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兽堡离官道有几十里地,常年有人走动,在林间也踩出了一条小路,行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座圆形的独山,兀自拔地而起,山势却很颓废,没有看到突出的山尖,顶端较为平实,这就白瞎了好地势,完全可以成为傲视一方的名山远景,少了气势,也就是少了山魂。
直到迪伦凯走进了上山的小道,才明白为什么这里叫飞兽堡,四处山体陡峭,只有一条开凿的山路蜿蜒在山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使是飞鸟兽也难以上青天。
上到山顶又是一番景象视野突然开阔别有洞天,这里地势较为平坦,而且面积非常大,上面建有许多的房屋,表面陈旧好似百年老宅,树木都栽得规规矩矩,大片的花朵绽放,香气扑鼻。山中有泉水小溪,拱桥花园,边角还有一处较大的练兵的操场,真是让人料不到强盗也有享福之地,简直是世外桃源。
迎接迪伦凯的不是刀枪阵,也是一口沸腾的油锅,山里人非常的平静迎接,被让进了大厅中,点心茶水备齐,聚集着十多人一阵闲聊,有点想问出迪伦凯的身世,师出何人门下。
迪伦凯抱有警惕之心,概不回答或者绕着弯子含糊而过,大寨主只好打住了话题。撒克也在其间脸上甚是不快,还在那场没有打赢的战斗中缓过劲来。
到了黄昏时分,火把点起,大盆烤肉端了上来,上面插着小刀,吆喝声四起,这才有了点土匪的味道,闹了一个时辰,迪伦凯出来查看了一下,门外没有任何岗哨,心中更是纳闷,只好住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上午,大寨主单独接见了迪伦凯,热忱的邀请进屋扶椅子让迪伦凯坐下,大寨主这才开了口道出原委。
“小哥和安侯爵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一句话就让迪伦凯吓一跳,转念一下想,肯定是昆瑞见到了失而复得的金币,激动和庆幸之余,告诉了他们自已的一切,桑梓地的老爷们可是派兵围剿他们,莫非是这些陈年旧账算到自已的头上了,那也太衰了,自已还没有走到飘雪城,就要为人家挨刀了。
“哦,小哥误会了,事情还是要从飞兽堡说起,我的家族上五代都是占山为王一直是他们口中的土匪,这个无需忌讳,侠有侠道,盗有盗义,昨天那样民间小商小贩,我们也只是收起点过路费而已。
达官贵人,王侯将相,飞兽堡就不会那么客气了,所以经常引来围剿的官兵,好在我们有山高路窄护佑,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本寨主有两子,尤其是小儿子撒克平生好武成痴,修为已经超出了做一个土匪的潜质,怕是耽搁了他的前程。
小哥气度非凡,非池中之物,想让小儿跟随其后,牵马坠蹬,好有些功名留在世间。”
迪伦凯这回是听明白了,这是要让自已带上那个黑小子,去飘雪城挣得一官半职,好保佑飞兽堡的安全。
做强盗这么个有前途的职业都不干,想混官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有可能是一种职业做久,也心生向往在别的路径上寻找出路,勉强能够理解。
“这回我算是听明白了,安侯爵来信邀请我加入他的阵营,后事不甚了解。还请大寨主摆下擂台,一会儿便见分晓。”
“为何。”
“撒克目中无人,我要是不能把他打服了,也不会跟我走,我要是失败了,大寨主放行我离开便是。”
“哈……还是小哥想得周到,这就去办。”
大寨主竖起了大拇指,乐颠颠的去了。
消息传开,操练场聚集了几百人,撒克这时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春寒料峭,也脱成了光膀子,不是比器械了,而是徒手相搏。
双方搭上了手,撒克立刻抓牢迪伦凯右手,身体灵活顺势内切,想把迪伦凯从背上摔出去,迪伦凯左手抓住他背后的腰带,猛一使劲,撒克力气不小,可失去了先手使不上力气了,僵持了一阵,他的身子被扳得朝后扬,迪伦凯单臂较劲,把他举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朝地上惯去。
撒克果然不凡,在空中调整了姿态,双脚落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这才站住了脚跟。
迪伦凯从六岁开始就在悬崖下面的瀑布中练习,风雨不断,不管冬日多么寒冷都在水中畅游,早就练就了结实的基本功。
撒克上场失利,收起了大意之心,再次来过,无法撼动迪伦凯半步,这才知道他们中间有着不小差距,不得不认输了。
回到大厅,大寨主说明了意图,撒克点头答应,年轻人谁不想出去闯闯,就是没有那个机遇。
“我们兄弟相称,有三个条件请务必答应。第一不能擅自做主,惹祸生事,第二从出山开始你就没有了少爷的优待,各自照顾自已,第三兄弟团结,相互依靠,不能因小而交恶互相猜忌。能够遵照约定,我们上路。”
“撒克遵从便是,你是大哥,一切都听你的指挥。”
撒克也是着急想出去看看,这时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了。大寨主放心了,别看人家孩子还小,办事滴水不漏,沉稳。
隔天,两人下山,早有大车等待,带上两个车夫和一些食物,直奔飘雪城而去。
十日后,到达了飘雪城,飘雪城占地百里,人口有几百万,这是古史特人的始发城池,一直很繁荣。
两人都是初次进城,看那儿都新鲜,上午时分,艳阳高照,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多,装饰着各种服饰,各种肤色人漫步街头。
过了东城门不远,铺着碎青石的大道上一辆辆进城的大车有些拥挤,街道两旁商埠开门,饭店飘出了香味,其间几家妓院走廊上,姑娘们挥舞着丝巾,来啊!来啊!浪声漫语的叫喊,招揽客人。
“大哥,是不是要停下车,上去慰问一下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告诉她们一声,我们来了,好以后联络感情。”
撒克狠劲的咽了下口水,双眼冒火的申请。
“歇着吧?就你这黑炭进去,怕把人家吓着了。”
迪伦凯掐灭了他的小念头,赶车的是一老一少,老者来过飘雪多次,知道去安侯爵驻地,这时坐到旁边指路,年轻人光顾偷瞧勾栏上艳丽的女子了,小火中烧不经意的猛抽了一个红马,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马惊了,快闪开。”
老者还是很有经验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前面高喊,行人纷纷乱跑。迪伦凯想跳下去挡住它,可速度太快未敢直接下去,转眼,马车来到了一个路口,正好和赶到了一辆过道的豪华大车撞到了一起。
冲击力太大,两辆马车都撞翻在地,这才停止了下来。还没有等迪伦凯他们爬出来,马车已经被手持武器的兵卒包围起来,每个人的脑袋上都被枪尖抵住了。
迪伦凯趴在地上偷眼一看,对面翻倒的马车中被人扶出了一位五旬的老者,中等身材,身穿短靠带毛的兽皮袄,下身黑面的裤子。看样子摔得不轻,出来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站在地上直打转。
可能是位有身份的土财主,或者是有势力的军队家眷,带有兵卒这一点就能看出,是位既有势力有又身份的家伙。妈的,真是活该倒霉,进城就摊上事了,这一路上真是不顺。
“眼睛都瞎了,飘雪城里敢如此放肆的驾驶马车,按飞车无视生命法则判决,重则死罪不饶。”
一位军官模样的汉子,在扶起倒地的官人后,怒气冲冲地朝迪伦凯过来,拔出腰间的军刀,看样子就要斩杀这些无礼的乘车人,这时架势不做出了,保护不周的责任就要落到他的头上了。以此,表现出来的凶狠之相,让路人担心这几个人性命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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