之后吗?”杨侗哈哈大笑,面色狰狞,指着杨侑说道:“你若不是你的母亲。你岂能活下来。”
“你。”杨侑面色阴沉了许多,忽然又恢复了笑容,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摇摇头说道:“越王,朕与你不一样,母亲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朕也能留得性命,做喜欢做的事情,这样不是很好吗?倒是越王你?同样是父王的血脉,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家伙。来人,送越王出去。”
“越王殿下,请吧!”门口两个侍卫对越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信今天杀了我,明天也会来杀你的。”杨侗冷哼哼的望着杨侑一眼,目光深处闪烁着一丝疯狂,一丝嫉妒。
“杀我?”杨侑摇摇头,说道:“你想错了。”
“你会后悔的。”杨侗冷哼哼的扫了杨侑一样,转身就走。
“难道李信真的会杀我吗?”杨侑望着杨侗的背影,轻轻的询问道。
“庸俗的帝王才会斩草除根,皇上以为唐王是那种无能的君王吗?”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人心情放松,却是宝暹大师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宝相庄严说道:“皇上,一个天子若是担心自己的后代子孙无能,他就会斩杀所有的敌人,甚至就是功臣也会遭受走狗烹的下场。皇上认为唐王是这样的人吗?”
“朕不相信。”杨侑摇摇头说道:“唐王雄才大略,虽然朕只是深居宫中,但是也知道他爱民如子。所以朕一直不管朝中之事,朕也相信唐王会做的更好。”
“既然如此,皇上又担心什么呢?心有佛,身在佛。佛者,四大皆空,世间万物皆为过眼烟云,权力富贵如同镜中花而已,唯独一颗佛心永恒。”宝暹大师口中喊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
“大师所言甚是,请。”杨侑点了点头,稍显稚嫩的面容上闪烁着佛光。
骊山脚下,一队人马呼啸而来,停在山脚下,李信跳下来马来,望着山上一样,山上离宫之中,现在住着两个女人,一个是韦芙儿,一个是刘良娣,两人身份特殊,生了孩子之后,就很少回长安了,一向都是居住在离宫之中,两人都照顾着孩子,往日的勾心斗角此刻不经意间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姐妹的感情。
“丞相,今日怎么来看我们姐妹二人了。”韦芙儿脸色红润,身材也丰腴了许多,早早的和刘良娣在山下迎接李信的到来。相反倒是刘良娣生下孩子之后,身材显得有些消瘦,唯独见到李信的时候,目光深邃如一汪秋水,露出一丝欢喜来。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靠山,哪怕是最有权势的女人都是一样。
“刚刚征讨李渊,正好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李信搂着两人朝山上走去,说道:“承通和承焕呢?”
“刚嬉闹了一阵,现在已经睡着了。”刘良娣笑道:“要不,我去将他们带来,他们也好就没有见他们的父王了。”
“不用。让他们睡睡,也只有小孩子没有烦恼啊!”李信微微有些感叹道。
韦芙儿和刘良娣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很识相的没有说下去,很明显,李信恐怕有心事,不然的话,从河东回长安,也应该第一个来骊山。
离宫偏殿之中,李承通和李承焕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甜,李信静静站在一边,忽然叹息道:“但愿他们长大之后,还记得兄弟之间的情义。”
“王上说笑了,他们本身就是兄弟,自然记得兄弟之间的情义。”韦芙儿强笑道。李信今天来的本身就有些诡异,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恐怕是有所指,难道是因为北边的事情,听说李家三兄弟之间不和,这让利息为以后的事情担心。
“兄弟之争日后肯定是有的,孤希望以后他们不要做违背法纪的事情。”李信摇摇头说道。
“丞相,可是京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刘良娣十分敏感的说道:“可是我和芙儿姐姐的亲族做出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丞相不必看在我等姐妹的面子上,朝廷的法纪最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啊!丞相。”韦芙儿也点头说道:“朝廷法纪为重。”
“江山社稷,哎!孤王一向对下仁慈,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人将朕的仁慈当做懦弱了,三天前,有人在兴善寺企图刺杀无垢和承宗。”李信目光闪烁,面色阴沉,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刺杀,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冲着自己来,李信也行过刺杀之事,但是那都是针对敌人军中大将,绝对与妇孺没有关系,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连妇孺都没有放过。
“是谁?这么大胆?”韦芙儿双目惊骇,她们是李信的外室,更是前朝的太子妃,李信登基这个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她来坐,太子之位也轮不到李承通和李承焕两人,所以对于这种事情都不敢沾边,没想到还有人会刺杀两人。
“越王杨侗。”李信叹息了一声,望着刘良娣。
“啊!”刘良娣如同晴天霹雳从天而降,一下子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她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跟着李信身边,生了一个李承通,可以说刘良娣已经将整个心思都放在小儿子身上,在她看来,李信已经答应善待越王,而且也是言而有信,所以不用担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刺杀长孙无垢和李承宗,这两个是什么人。一个是李信的挚爱,一个是李信事业的继承人,动了这两个人,就是向李信开战。
“丞相,妾身以身家性命发誓,此事绝对与良娣妹妹无关。还请丞相明察。”韦芙儿一愣之后,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她这个时候才知道李信为什么过长安不进,而是来到了这里,原来是因为越王杨侗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但她还是忍不住为刘良娣担保。
“妾身管教无妨,还请丞相恕罪。”刘良娣双目无神,也跪在地上,目光惶恐,不知道如何是好。
“起来,孤不是汉武帝。”李信将两女拉了起来,说道:“越王已经十七岁了,也算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自己的责任,朝廷的律法也是如此。”
“丞相准备如何处置越王?”刘良娣双眼模糊,有些担心的望着李信。
“流放武威,交给武威将军严肃严加看管,非圣旨,不得回长安。”李信望着刘良娣,心中一软,叹息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刘良娣听了之后心中顿时一松,虽然是流放,但是总是留得了性命,这让她心中松了不少,顿时拜谢在地,说道:“谢丞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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