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对极了!”
秦牧风大叫道:“李先生说的太对了!管他朝廷怎么折腾呢,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南京十四卫控制在手上,所有的关键位置都是我们的人,即便是皇上动了心思,将您调离,整个南京十四卫到时候依然是您控制之下的!南京的这些勋臣谁都甭想染指!”
朱杰眉头紧皱,仔细考虑着其中的利弊。
李岩接着说道:“大人,您没有的选择,您现在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与普天下所有的权贵甚至还要加上豪商巨贾为敌,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用特别的手段,您将寸步难行,您以为南京的勋贵们就这么点手段?错了,错的很离谱,他们接下来的进攻才是最疯狂的,利益之争,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这是当初宋献策先生告诉我的,当初我在闯营之中何尝不是想干出一番事业?每每提出一项举措,都可以称得上高瞻远瞩,可惜的是,闯营中的将领们一个个都极力反对,绝大多数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击败是闯王器重我,也无法总是与麾下的这些将领们对着干的,所谓众怒难犯就是这个道理……”
秦牧风附和道:“对,大人,李先生说的不错,现在您的处境与李先生当初在闯营之中的处境何其相似?李先生施展不开手脚,您一样是束手束脚啊,处处掣肘,如果您还要小心翼翼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朱杰咬咬牙,答道:“好,既然李岩兄也这样说呢,那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你,我朱杰必须要完成我自己的梦想,不就是全面掌控南京十四卫吗?这还难不住我!接下来,洗牌的时间到了!”
朱杰站起身来,沉声道:“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十四卫全面裁员,每个卫所裁员必须超过四成,兵力最多不得超过两千五百人,军中千户以下将领超过五十岁者、士兵超过四十岁者,全部退出十四卫,身有疾病者、伤残者,全部退出十四卫,由兵部统一拨付退役者一年军饷,所有人员登记在册,终生免除农赋商税!羽林军四卫暂时命名为南京前镇,羽林前卫指挥使钟岳晋升都指挥同知,领南京前镇总兵,署理南京前镇四卫整顿事务;金吾五卫暂时命名为南京左镇,查栓调任南京左镇总兵,游击将军郭凯出任南京坐镇副总兵,共同署理南京坐镇五卫整顿事务;府军五卫暂时命名为南京右镇,秦牧风调任南京右镇总兵,参将董溪出任南京右镇副总兵,共同署理南京右镇五卫整顿事务;天威军带来的所有的将士留下两百人保护龙江宝船厂,其余所有人全部晋升一级,安插进入南京三镇!”
朱杰一声令下,南京城就又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全面裁军,而且是各自有人督办!
本来朱杰是没有权利委任总兵的,不过,除了钟岳之外,查栓与秦牧风本身就是总兵衔了,只是调任,就没有那么麻烦了,至于钟岳,也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以钟岳在羽林四卫之中的实力,没有了段科捣乱,即便是代理总兵,整顿四卫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钟岳与侯勇督领着一百天威军精锐督办南京前镇,查栓与郭凯领着一百二十天威军督办南京左镇,秦牧风与董溪领着一百二十天威军督办南京右镇,即便是各个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们想要闹事,现在也已经翻不起波浪来了,只能捏着鼻子怪怪的配合着十四卫的裁军。
吏部衙门,史可法脸色通红,怒气勃发。
由不得史可法不生气,整顿十四卫,史可法没有意见,而且是全力支持,毕竟十四卫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不整顿实在是不行了,可是要整顿也要跟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商量一下吧,这么大的动作,你朱杰就直接拍板决定了?裁员超过四成!四成啊,即便是真正裁下去的兵力只有一万余人,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每个人需要补助二十两银子,将领就更多了,加在一起,怕不得有数十万两啊,兵部跟户部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银子去?
“镇国公,胡闹,您这是胡闹!”
史可法忿声道:“这么大的动静,上奏朝廷了吗?皇上知道吗?”
朱杰淡淡答道:“史部堂,稍安勿躁,本督前来南京之时,就已经向皇上上奏过了,要全力整顿南直隶军务,皇上已经准允,并且授我尚方天子剑,可以便宜行事,没有皇上的准允,我岂会肆意妄为?”
史可法不满道:“即便是皇上准予了,您也不能如此孟浪,突如其来,南京城各卫一点准备都没有,兵部也没有丝毫的准备!我问你,裁员的经费从哪里来?一旦有人闹事引起兵变怎么办?这些您考虑过吗?反正是我的兵部现在穷的叮当响,没有银子,没有!裁员已经开始了,接下来怎么办?您说怎么办?”
朱杰看了史可法一眼,答道:“史部堂,我知道您赤诚为国,可是有的时候您太谨小慎微了,顾虑太多,所以到了南京一年半的时间,一事无成;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只要南京十四卫成为一支劲旅,至于其他的,都不是我要考虑的;裁员的经费?放心!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我的永兴银行将会向户部提供借款一百万两白银,专门用来整顿南直隶军务的,以未来南直隶税赋作保,分十年还清,三十五万两白银足够这次裁军之用了!每人一年的军饷补偿,再终生免商税农赋,条件如此优厚,我想兵变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史可法一阵无语,无奈道:“那干嘛还要借贷一百万两白银?很好玩是吗?镇国公,这些银子可是都要还的,您的永兴银行还要收利息吧,十年,光利息就要多少银子?总要一二十万两吧?您富可敌国,难道还要再从南直隶父老百姓身上吸血?”
朱杰脸色一变,缓缓答道:“史部堂,如果您认为我是要吸老百姓的血,那这笔银子所有的利息,我可以作主全部免除!至于为什么借这么多银子,难道您不清楚,现在南直隶所有的军队不管是军械还是火器都已经严重损毁了吗?难道打仗的时候,您让这些将士拿着烧火棍去打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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